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杰说:“那冯学儒怎么跟你扯上关系了?”
刘照生说:“上几年遇到养父养母的亲生女儿,我的姐姐,她其实对我不错,也一直记得我想找我,当年她还是个12岁的孩子,自顾不暇,她被族里的亲戚收养,只能看着我被送进孤儿院。相认后就有了来往,然后就出现一堆亲戚了,当年可是说我不是他们家族的血脉呢,讽刺吧?”他说得有些不疼不痒,还带着几分嘲讽。
刘亮杰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说:“本来我不应该多嘴,景泽会处理的,那个冯学儒最近想欺负景泽呢,看他坐在你身边,我就不爽,还想景泽叫他表哥,哼。”
刘照生的表情迅速严厉起来,说道:“什么?想欺负我的景泽?放心,我不会让景泽受委屈的,等下问问他什么一回事,冯学儒的妈妈希望我能照顾一下他,她当年跟我的关系也不错,算是我的堂姐,我原以为他冯学儒几分才能,就想给点机会给他,现在觉得他像是凤凰男,靠着黄家取得一点成就就自负。”
刘亮杰说:“就知道你不会让景泽受委屈。”
刘照生笃定地说:“我的亲人只有路姨、你和景泽,没有你们就没有我,其他所谓的亲戚算了吧,我的亲弟弟那边,有血缘关系了吧?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存在,平时不问不听,对我也是有利益关系才看重。人过半世,看开了,有些人说是亲戚,连陌生人都不如。”
另一边,刘景泽拉着苏田田的手来到茶楼的阳台一角。
刘景泽温柔地说:“田田对不起,今天不能好好陪你。”
苏田田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你陪契爷吧。”
刘景泽说:“你累了,等下先回家休息,我不知道几点才回去,到时有什么事,我再跟你联系,明天的出行计划不变。”
苏田田说:“知道了。”
刘景泽说:“如果有什么事,你找锡哥或爸爸,或者打电话给我。”
苏田田捂着嘴笑:“你才离开半天,用得着那么哆嗦吗?”
刘景泽伸手捏捏苏田田的脸:“还敢嫌我啰嗦,我这是为谁操心?”
看到两夫妻谈完话依依不舍地走回来,刘照生说:“有缘份就是有缘份,想当年他俩就很亲近。”
刘亮杰笑着说:“当年苏谨元说不要想着青梅竹马,就能先下手为强,结果现在田田成为我家儿媳妇了。”
刘景泽走近两人说:“爸爸,麻烦你送田田回去。”
刘亮杰说:“行啦,陪你契爷吧。”
苏田田跟着刘亮杰来到停车场,伍锡伦已在那里等着,三人上车后,刘亮杰说:“阿锡,先送田田回家。”
伍锡伦说:“好的,景泽让刘董带走了?每次都这样,刚才欧阳晨光叫我去吃饭,也是问景泽的事,说是刘董叫他问的,叫我老实回答,不要隐瞒。”
刘亮杰一副毫不惊讶的模样,说:“专心开你的车吧,要吃醋也是我吃醋吧?他问你就老实回答,反正没有打算瞒着他。”
伍锡伦笑得有点深意:“刘董如果将业务转到这边,你吃醋的时间就更多了。”
刘亮杰说:“还不是一样?距离再远也不影响他们的感情。照哥一向疼爱景泽,今天田田在,他照样将人带走,让这对新婚夫妻分开,真可怜。”
苏田田说:“爸爸,你不要笑我。刚进去时,见到契爷那样对景哥,我有点怕,而且那个冯学儒还坐在契爷身边,他跟景哥不和呢。”
刘亮杰说:“不用怕,习惯就好,冯学儒算什么?居然打算盘打到景泽身上。其实照哥今天是在吃醋,景泽太忙,最近跟他少了联系,还有景泽说不要他送的房子和车,一听到景泽要结婚,他就去看房看车,比我这个亲生爸爸还上心,听到不能接受那么贵重的礼物,脾气就上来了,当时发出来还好,却一直积在心里,几天过去了,生起气来反而更严重了。”
伍锡伦说:“谁说刘董比你更上心?谁不知道刘总你最疼爱景泽,对婚事样样上心。不过,今天景泽不跪下认错,刘董都不知要生气到何时。刘董那些亲戚可是想着求着要车要房,刘董不想给,却一心想送给景泽。”
刘亮杰说“子跪父天经地义,不过是他们看了大惊小怪。”
伍锡伦说:“我倒是见惯了,每年过年,还有刘老太和你生日,景泽都下跪敬茶的。”
刘亮杰说:“各处乡村各处例,景泽舅父那边是有这样的规矩,他自小就跟着学,过年、生日,儿子、孙儿都会这样向长辈敬茶。景泽的表哥表弟犯错了,还要跪祠堂呢,这边是没有这种规矩,一般是结婚那天才会给父母下跪敬茶。”
苏田田好奇了:“跪祠堂?”
刘亮杰说:“田田是没有见过跪祠堂吧?到时让景泽跟你说。我等下和阿锡要去工作,你自己安排自己的事,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们。”
苏田田说:“知道了,爸爸。”
另一边,欧阳晨光就是在喝茶时,跟伍锡伦一起离开的中年人,他接过刘景泽的钥匙,负责开车,边开车边说:“景泽,照哥可是天天念着你呢。”
坐在后排座位的刘照生说:“就你多话。”
跟刘照生坐在后排的刘景泽说:“我也想念契爷,还想着跟田田拍完婚纱照后就去见契爷,今天见到契爷真是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