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两人,可不知道有人监视着他们。
一刻钟后,俩人就开始整理衣衫。
沈愈白拿了一锦盒的首饰,递给了郑溪染,“你漂亮的头饰太少了,这段时日,估计镇国公府也有访客,你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是。”
郑溪染含羞带怯地收了,“殿下,你对溪染真好。”
沈愈白揽着她轻吻她的眉心,“如今我在这大周,处处受到桎梏,等我回陇西后,那绫罗绸缎,金银首饰,数不胜数。到时候,我就要让你做的侧妃!”
只做一个侧妃吗?
郑溪染有点不满足,她一想到那之前是太子妃,后来做了皇后的林晚意,多威风啊!
可她也知道,这慕容文铎可是陇西太子,想要做太子妃,必然不容易。
她得立更大的功劳才行。
所以眼下,侧妃就侧妃吧,总比那个萧景奕好,他甚至都不愿意收自己进后宫!
郑溪染:“殿下,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可要对我,而且你也要答应我,对我母亲弟弟好。”
“那是自然。”
郑溪染心中十分高兴,她虽然对母亲感情很深,但却并不是太信任母亲。
母亲说了,以后会努力帮她说一个好人家,但能够有多好?
能嫁入王孙贵族之门吗?
母亲她是有机会要成为镇国公的续弦了,而自己只能够嫁一个好人家?
郑溪染不甘心!
如今,搭上了这陇西国太子,以后,她至少就是一个贵妃了!
俩人依依不舍地在拐角处分别,郑溪染离开后,沈愈白靠坐在那,眯着眼。
心中还回味着自己的想象。
婠婠,上一次我们错过了,没有机会做真正的夫妻,这一世,我定然会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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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回来禀告林晚意的时候,可是把林晚意给恶心得不行。
她当下就感觉想要吐。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吐槽是沈愈白饥不择食,还是那郑溪染眼瘸心瞎。
真是饿了,怎么什么都吃得下?
林晚意抬起头,看到了茯苓乱了的口脂,她拧眉,“你去跟踪他们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有啊,就是碰巧看到了天玑也在盯着那个慕容文铎,我们没有惊动他们。只不过,那个二皇子也太快了。”
才一刻钟就结束了战斗。
林晚意哭笑不得,她若有深意地看了看茯苓的嘴角,“原来如此。”
茯苓发现主子的眼神,太隐晦了,她摸了一把嘴角,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娘娘,你,你该不是误会了,以为这是天玑亲我了吧?”
林晚意笑,“本宫什么都没有说,哦对了,紫苏怀孕了,你替我去库房取一些适合的东西,给她送过去。”
“是,娘娘。”
茯苓领命出来,但还是心头有点不爽,都怪天玑那混蛋,他不捂自己的嘴,就不会被娘娘误会了!
恰好茯苓拿了东西,去如今天璇的府邸上探望有孕的紫苏,恰好又碰到了天玑。
“哼!”茯苓凶狠狠地瞪了天玑一眼,转身就走了。
天玑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这不光打是亲骂是爱,怎么抽空还会瞪个痛快?
茯苓妹妹果然太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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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坤宁宫的寝宫内,氤氲着一种味甜的香气。
林晚意依靠在贵妃榻上,她白皙的小腿被宴辞握在大手之中,轻轻按揉着。
“今天舅父跟我说,要给那郑氏提成平妻。”
“其实可以理解,毕竟舅父如今已经是孤家寡人了,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这女人还给他怀了孩子。”
穆家已经没剩下几个了,他们作为晚辈,也不希望看到舅父穆广宇孤苦伶仃。
只不过……
林晚意想起来了白日那件事,十分无语道:“郑氏算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她女儿可是愚蠢至极。”
以前那个郑溪染想要攀高枝,妄图爬宴辞的床塌,还给宴辞下毒,后来被发现了,然后看在穆广宇的面子上,把人送到尼姑庵,也算是放了她一马。
不然的话,给皇帝下毒,那都是要诛九族的!
可谁想到,这个蠢女人不止偷偷回来了,竟然还跟陇西国二皇子搅和到了一起!
林晚意抬起头,“沈愈白肯定是想要利用郑溪染,做什么坏事,他们谈到过如今大周朝的三大兵权。”
不管是哪个国家,兵权都是重中之重。
如今宴辞手上的兵权,一个是自己的嫡亲舅舅,穆广宇。另外一个是他亲手提拔上来的兵部尚书顾恩泰。
最后一个,就是皇后林晚意的娘家,容城王府。
但是平行而论,倘若沈愈白要动手脚,容城王府反而是最不容易出问题的那一个!
宴辞:“他们或许会掀起镇国公府跟顾家的矛盾。”
林晚意:“他们会用什么法子呢?按理说,这两家人的矛盾,没那么容易挑起的。”
不管是镇国公府还是顾家,人口都很少,特别简单。
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