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雷蛇接通了电话,她清楚她们现在得按照合约听从近卫局的命令,所以一切涉及近卫局的事项都容不得她们一丝小心大意。
“就连silence他也在认真完成任务啊……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请求行动呢。”阿米娅还记得凯尔希收到申请书的时候还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任务进展如何?”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
“很顺利,我们已经搜查出不少非登记感染者。”雷蛇回答着陈的问题。
“好,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目标需要你们去找。”陈的语气很严肃。
——陈说出了具体的信息。
“白色短发,乌萨斯人,少年女性,身高一米四五左右,名叫米莎?”雷蛇确认了一遍信息。
“对,尽快找到她,并转送给近卫局,这是你们现在的第一任务。”陈看着手中的材料说。
“是。”雷蛇意识到了什么。
“好,结束通讯。”陈挂断了通话。
“阿米娅,陈长官要求我们寻找这种特征的感染者。”雷蛇放下通讯器。
“那不就是我们刚刚看见的……”芙兰卡捂住了嘴,她想起刚刚她们过来时看见的那个少女。
“她好像躲进了那个房子里。”雷蛇看向一栋破旧的房屋。
“好,我们去找她吧。”阿米娅点点头,带着小队向那栋摇摇欲坠的房屋走去。
……………
——龙门贫民窟某处的天台
——嘭!陈墨脚下的石砖被他轻易打碎,他的右手颤抖着,有些不受身体控制。
剧烈的疼痛感在他的头部蔓延着,哪怕他凭借着这些年出生入死的经历锻炼了对疼痛的耐受力,他也只能勉强不喊出声。
“可恶,这是怎么了……”他半跪着,双手抱头,痛觉让他有种自己的大脑好像在被某种东西撕裂的错觉。
——就像有两只手插进了他的大脑里然后再从内部将其撕裂一样。
“明明这么久过去了……”陈墨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类似精神分裂的状态,但问题是——
——他忘记了十分钟前发生了什么。
“该死!”他握紧了拳头,他记得自己那天在那个被自己撕碎的营地里醒来也是这个状态。
——完全一样的疼痛,完全一样的失忆,除了地点不同,他没有大开杀戒之外一切都那么熟悉。
自从那次过后,这种事就再也没发生过,他甚至以为那只是意外,他欺骗自己一切都会过去,他逼迫自己相信自己是正常的。
可是虚假的希望如同镜花水月般被轻易撕碎,残酷的事实带来了绝望。
“为什么……”陈墨害怕了,他真正的感受到了畏惧,他此时唯一的情绪。
他不害怕死,这对佣兵不算什么,他也不在乎这些,从踏入这一行你就得做好成为一具横倒在路边的腐尸的准备。
但他害怕的是他发疯之后对身边人的伤害,尽管他失去的已经太多,以至于已经麻木。
但那些都只是他拼尽全力挽回失败后的遗憾。
但如果他发现是他“亲自”杀死了自己的挚友亲朋……
那他苏醒后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理智就会彻底破灭,他也会真正的成为只知道杀戮和毁灭的疯子。
“以前的药剂估计也不管用了……”他回想起了自己每周都必须服用的理智药水。
“等等,药剂!”他突然想起凯尔希给他调配了五支药水,听那个老女人说估计只有这个有用了。
这是她连着三天三夜解析才发明的新配方,迫于时间缘故只能先做这些。
他立马拔出了一支药剂,药剂的容器貌似只是看上去很普通的玻璃,但强度可以比肩一般的防弹玻璃。
药剂本身为半透明,里面似乎漂浮流动着白色的线条,流动的线条好像构成了一只清澈的眼睛,凝视着陈墨,但却饱含善意。
“这……”陈墨看着这只眼睛,总感觉似曾相识,但又异常陌生。
“没时间想那些东西了。”又是一阵精神恍惚,陈墨知道自己的状态正越来越糟。
他打开试管,凑近嘴边,药剂却如同气体一样飘起,直接被他吸入。
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缓解,精神的割裂感也在瞬息间消失,急躁惊惧的情绪也转向平和。
但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声色朦胧,笑声在耳边划过,不留一丝痕迹。
——几分钟后。
陈墨看着眼前被自己砸碎的地面,他沉思了一下,决定让老陈帮他付款。
反正行动中的损耗都归近卫局报销,那他为什么要动用自己的零花钱呢?
怎么感觉好像哪里有些熟悉(划去)
这么想着,他笑了笑,向着一个方向跑去,他在房顶飞檐走壁,陈给他的任务很麻烦,他必须在整个龙门行动,随时支援所有需要帮助的近卫局人员以及罗德岛队伍。
并且就他一个人这么倒霉,其他人都只是负责一个片区,他很确信是某粉肠龙在打击报复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