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医此言一出,在场每一个人都惊慌。
林老爷子脸色瞬间苍白,满眼懊悔。
“都怪我,为了供文耀他们读书,让我家夏夏幼时时常忍饥挨饿,才亏着身子骨了。”
老爷子这话,让姬慎想起他初见林立夏时的模样。
那时的林立夏瘦得皮包骨,唯有一双眼睛很灵动。
他双手紧握成拳,心中好似被人扎一刀一样疼,眼神复杂看着林立夏。
“没那么严重!”林立夏莞尔一笑。
她自己就是学医的,当然知道她这副身子亏空的厉害,很注意养生。
这次诊脉不好,大致与长途跋涉劳累有关。
“我吃几副汤药,调理一下就缓过来了。”
姬慎拧紧眉头:“林立夏,身体之事,实乃人生之根本,绝不可掉以轻心。”
说完,不给林立夏开口机会,他就看向沈太医。
“沈太医,你可有应对之策?”
“有有有!”沈太医从皇上的压迫感中缓过神。
“如这位姑娘所说,喝三个月汤药,还需注意适当休息,避免过度劳累,保持心情愉悦,便可身体康复。”
姬慎微微松一口气,看着林立夏的脸,又忍不住担忧。
他与林立夏相处时,林立夏时时刻刻忙碌起来,就像个闲不下来的小蜜蜂。
这样,怎么养身体?
“沈太医,你将药方留下,我送你回去。”
听见皇上要送他回去,沈太医吓得手一顿,一滴墨水晕染在纸上。
他赶紧换一张纸,战战兢兢写好方子。
递给林立夏:“姑娘,你先按这个方子抓药,我三日后,再来诊脉换药方子。”
“有劳沈太医!”林立夏这次换成一百两银票:“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这心中不踏实。”
“......”沈太医满腹疑惑,这位林姑娘出手这么阔绰,为何幼年还时常挨饿?
看见沈太医不敢接银票,林立夏索性将银票,直接塞给姬慎。
“陆将军,劳烦你路上的时候,帮我给沈太医。”
“...好!”姬慎拿着银票,深深看林立夏一眼,转身离开林家。
一出林家,他脸上瞬间转变,很强压迫感,看向一脸忐忑的沈太医。
“沈太医,你有几成把握,可调理好她身子?”
“禀皇上,只要姑娘遵医嘱,微臣有九成把握。”
“沈太医,朕要你十成把握!”
“微臣竭尽全力!”沈太医擦擦额头汗。
一抬头,皇上乘着马车离开了。
留他一人风中凌乱。
说好送他呢?
还有林姑娘给他的一百两银票,也被皇上昧下了。
沈太医抬头,看看漆黑的夜,一脸惆怅,背着药箱,一步一步朝回走。
“沈太医!”
听见身后有人喊他,沈太医回头去看。
看见皇上放在心尖上的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灯笼,笑脸盈盈看着他。
“他没送你?”
“......”他哪敢让皇上送?沈太医尴尬一笑。
道:“老夫晚饭吃太撑,想消消食!”
看着努力找补的沈太医,林立夏心中叹息,人艰不拆!
这时,一阵急切的马蹄声响起,是影忠提着药来了。
“林姑娘,药抓来了!”
“谢谢你,影忠!”林立夏接过药,一个眼神看向沈太医。
影忠心领神会,御马到沈太医跟前:“沈太医,我送你回去!”
说着,不容沈太医拒绝,提着沈太医上马离去。
次日清晨,林立夏刚梳洗好,严茉就慌张跑来。
“姑娘,影忠又带来两个太医,要给您诊脉!”
“......”林立夏神情僵住一瞬,脸颊忍不住发烫。
“人在何处?”
“在老太太院子里。”严茉一边走,一边偷看林立夏。
“姑娘,这个陆将军好厉害,一下子请动三个太医。”
“......”林立夏心道,整个太医院都是他的。
别说请来三个太医,请来整个太医院都稀奇。
“姑娘,奴婢晚膳多做点儿菜,我猜陆将军,他肯定会来。”
“不用多准备!我晚上去钱伯父家吃。”林立夏赶紧阻止严茉这个想法。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看见影忠笑着看着她。
“林姑娘,主子说,他晚上过来用膳。”
“......”林立夏眼中神情凝固一瞬,有些笑不出来。
“影忠,你主子每日来回跑,他身子骨受得了吗?”
“林姑娘放心,我家主子自小习武,身子骨好着呢。”
“......”林立夏咬紧牙槽。
姬慎长得俊朗,身份高贵,办事稳妥又贴心,还天天来她家撩拨她。
换谁,谁扛得住?
这时,影忠一脸恭敬道:“林姑娘,主子担忧你身体,特意请来章太医和原太医,他们都是太医院最擅长给女子调理身子的。”
“你主子费心了!”林立夏心情很复杂,任由两个太医给她诊脉。
两人诊脉结果,与昨晚的沈太医一般无二。
两人分别开出药方,林立夏将三副药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