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大会虽然一共会进行七天,但若是来的晚了,品相较好的毛料就容易被人提前买走,只剩下一些没人要的残次品。因此大多人都买早不买晚。
刚开幕的前三天可以说是人满为患,一点也不比节假日的旅游景点人少。而如今虽说不上冷清,但绝对无法与前三天相比,甚至有一些毛料铺都已经关门。胡良志也是早在开幕当天就把所需要的采购完毕,今天纯属是陪柳青来逛逛。
中州的赌石交易在全国根本排不上号,加上又是最后一天,因此只有二十来家铺子,四人很快就转了一圈。
“柳青,这些石头怎么一块都要上千上万,甚至还几十万几百万的?”易白秋看的是心惊胆战,这哪里是石头,简直就是金子啊!
“老婆,你别看这些石头毫不起眼,里面可大有乾坤,真要开出来好东西,价钱绝对是成倍的翻。”没来之前,柳青也算是挺期待的,如今真到了赌石大会,发现也就那回事。
毕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很少有东西能打动内心。
“我怎么看到有的石头破了个小洞,有的石头完好无损?而且破了的,还比好的更贵。”易白秋对赌石是一窍不通,她的问题顿时让周边不少人发出嗤笑之声。
因为这些问题太小儿科了,即使不是圈中人,大多也都了解。
柳青眸子一冷,敢鄙夷我老婆?
他可不答应!
“那不是破洞,俗称‘开窗’或者‘开门’,代表半赌性,完好无损的则是全赌性。老婆你看,通过小窗可以看到一点绿,这就说明里面有翡翠的几率非常大。但如果是没有小窗,那就凭借运气与经验了。”柳青在胡良志这些真正的高手面前不敢自称半个专家,但在易白秋这种小白面前,那还是能娓娓道来一些的。
“一般仅从毛料的外表并不能一眼看出其庐山真面目,即使现在科技非常发达,也没有任何一种仪器能通过外壳快速地判断出其内是‘宝玉’还是‘败絮’。风险很大,也很刺激,因此才称‘赌石’。”
“在赌石界有这么一句话:‘神仙难断寸玉。’任何毛料都只有在切割剖开后,才能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翡翠。一刀剖开如果色好水足,顿时价值成百上千万,如果里边无色无水,则瞬间变得一文不值,这就是赌石的风险。一刀穷,一刀富,它能使人暴富,也能使人一夜间就倾家荡产。”
不用说,易志泽显然就属于刀刀穷的那类人。
“柳老弟,没想到你还懂这些。”胡良志很意外,他本来以为柳青就只是好玩才来的,没想到还真略懂一些其中门道。
“从书里看到的罢了,还没实践过。”柳青摇头笑道。
“不如这样,我与前面一家店铺的老板挺熟,咱们去那里转转,如果有看上的不如买一块试试手运,说不定就大涨呢。”胡良志提议道。
“柳神医,既然来了不妨再去看看,也算是不枉此行了。”胡贤淑在一旁道。
“那好,有劳胡大哥带路。”柳青倒正有此意,毕竟来都来了,如果不切出几块翡翠出来,岂不是很亏?
胡良志领着两人进了一家毛料铺,里面的小青年见到胡良志进门,当即笑着迎了上去:“胡老板,看您春光满面的样子,想必今年从我家买的毛料切出了好货吧。”
“一般,不亏。”胡良志说的比较含蓄,小青年也没再多问,不亏那就是赚了。
“胡老板,您尽管看,有相中的我给你打九五折。”小青年年龄不大,但显然很会做生意。
“今天我是陪朋友来的,难道店里就只剩下这些料子?”胡良志看了一圈,显然对剩下的毛料嗤之以鼻。
“原来是胡老板的客人,失礼失礼。”小青年麻利地搬来几个凳子,又拿来几瓶饮料,看起来很是给胡良志面子。
“胡老板,现在都是赌石大会的最后一天了,谁家还有品相好的毛料。更何况我们家的毛料你也知道,那都是从缅甸直接拉过来的纯一手货,自然更抢手一些。”
胡良志笑了笑没说话,中州居于中原,赌石方面远不如粤东省。可以说在这里看到的毛料,那都是几千人几万人看不上的。若不是为了响应政府号召,他宁愿舍近求远。
当然,也并非说这里的毛料不好。赌石本就是堵,品相好的毛料不一定能解出好翡翠。相反,品相坏的也不一定都是垃圾,至少今年他就切出了一块大涨的翡翠,至少可以赚八百万。
小青年见胡良志没有起身的打算,知道柳青才算主客,当即起身来到他身边笑着介绍道:“我们这里都是后江厂的高档毛料,品质绝对保证。小兄弟是胡老板的朋友,如果有看上的,我就咬咬牙给你打个九折。”
“后江厂?”柳青笑笑,说道:“后江厂可分为老与旧,老后江厂确实水好底好,常产满绿高翠,并且少雾,多裂纹,做出成品的颜色比原石更好,且加工性能好。但新后江的毛料则皮厚,个头较大,水与底均比老后江差,即使满绿、高翠,也难做出高档饰品。如果我没看错,你们这里的应该是老后江厂的吧?”
小青年愣了愣,没想到柳青还懂这些。因为据他往年的经验,最后一天来的客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