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没有行动,怕吓到姜恬。
“那你给我讲讲,荷尔蒙爆发是什么症状,我这种病怎么医治,冷静过后还是治不好,该怎么办?”
凌清越突然变得有点偏执,非要让姜恬说出个所以然。
这次姜恬不说话了,她偏过头,故意不看他。
凌清越心底酸涩了一片:“你明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还非要曲解我的感情,逃避有用吗?”
良久,姜恬终于说话了:“我没法接受你。”
一下子判了死刑。
凌清越感觉心脏被捅了一刀。
但他不会轻易言弃,他曾经是电竞选手,不战到最后,他不会承认自己失败了。
“理由。”
姜恬盯着他:“你是董事长的儿子,董事长是我的恩人,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我不希望跟董事长的关系由于你变得复杂。”
“你为了不跟老头子变得尴尬,就要否决我,是不是太武断了?”
凌清越没有想到最重要的原因竟然是他的父亲。
“你本人的各方面条件,也不符合我的标准。”
“哪里不符合?”凌清越非要问到底。
“你对公司管理不感兴趣,作为集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你的责任感不强,我作为秘书可以帮助你,但作为伴侣,我不会选择不愿意承担责任的人。”
凌清越心底的气突然泄了一分。
他望着姜恬:“你该清楚,我不愿意接手这个集团,除了我本来是个电竞选手,对集团经营没有基础,还有我的家庭因素。”
凌清越不想跟别人提起他的那个家。
老爷子现在看着什么都好,可他当年却荒唐得很。
他母亲年纪比老爷子小很多,却因身体不好走得很早。
有时候他甚至庆幸母亲粗神经,没有看到她海誓山盟的恋人,除了在婚姻存续期间对她保持了忠诚,其实在婚前,他就有了不少情人。
她走了以后,老头子更是连藏都不藏,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地带进家门。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爸的所谓“忠贞”,体现在只给了他妈一个人名分,并且用甜言蜜语让她以为他只爱她一个。
实际上,凌清越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私生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老爷子对外只宣称他是他唯一的孩子。
实际上,花团锦簇下是一团烂泥。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凌清越不会那么早就离开家。
他宁愿在基地里把手练出病,也不想回到那栋动不动会看到陌生女人脸庞的别墅。
姜恬是老爷子一手栽培起来的,他不信她不知道。
“董事长的私生活我不评价,但在他的心里,你是他最重要的孩子,所以他才要把集团交到你的手里。”
凌清越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我想要的他给不了,他硬塞给我的,我也不想要。”
“你们父子俩的事,我不想多聊。我就是一个秘书,我想要跟随的上司,最少工作要认真。”
凌清越听出了她的话外音。
她无非就是看不上他,觉得他吊儿郎当。
从姜恬的立场上讲,他的表现的确不太好。
努力把那些让他心口堵塞的往事压回去,凌清越深吸了一口气:“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从明天开始,我认真工作行吗?”
姜恬再度吃惊地看着他:“你……”
“我喜欢你,既然没达到你的标准,那就努力达到,要不然我还能怎么做?”
凌清越看得很开。
他摆烂摆得的确有点太过分了,为了追人,需要勤奋一点,那就行动起来。
“追你还要做到什么?”凌清越认真地问她。
姜恬:“我好像没有说过要答应你。”
“对啊,先追求才有答不答应的环节,我都没开始追呢,说答不答应,有点太早了。”
凌清越一脸的正直。
“我比你大八岁,你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在上大学。”
“那又怎么样,我获得第一个冠军时,估计你还在被老头子骂。我走的不是正常人的人生轨迹,你不用把年龄放在嘴边。”
凌清越认真地观察她:“更何况,你……你本来就很漂亮。”
他说这话时,还有点不自在。
“你非要这样?”姜恬好像被他逼得没法了,有点妥协的意思。
凌清越眼睛立马亮起来,他郑重点头:“对,我就要这样。”
“追不上我不负责。”
凌清越感觉前路突然光明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追不追得上,那当然在我。”
姜恬思索了好久,她表情有点复杂:“好吧,那你就追吧。还有,可以把我放开了吗?”
凌清越立马把她放开,他眉开眼笑:“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奴隶,你想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姜恬活动了一下手腕,状似不经意地看他:“既然你说要在工作上好好表现,那我一定会好好考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