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广宇一听,心情顿时更复杂了!
他有点同情地看着自己的大外甥,“那你以后,可真的要对婠婠好一些!”
昨天也叮嘱过,完全是穆广宇认为婠婠那丫头,端慧温柔,又身世坎坷,十分惹人心疼。
但听说了沈愈白的遭遇后,穆广宇决定,还是让大外甥以后千万不要拈花惹草,朝三暮四的。
以免从假太监,变成真太监!
“哎,不对啊,沈愈白这都成太监了,他明日还要搞换新娘那一出,莫非他是要报复婠婠?”
提起了沈愈白,宴辞眼底闪过一抹讥笑,“不管是报复,还是什么其他理由,总归都不会成功罢了。而且,明日我还会送给沈愈白一份新婚大礼!”
之前是打算让嘉柔公主,换到花轿之中,但谁能想到她前不久自己作大死,被送去了寺庙,但总不能浪费了这个大好机会。
宴辞突然想到之前有人,处处为难婠婠,还打着亲属的名义,逼迫婠婠跟林家……所以,让那人坐上花轿,嫁到沈家,那会更有意思吧!
毕竟到时候九皇子肯定会疯了的!
宴辞笑容潋滟道:“舅父,你且看吧,明日京城定然会热闹极了!”
穆广宇看到自家大外甥,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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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张灯结彩。
这已经是沈府这两年来,办的第三次婚事了,不得不说,这两年来沈府发生了太多事情,死了太多人,这账面上的银子,也所剩无几。
幸而有七皇子资助,可即便如此,这次婚事,也远比前两次寒酸许多。
介于前面两次婚事,都是不好的结局,导致这次大家心中都惴惴不安。
看着挂着许多灯笼,但来往不管是主仆,脸上都没有什么喜气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最近沈府竟然又开始闹鬼了!
许多人半夜的时候,都会听到一个女子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我错了!
沈婧妍路过琉璃阁的时候,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她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心中发毛,赶紧跑回到了母亲的芙蓉阁中。
前不久二房回来了,可大房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又把他们一家人赶走了。
三房本来准备坐山观虎斗,但却没有成功。
如今,如果大房跟杜家成了姻亲,那么这个家主之位,又是坐稳当了的。更不要说,如今沈府的当家主母是博雅郡主,更是没有三夫人什么事了!
芙蓉阁中,三房夫妇俩正商量着事情。
江氏对沈三爷说道:“要不,咱们分家吧,这日子过得我心中毛毛的,总是感觉还有什么事要发生!”
沈三爷心有余悸道:“不能吧?如今愈白要娶那杜家小姐了,咱们家跟七皇子绑定到了一起,等以后七皇子坐上那个位置,咱们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的啊!”
江氏冷笑,“水如果真能涨,那高了的船也是大房,有咱们什么事?但如果水没涨,最后翻了的船里面,可就有咱们了!看看,现在被大房影响的,咱们儿女的婚事都受阻了,如此这样下去,还不如咱们像二房一样,去外地得了!”
最起码,可以自己说话算,不被大房拖累!
沈三爷还是犹豫不决,江氏看得又想骂他了,恰好这个时候女儿婧妍进来了,俩人才住了话头。
江氏看着女儿惨白着脸,十分关切,“婧妍,你这是怎么了?”
沈婧妍扑进母亲的怀中,心有余悸道:“母亲,我又听到鬼哭了,你说咱们沈府是不是真的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闹鬼啊?还有,之前那个假郡主,嫁过来没多久就死了,你们说,明日大哥那场婚礼,真的会顺利吗?”
沈三爷跟江氏对视一眼。
这个,还真不好说。
而在自己院子里的沈愈白,他看着挂在旁边的喜服,如今他穿来,竟然已经不合适了,肥大了许多。
“婠婠……”
当初他就是穿着这套喜服,去林府迎娶了婠婠,如果不是当时宴辞看上了她……
沈愈白的手轻抚过喜服衣袂的时候猛然顿住,他想起来之前在宫中,宴辞说的那句话了。
有许多夜,到底是哪一夜?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许多夜吗?难道不只是当初,他跟婠婠的新婚夜那一晚吗?
意识到了这点后,沈愈白猛然吐出一口血来,直接喷到了喜袍之上!
“婠婠,你,你宁可与一个太监暗度陈仓,都不愿意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吗?”沈愈白抬起头,轻抚过被鲜血染得更加鲜艳的喜袍,突然又大笑了起来。
“没事的,婠婠,等明日过后,一切就都会回归原位,我不会怪你犯过的错,咱们重新开始吧!”
“阿嚏,阿嚏!”
此时回到了容城王府准备待嫁的林晚意,连续打了好个喷嚏。
惊得旁边走神的林婉盈,赶紧紧张道:“长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着凉了吗?是不是窗户太大,我去关上一些?”
“我没事。”林晚意揉了揉鼻子,她反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