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给爷解解乏。”
欺负别的花瓣就好,不要欺负她,年娇绞尽脑汁想出新的办法,觉得自己十分聪明。
四爷:“……”
年娇重蹈覆辙,半个晚上没能入睡。
第四天,年娇哼哼唧唧,庆幸三天留宿终于过去的时候,前院大总管张起麟寻了个理由,和苏培盛搭上了话:“苏哥哥,您说那位……”
张起麟指了指西边:“得用个什么态度?”
想起年娇劝四爷泡的花瓣浴,苏培盛沉默片刻,幽幽道:“那就是另一位祖宗。”
伺候年侧福晋,心态要好,心脏更要好,不过这话,就不必和张小子讲了。
张起麟大吃一惊,不多时,苏培盛拎着他的徒弟——改名冬喜的小太监来到栖桃院,只说为给侧福晋跑腿。
原先秋嬷嬷还琢磨,院里别的都备齐了,唯独少个足够机灵、能跑腿传话的人,见此暗自欣喜,得以窥见几分王爷贴身大总管的态度。
她欣然接纳,紧接着又提起心,看向朦胧床帐里睡得呼噜香的格格。
福晋已经派人通知了,明儿便是进宫面见德妃娘娘的日子,宫里头可不比王府,只盼格格顺顺利利才好。
当晚,四爷歇在书房没有过来。
后院皆松了口气,栖桃院的下人们忐忑起来,问春小心地看了眼格格,却从年娇脸上看出了高兴又失落的意味。
问春一时间没有读懂:“?”
年娇抱着锦被蹭了蹭,心想,脸蛋终于保住了。
可随之而来的,是抱大腿的进度暂停。她不满地抿起嘴,王爷就不能来栖桃院,打个地铺睡一觉么,一举两得的事,她也就不用烦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打个地铺,一举两得。
四爷:?
第5章进宫
做了一晚上王爷打地铺的美梦,天还没亮,年娇就被秋嬷嬷从被窝里挖起来梳妆。
由于是婚后的第一次觐见,所以进宫需穿吉服,程序颇为繁琐。她强撑着眼皮,像樽静止的雕像任人涂抹,唯独嘴巴哼哼:“困……”
秋嬷嬷眼疾手快,拿口脂在她唇上一擦,完工。
问春问夏一左一右,负责唤醒主子的精气神:“今儿是进宫的日子——”
“要随福晋给德妃娘娘请安——”
年娇一个激灵,眼眸睁得圆圆的。
她抓住秋嬷嬷的衣袖问:“我没迟到吧?”
秋嬷嬷板着脸:“再拖就要迟了。”
年娇手忙脚乱,踏出门的那一刻,又是一位身负才名,低调谦逊的侧福晋了。
福晋在正院等着她,等年娇请完安,点头说道:“衣着妥帖,首饰也戴得妥当。”
“等进了宫,妹妹随我的步伐走,时辰不会太久。”福晋安抚她,“娘娘为人和善,一旦问起话,你如实回答就好,娘娘绝不会为难你。”
年娇竖起耳朵听,眼底满是专注:“妾身明白。”
那种感觉又来了。
眼前的是年侧福晋,不是大格格,福晋驱散脑中诡异的念头,笑容柔和几分:“走吧。”
……
如今是太子复立的特殊时候,雍亲王府跟随四爷的步调走,一切从简,不欲张扬。
因着福晋想要叮嘱年娇一些规矩,她与年娇坐的同一辆车,一路上,她说得多,年娇说得少,态度却是恭恭敬敬。
福晋想,年氏倒是个谨慎的人。
等到福晋饮完一杯茶,杯底刚刚磕到桌布,年娇已是眼疾手快地抱起茶壶,认真地给她续杯。
被抢了活的方嬷嬷:“……”
福晋微愣,忍不住一笑,道:“妹妹这般,倒供得我成菩萨了。”
别的府中,谁不是视嫡妻如虎,她还是第一次见年氏这般的人,还真有些新奇。
菩萨?为什么?
年娇听懂了,却一时不知福晋是什么意思。
片刻恍然大悟,福晋应该是怕自己别有居心,比如在茶里下毒。年娇紧张地辩解:“妾身在家中的时候,常常给二老沏茶,手脚干净得很,福晋放心喝。”
福晋:“……”
福晋大约知道年侧福晋是一个怎样的性子了。
她不动声色看了眼年娇的贴身嬷嬷,不知怎的,从秋嬷嬷的面上读出了灰败二字。
福晋轻咳一声,道:“给你主子也倒杯茶吧。”
秋嬷嬷恨不能堵住年娇的嘴,闻言求之不得,忙应了是。
年娇怀里的茶壶被抢,她还有些不解,不是还有另一壶么,干嘛要抢她的??
不多时,马车停在宫门外,福晋回过身道:“永和宫掌事姑姑在内苑的宫门等候,先随我走一段路。”
年娇乖乖点头。
她亦步亦趋跟着福晋走,绕过数个弯,忽见福晋顿住了脚步。
宫道上斜斜插入一道声音:“四嫂安。”
语罢,声音笑了笑:“我还说呢,不知哪里来的妖精,大老远就传来阵阵香味,原来是人比花娇的年侧福晋。有的香味儿宜人,有的香味儿噬主,四嫂可要小心了!”
……
来者红唇大妆,穿戴隆重,可再浓再艳,都不及话间的刺人。
福晋脸色当即不好看了。
八福晋缓缓走来,经过年娇的时候,脚步停了停,像是没看见福晋的脸色,笑着对福晋说:“四嫂莫生气。我那府上的格格侍妾,实在没一个上得了台面,这不,一看到年侧福晋,实在是心生羡慕。”
福晋目光淡淡,也笑了:“羡慕,就让八弟去皇上跟前求娶,多少美人等着让八弟挑,何必馋我府上这个。”
八福晋郭络罗氏神色一厉,她几乎要喊出声来,一为福晋对年娇的维护,二为福晋戳到了她的痛处。
谁人不知她视八爷如命,绝不许八爷去别人房里,哪里会忍一个新的侧福晋!
何况去岁,皇上重重地训斥了八爷,几乎将人人称颂的八贤王贬进泥里,还差点削去他的贝勒爵。八爷卧病在床已有数月,连带着八福晋着急上火,行事作风都燥了很多。
与身为雍亲王的四爷不同,八爷如今的境遇——哪还有在皇上跟前求娶的脸面?
“四嫂牙尖嘴利,我远远不如。”八福晋冷笑一声,看向年娇,定定地打量着她。
来者咄咄逼人,散发着令妖不舒服的气息,年娇有些不高兴。
不过宫里并不是能发脾气的地方,她牢牢把家人的叮嘱记在心里,此刻友好地露出一个笑:“八贝勒福晋不给我请安么?”
八福晋满腔的愠怒刹住了。
是了,她虽为贝勒嫡福晋,年娇却是亲王侧福晋,按品秩,是她要给年氏行礼。
这让她怎么能够忍受,八福晋嘴角抽动,手猛地攥起。
不请就不请吧,年娇腮肉扁了扁,转而认真道:“您方才的夸赞有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