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在刚才,他用眼神的余光,看见了一旁被劫持的苏荃。
茅十八不敢确信的大声喊道:“弟妹!弟妹……你可是我小宝兄弟的苏荃妹妹!”
这边吴三娘看到何惕守,也是心里一怔,嘴上说道:“前辈,你可是我小宝叔叔的婆婆姐姐,师傅姐姐?”
何惕守也是心里一怔,这世上能叫婆婆姐姐、师傅姐姐的,只有是韦小宝,她不解的问道:“你是?”
“恩人在上,我是吴六奇的女儿吴三娘。”吴三娘说道。
吴六奇!何惕守是知道的。
何惕守与庒家有授艺之恩,庒家的人也算是何惕守的记名弟子。
那日在庄家,归辛树一家人误杀了吴六奇,是何惕守用毒协助天地会的人,把归辛树一家人抓获的。
后来归辛树知道他们一家被吴三桂利用后,准备自杀,陈近南劝他们反清复明,加之归辛树是华山派的掌门师弟,也是何惕守的师伯。
所以,这段恩怨就只能记在反贼吴三桂的头上了。
当日吴三娘虽不在场,但听庒家人说,是韦香主的婆婆姐姐、师傅姐姐,更是庒家人的援业恩师何惕守,抛下与归辛树的师侄关系,协助天地会的群英,抓获了归辛树一家三人,心里大为感动。
庒家的师位牌上,可是供着何惕守的画像,所以吴三娘认出了恩人。
何惕守打量着眼前这位少妇,能叫出婆婆姐姐、师傅姐姐的,那肯定是韦小宝熟悉的人。
心中的戒备放了下来。
这边苏荃也看见了茅十八,心里也觉得奇怪,茅大哥怎么会在琉球国,看样子还混得不错,像个大官。
茅十八看着被刘一舟劫持着的苏荃,对刘一舟说道:“你这个胆小如鼠的沐王府叛徒,马上放了她!”
刘一舟这时也发现不对劲,似乎现在唯一的靠山何惕守,己经察觉到了什么。
如果真是那样,那自己就危险了。
手上这个人质,好像还是韦小宝的老婆,那就更放不得了。
“他是?”何惕守指了指茅十八,向吴三娘问道。
“他是小宝叔叔的结拜大哥,茅十八。”吴三娘回答道。
啊,何惕守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热心肠办了坏事,赶紧问道:“他刚才在说谁是叛徒?”
“他,风际中,天地会的叛徒,清庭的走狗!”吴三娘指着风际中说道。
风际中一听,慌了神,赶紧说道:“她撒谎,她们才是叛徒,我是现任的天地会青木堂香主。”
“你放屁,天地会青木堂在清廷炮轰伯爵府时,就没有了,又从哪里冒出来个香主来。”吴三娘说道。
“你放不放人!”茅十八的叫喊声引起了何惕守的注意,她看到了刘一舟用刀顶在那个中毒的女子脖子上,情况危急。
何惕守一甩手,三根犁花针飞出,不偏不倚的打在刘一舟的穴位上,刘一舟手上的刀掉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茅十八赶紧上前扶住苏荃,并对吴三娘说道:“快点来扶着,这是我弟妹,你大婶子。”
看着那女子脱离了危险,何惕守指着苏荃,向茅十八问道:“她是谁?”
茅十八刚来的时候,看见何惕守跟风际中是一伙的,虽然刚才帮他挡了招,但敌我不分,没好气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茅大哥,前辈是我吴家的恩人,也是小宝叔叔的师傅。”吴三娘怕火爆脾气的茅十八闹出不愉快,赶紧说道。
“啊!”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茅十八吃惊的叫了起来。
“前辈在上,不知前辈是小宝的师傅,请受晚辈一拜。”说完茅十八向何惕守鞠了一躬。
“不知者,不为过。”何惕守说完,又指着坐在地上的苏荃问道:“她是谁?”
“这是我小宝兄弟的大夫人,苏荃弟妹。”茅十八说道。
“啊!”何惕守这会确认了,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
她赶紧解了苏荃身上的穴道,又从身上掏出软骨散的解药,亲自给苏栓喂下。
苏荃吃了解药后,体力恢复了些许,她向何惕守鞠了一躬,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媳一拜。”
“一家人,一家人,不打不相识,荃儿莫要责怪为师才好。”何惕守看着人才这么漂亮,武功又这么高的徒媳,高兴得不得了。用手在衣兜里一摸,一颗硕大的南洋宝石递给了荃儿,道:“些许俗物,给荃儿当做见面礼吧。”
这么大一颗宝石,世间难见,苏荃也不推托,首接收下。
苏荃看了看躲在山西西怪背后的风际中,对何惕守说道:“师博,帮我抓住那个叛徒,我要手刃了他。”
“好!”何惕守说完就转身朝风际中走去。
此时风际中本想趁着他们说话时逃跑,但西周被城防军团团围住,并且都举着诸葛连弩,一有异动,保准给射出个刺猬来。
没法逃,又听到苏荃要何惕守抓自己,慌忙说道:“前辈,前辈我不是叛徒!你要相信我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骗我!”说完,三根梨花针飞出,封了风际中的穴道,令他不得动弹。
“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