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听后笑了起来,热气都扑到了林晚意的掌心。
滚烫滚烫的。
“好啊,那我就不帮婠婠系束腰玉带了,以免麻烦,待会还得解开。”
林晚意连忙从他怀中躲开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宴都督不要当真,宴都督请便,我先去忙了!”
开玩笑,俩人晚上在榻上缠绵的时辰,已经够多了,如果白日里也这样,那她还要不要自己的腰了?
还不得被折断了啊!
而宴辞虽然感觉有点遗憾,没有温香软玉,但他这次主要也是来劝慰婠婠的。
他听茯苓说,婠婠在林家情绪十分低落,顿时心疼坏了。
好在如今笑容,重新回到了她的脸庞上。
林晚意的确心情已经调整好了,她快步来到花厅的时候,看到等在那的林婉盈,双眼红彤彤的,怯怯地看着她。
“长姐,你走的时候,怎么不叫上我?”
“还以为我骂了你未来夫君的亲戚,你今日不会来慕晚堂了。”
“哪有的事儿!既然是未来夫君,那就还是八竿子还打不到的关系,哪里有长姐跟我亲!”
林晚意问她:“哦?那倘若以后你成亲了,你夫君跟我起冲突了呢?”
林婉盈坚定道:“那也肯定是他有错在先!要让他跟你认错,倘若他不知悔改,那我就跟他和离,到时候我拿着细软,来投奔长姐,我给你卖药!”
林晚意听后哭笑不得,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行了,别贫了,更不要动不动就说和离。我走之后,母亲如何处理沈家人的事情?”
林婉盈老实道:“其实我跟母亲刚开始没主意,就先去请教了祖母。然后母亲就先去单独找了大嫂,问在大嫂眼中,是在乎李家那些人,还是咱们林家,大嫂赶紧说在乎林家,然后母亲就让大嫂去给李家人下逐客令了。”
林晚意听后嘴角抽了抽,母亲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赶人,结果把这件事,推给了性子也软踏踏的大嫂?
一时间林晚意都不知道如何评价母亲林夫人了。
她问道:“那大嫂去了?”
林婉盈摇了摇头,“大嫂一直犹豫纠结到兄长回来,她就跟兄长说了这件事,大意就是她也知道今日是她娘家人做得不对,但主动赶人走,她又说不出口,然后兄长就直接去赶人了,兄长还特意告诉他们,一定要在十日内将欠你的银子还上,不还就去官府告他们!”
她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晚意的表情,“长姐,你就不要生气了,祖母说了,明日把阿父跟兄长药室中的药,都给你送来。”
林晚意摇头,“我生气的不是被损坏的药,我是生气你们都太软趴了。李芸他们一家人,并不多高明,就将你们给欺负成这样,那以后倘若遇到段数更高的,你们要怎么办?”
“长姐你教我吧!我会努力学,以后多护着母亲,以后也要护着长姐!”
看着林婉盈眼底的认真,林晚意语气一软,“婉盈,就记住一句话,咱们平时不会欺负人,但一旦别人欺负到头上,就不能避让。因为有的人,就专门得寸进尺。”
“嗯,我知道了!我已经让阿父找人,再去查那杨天朗的人品了,这次还要查一查他的家人品性都如何。如果也像是李家人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嫁过去了!”
见家人们愿意做出改变,林晚意还是欣慰的。
虽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林家人也不可能像林晚意那样,硬生生地死过一次,才会一下子心变得冷硬起来。
但他们愿意做出改变,就是好的。
因为林晚意不可能帮他们一辈子,真正能保护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等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林晚意吩咐茯苓将饭菜专门盛出来一份,给宴辞送过去。
茯苓低声道:“都督刚才接到宫里的消息,进宫去了。”
“出了什么事?”
“据说是工部尚书出事了,现在如何定罪并没有说,具体的奴婢就不知了。”
林晚意依稀记得那本名册上,没有工部尚书的名字,也就是证明,他不是七皇子的人。
那么,难道工部尚书是九皇子的人?
前段时间端妃跟广宁公主母女俩都被禁足,甚至不许七皇子探望,九皇子跟林贵妃那边势必要得意起来。
可这个节骨眼,九皇子一派的工部尚书,又突然出事。
林晚意感觉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分别朝七皇子跟九皇子两边打巴掌?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林晚意十分喜欢这样的结果,最好这两个皇子狗咬狗,最后两败俱伤好了!
反正在林晚意看来,这两位可都没那个能力本事去做未来储君!
她刚要去吃饭,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茯苓,这几日沈家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动静,就连沈夫人的丧事都处理得很潦草,不过听说,沈家二爷要回来了。”
当初因为老侯爷去世,二房跟大房闹了不愉快,沈二爷就带着家眷,远离了京城,到地方上任去了。
如今沈家落魄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