听到外边这么热闹,原本已经睡下的温言和曜皋也披上外衣出来了。
马道长嘴里的老祖宗没理会他的哭嚎,抬眼先是对上了挡在卧室门口曜皋。
这边温言正觉得小姑娘脸熟呢,就听见旁边曜皋不爽的哼了一声,刚想说话,小姑娘就先他一步开口。
“嗯?这倒是个稀奇事!你个泥巴炉子怎么也在这儿?”
话落,眼神瞟向站在曜皋身后的温言。
小姑娘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睛蓦地瞪得老大,像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惊骇出声:“药……药尘?见……见鬼了吧!你……你怎么在这儿?不是,你居然还活着?”
天可怜见啊!刚刚嘴皮子多利索的一小姑娘,竟生生被吓成了个口吃,可见温言给她带来的震撼有多大。
曜皋听到她这话,牙齿咬的嘎巴作响:“你个痒痒挠,嘴巴放干净点儿!当心我一掌过去让你碎的稀烂!”
要说温言原先还不知道这女孩是谁的话,这会儿听见曜皋喊她痒痒挠时也能猜出对方的身份了。
“原来是符师弟身边的小如意啊!不知道符师弟现下在哪儿?身体可还康健?”
如意全名玉如意,正是与药宗隔了好几座山头的玄符门的小师弟符幺的本命法器玉如意。
说是本命法器,但是符门一脉只讲天赋,不看法器,所以这法器自从到了符幺手里,就没被他用在正途上过。
倒是因为这玉如意外形的缘故,时常被符幺拿着当痒痒挠使,所以曜皋这么喊她倒也没什么毛病。
玉如意抽了抽眼角,没理会曜皋的挑衅叫嚣,对着温言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正准备说话,想了想又找补似的福了福身,这才开口道:“回温药师的话,主人早在千年前那场大战后就仙去了。如意在此谢过当年您舍命护住主人的大恩。”
温言一愣:不应该啊!他明明记得当初他已经把符幺挡在身后护得死死的,符幺怎么可能会死了……
温言还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眼下正被人用哀怨的眼神盯着瞧,他也只好把满肚子的问题统统搁下,让玉如意先处理眼下的事情再说。
对于其他人来说,木家这遭的可能还算是个棘手的事儿,但对玉如意来说,简直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只是解决表面问题容易,这内里的事情却还有得深挖。
木家这尊佛像,显然不是香江这边的产物,佛像身上萦绕着的血腥恶臭,分明就是小日子国和萨瓦国的手笔。
想不到这简简单单一尊佛像,居然还让对面搞了个跨国联名出来。
被玉如意一提醒,木宥凌才反应过来:“对,我堂嫂是从小日子那边嫁过来的!”
这么看来,木家这件事显然是有别国势力在插手。
马道长气得胡子直抽抽:“欺人太甚!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老祖宗你可不能放过他们!必须要给这群孙子点颜色瞧瞧!”
当天,玉如意就带着马道长和木宥凌离开了,直到一周后,木宥凌才被送回家。
“解决了,你们是没看见!那场面叫一个厉害啊!玉……马道长的老祖宗真的太厉害了!几张符往桌上一拍,从咱们家里搬过去的那一大桌子的佛像就齐刷刷的全裂开了,真的,没有一个是好模样立在那儿的!”
木宥凌在饭桌上兴奋的谈起玉如意破咒的场景,格外畅快。
“你们是没瞧见……咳咳咳……”不知道是太过兴奋还是怎样,他像是被呛到了似的,猛地咳嗽了起来。
桌上众人一拥而上,拍背的拍背,倒水的倒水。
“咳咳咳……哇……”
随着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刚刚还在剧烈咳嗽的木宥凌缓缓倒下,留下惊慌失措的木家人和一脸沉重的马道长。
温言和曜皋这会儿正跟着玉如意一起上山去祭拜符幺,并不知道此时木家已经方寸大乱。
直到马道长给木宥凌定神护住心脉后,才终于腾出空来给老祖宗捎口信,告知他们那边的情况。
等三人赶到时,木宥凌已经面若金纸,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了。
“血咒。”
“是血咒?!”
温言和玉如意同时开口,前者还算冷静,后者却已经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冲到施咒那人面前狂甩对方一百八十个大嘴巴子。
毕竟当初符幺可是差点儿在这个咒里摔了个大跟头,要不是最后关头碰巧遇上温言,他怕是真就被这阴损招式给毁了。
血咒听着像是符咒,实际上却是以血为媒介,人为制造的疫病,真要说起来,倒是和小日子搞出来的那个生物武器有几分相似,都是一样的泯灭人性,丧尽天良!
虽然玉如意这派符咒师对这个血咒没辙,但你说这不是巧了吗?!
这个血咒刚好就撞上了温言的专业领域。
满屋子哭泣的人都被请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转眼就只剩下温言和躺在床上的木宥凌。
温言这回倒是没有掏出他那个都快用到包浆了的针灸包,而是随意的把手搭在木宥凌身上,就这样不动了。
刚才也说了,这个血咒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