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鲁,依我看下个月你就跟邹小姐举办婚礼吧。”望着眼前的巨大翡翠原石,岳松柏的心情显然好到了极点,这让一旁的邹静丹顿时心中一喜。
“一切都听从爷爷的安排。”对于岳怀鲁来说,只要能成为红狮珠宝的当家,不要说邹静丹,就是让他取一个丑八怪也没什么。
“多谢爷爷。”一起跟来的邹静丹当即甜甜地叫道。
“好!好!”岳松柏眯起眼,笑得更加开心,更加舒畅。
解石过程虽大同小异,但越是高档的料子,就越更加费时费力。因为一个走神都有可能损坏到里面的翡翠。几位解石师傅虽然都是老手中的老手,但这块毛料毕竟价值六个亿,更是红狮珠宝全部的身家,岂能马虎?
他们用砂轮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将毛料外面的皮层擦掉,这个过程快则几个小时,慢则需要数天。好在解石师父多,轮流交换着去擦倒也快。
“嗯,出白棉了?”一名赌石师父忽然叫道。
岳松柏上前看了看,笑道:“不用担心,这么大的毛料里面自然不可能全都是翡翠,而且还是玻璃种帝王绿。邓师傅,往里面掏吧,实在不行这一次就先解一半。”
“行。”
又过了半个小时,随着白棉颗粒的不断掉落,至今仍未再见过一丝一毫的绿。这让众人都不禁有些心慌,要知道现在已经掏到了整块毛料的一半!
“岳老,还继续解吗?”一名赌石师傅颤抖着声音问道,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或者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这种感觉。
“翡翠还没见到怎么不解!”岳松柏颤抖着嘴唇嘶吼道:“加快速度,翡翠一定就在后面!”
又过了两个小时,如今外面天已大亮,但对岳氏家族来说却仿佛进入了世界末日,众人眼前一片黑暗。地上散落着无数碎石,那块价值六亿的毛料除了四处表面两寸厚的翡翠,再也没有出过一丝绿!
垮了!
翡翠原石垮了,岳氏家族也垮了!
岳怀鲁普通坐在地上,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这已几乎是半个明料的翡翠原石,怎么可能垮掉,不要说他没见过,就是解了一辈子毛料的几名赌石师傅也没见过!
“爸——”
“爷爷——”
众人惊呼,只见岳松柏竟睁着眼睛直挺挺地倒在了椅子上,目光涣散,全是绝望。一大家子人连忙掐着人中,抢救老人,他可是整个家族的主心骨啊!
过了半晌,岳松柏悠悠醒来,瞪着眼睛问道:“几位师傅,那块毛料难道真是……”
“岳老,这是块废料,价值最多三百万。”几名解石师傅连连摇头,经此以后,岳家恐怕要一蹶不振,再难东山再起了!
没有了运转资金,还欠着各大钱庄两亿,这对岳氏家族来说全都是重击!
“爷爷,一定是对方造假,我们起诉他,追回这笔钱款。”岳怀鲁大声道。
“起诉个屁,当时那么多人都曾看过这块毛料,更签订了合同,还有公证人,就算是造假,我们有证据吗?”岳松柏气的脸色铁青,抬起一脚,将岳怀鲁踢出老远,怒喝道:“将……将他们一家逐出岳家,一分钱也别想拿走!”说完,老人吐了一口脓血,再次昏死过去。
老二一家赶紧将岳松柏送到了急救车。
岳怀鲁怔怔地看着一地的碎石,至今无法想象这是真的。
“怀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咱们下个月还举办婚礼吗?”邹静丹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举办婚礼?”岳怀鲁笑了笑,面目逐渐变得狰狞,他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地一巴掌全力扇在了邹静丹的脸上。后者直接被扇在地上,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
“怀鲁,我做错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打我啊?”邹静丹捂着脸大哭起来。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他娘的就是一个扫把星,自我遇见你,就从来没有过好事!”以此还不解恨,他又揪起邹静丹的头发狠狠地砸在地上,再踢了一脚,完全忘记了那曾是他的未婚妻。
“怀鲁,石头是你们让我买的,你不能这么对我。”邹静丹心生恐惧,不断地往后退。
忽然,岳怀鲁邪邪地笑了,眼中更是冒着残忍的光芒,“既然我一无所有了,那你也别想好过!”
……
第二天位于中州最繁华路段的红狮珠宝忽然关门,有传闻说,岳氏家族因面临严重的财政危急,从而不得不将所有的高档首饰变卖、抵押。
现今的红狮珠宝仅仅在粤东省有两家分店,并且仅仅主营低端首饰,随时都面临着倒闭的可能。本来准备前往夏威夷颐养天年的岳松柏,更是直接住进了重症病房。
消息传到中州后,申少当即惊了一身汗。
前两天还风光无限的岳怀鲁,如今竟然被扫地出门?
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而这一切都由那块翡翠原石而起,但很难与柳青联想到一起,毕竟谁能想象的到竟然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毛料中作假呢?
对于岳氏家族的下场柳青早已料到,因此当听到王亚华的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