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魏世子夫人。”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给两人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眼睛看着地面,“奴婢是公主府的茉莉,后院里公子们和小姐们在比赛,还请两位过去参观。”
“比赛?什么比赛?”盛未曦眼睛亮了亮高兴的问道。
“投壶,蹴鞠,射箭,书画,作诗都有。”茉莉低着头回话。
“听起来挺好玩的,青鸾妹妹我们去看看吧。”盛未曦雀跃的说道。
实在是被憋的久了,她一个这么爱动的人被婆母压在家里一遍遍学规矩,整个人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那就去看看吧。”江青鸾浅笑着,看来是在这等着她,她就知道上次阿瑜动手打了沈年冕,公主府不会轻易揭过这件事。
射箭啊,投壶还真是容易出意外呢。江青鸾摸着兔子玉佩,脸上的浅笑不变,可惜了正好让阿瑜借此扬名。
江青鸾根本就不担心公主府的人把主意动到自己身上,毕竟身边还有暗卫跟着呢,至于阿瑜和大哥他们自然也不用担心。
剩下一个江明雾跟在南氏身边也不会出什么大错。
“江家小少爷,听说你上次把沈年冕他们打了一顿。你很狂嘛,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一个虎背熊腰长得高大结实的汉子说道。
江青瑜皱了皱眉头,看向来人,是当今太后妹妹的老来子,也是她的独苗苗。
为此太后还专门为了这个侄子求了个侯位,虽然年岁才二十出头,靠着一个撒泼打滚滚刀肉一样护犊子的娘也没几个人惹他。
实在是他娘只要受了委屈就去金銮殿哭闹打滚,哭自己命苦,哭自己孤儿寡母不容易,哭陛下这个侄子不给她做主。
太后也是一个心软的,对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妹妹那是当女儿养大的,就连陛下当年都没有这么关心。
这不面对太后,只要不是很过分的事,陛下还是愿意给自己这个表哥和姨母一点面子,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又是一回事。
“安康侯。”江青瑜对着这个比自己大了八岁实际比自己大了一辈的安康侯席远行了个礼。
江青瑜知道这人来者不善,但是该有的礼仪半点都没失。
毕竟要是因为这个让人留下话柄是得不偿失的样子了。
四皇子和九皇子等人看好戏的站在一旁,他们也想看看江家这个刚回京的少爷出出丑。
实在是江青瑜这个人太傲了,一身桀骜的气质看着就想让人好好调教调教。
至于安康侯席远这个人一向是被太后和他亲娘捧在手心眼珠子一样的存在,破了点皮都要哭天喊地。
实在是一个烫手山芋,再加上安康侯席远的父亲也是战死沙场的副官,陛下多多少少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太过分。
席远这个人长相是随了他父亲,长得五大三粗,像个黑塔似的。情绪容易激动,为人也是容易被挑拨,爱好动手。喝了酒谁来了都没用,一点就着要闹个天翻地覆。
席远眉毛一挑,双手环在胸前:“呦,离京这么多年还知道行礼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个乡野养大的崽子都忘了尊卑。”
江青瑜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酒气,再想到安康侯的性子就知道是有人搞事,要让他对上安康侯。
其实江青瑜猜的没错,安康侯的确是被人撩拨了两句加上酒意上头再加上他本来就看不顺眼江家。
他和魏国公一样觉得江家是一个外人,而自己是陛下的亲人,却没有江家在陛下那受重视。
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自己又自持陛下表弟的身份,就连太子都要叫自己一声舅舅。
刚刚宴会上喝了点小酒,再被有心人暗地怂恿了两句决定要给江家人一点颜色瞧瞧。
“侯爷你这话就说的不中听了,我五岁前就是在宫中启蒙,礼仪是宫中和祖父教的。后来则是由外祖教导,我外祖也曾教导当今陛下。你说我乡野养大,不知你对我祖父还是外祖有意见。”江青鸾见安康侯迟迟没叫起便自己直起身板说道。
“哼!尖牙利齿!”安康侯席远冷哼一声,对于江青瑜搬出来的两人他自然是不能说什么的。
只是心里更讨厌江青瑜了,只觉得江家人果然是一个个那般可恶。
“小舅舅,你这是干什么,青瑜又没有干什么?青瑜可是出自江家,要不是喝多了你也不会质疑他的礼数。要不你先去休息休息。”七皇子看着明显来找茬的安康侯席远说道。
“你还真是会袒护江家人,不知道的以为你就是江家人呢。”安康侯席远看到这些跟自己年龄相仿但是比自己小一辈的皇子为江青瑜说话心里冷哼一声说道。
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这些皇子虽然明面上叫自己一声舅舅,其实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要是没有太后姨母他和母亲在这吃人的京城还不知道有多难过。
这时候席远完全忘记了自己平时仗势欺人,胡闹晟睿帝都有给他收拾烂摊子。
七皇子脸色不好看,毕竟他身份贵重,他的母亲是当朝贵妃,他的外祖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侯爷,侯位可是凭自己实打实挣出来的,跟安康侯靠着血缘关系得来的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