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田父亲接过信,看见收信人是古玉田。
又看见信封上面的邮寄印章,是县城附近的一个镇上的。
他们想来想去,也想不起那个镇上有他们的什么亲戚。
就说道:
“看看吧,看看写的什么?怎么感觉是写给你媳妇的。”
父亲一边说一边就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脸就黑了,母亲发现不对劲,忙问道:
“写的啥?你怎么生气啦?”
父亲看完,把信递给儿子古玉田,低声说道:
“你看吧,看完你拿主意。你也是三十多的成年人了,不能什么都依靠父母。还有我们要去县城调查一下,看看信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古玉田拿信的手有点颤抖,母亲也听出了,信里说的是不好的事情。
感觉就是说媳妇赵鱼鱼的。
本来他们就有点怀疑赵鱼鱼,觉得他们家人都没有说实话。
母亲忍不住的又问道:
“啥事?你让我明白明白!”
父亲瓮声瓮气道:
“等着玉田看完再商量。”
古玉田开始认真的看着,越看越气。
看完后,他气的要撕了这封信。
父亲从儿子手上抢了过来,这才和老婆解释道:
“信上说赵鱼鱼原来的丈夫是军人,赵鱼鱼耐不住寂寞,和供销社站柜台的孙阳偷情,还有了孩子。被丈夫发现了,丈夫告了了他们奸夫淫妇。”
“孙阳坐牢了,赵鱼鱼的父母求人家男方,并且补偿了人家一千元,这才没有告她赵鱼鱼。”
“和孙阳一起偷情的还有一个女人,他们三人经常在一起睡觉鬼混。那个女人也判刑坐牢了。”
“赵鱼鱼被家里人逼迫的,自己狠劲打自己的肚子,终于流产了。由于没有流干净,还住院做了手术。”
“医院病人家属知道了赵鱼鱼的丑事,为军人鸣不平。赵鱼鱼在医院里,被病人家属围攻殴打,她的后娘也跟着被打了。”
“赵鱼鱼在县城周边找了好多家,人家一调查就退货了。谁也不想要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信上还说赵鱼鱼是个好吃懒做的人,爱慕虚荣,还特别喜欢和男人们打情骂骚。她已经习惯了那种很多男人的生活。找一个大山里的老实人当接盘侠,给她背锅养别人的孩子。”
“写信人说他是看不惯老实人被欺负,所以才多管闲事写了这封信。也是觉得我们应该有知情权。当然他还说若觉得戴绿帽子不错,也愿意替别人养娃,喜欢看着自己一千块钱娶来的破鞋媳妇,到处偷情养汉,就好好宠着吧!”
署名是知情人。
三人一时气的恨不得掐死赵鱼鱼。
而此时的赵鱼鱼正在对面打牌呢!
不时传来她那浪荡的笑声,也会隐隐约约传来,打牌光棍汉们调戏赵鱼鱼的流氓调。
以前他们就听着生气,也曾经委婉的劝赵鱼鱼别出去打牌。
结果赵鱼鱼很生气,说在这大山里,没有一点娱乐,她都快憋屈死了。
若连个牌都不让打,她就回县城。
她后悔嫁进大山里了。
他们知道自己儿子娶媳妇难,而且一个村的人。他们平时也互相开玩笑的说不少黄话。
就觉得赵鱼鱼以后有了孩子,忙了就没有时间玩了。
感觉村里人们羡慕嫉妒他们家,也是真的稀罕这个县城的媳妇。
就不再管赵鱼鱼,任由赵鱼鱼出去打牌玩。
有时还跟着那些男人们进山。
古玉田父亲就看见过几次,看见有人拉着赵鱼鱼的手,一起爬山。
他们还躺在草地上一起晒太阳...
古玉田皱着眉头黑着脸,提议和爷爷商量一下。
当爷爷了解了大概意思后,他说道:
“赵宝青也不算是骗我们,人家当时是想让我给他闺女找个婆家。肯定不会把自己闺女的丑事都说出来。是咱想留下给玉田做媳妇的。”
“现在孩子也有了,就装不知道,继续过日子吧!只是以后叫她也学着干活,别一直惯着她。”
“她在家忙着,就没有时间出去打牌了。”
“玉田你自己是啥意思?”
古玉田唯唯诺诺好一会才说道:
“我喜欢鱼鱼,我觉得鱼鱼也喜欢我。我现在好讨厌这个写匿名信的人。没有这封信,就没有这些麻烦。”
“就是...就是...”
父亲生气的瞪了儿子一眼,问道:
“就是什么?”
古玉田被父亲一喊,也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就是不敢肯定孩子是不是我的?”
母亲插话道:
“生出来看看长的像谁?”
爷爷白了儿媳妇一眼,说道:
“生出来小着看不出来,长大点看出来了。如果不是玉田的种,你敢弄死他?那是要吃枪子的。”
大家一时都沉默了。
好一会,玉田的奶奶说道:
“咱们也没有看见过鱼鱼和谁偷情,更没有看见和谁上了床。都不要瞎猜疑了,就当没看见这封信,别去调查了。”
“我...我看见过...”
玉田嘟囔着...
“什么?在哪里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