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令婕妤已经将今日发生之事的原委完完本本的告知于朕,但本着不能只听一面之词的原则,朕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封承允说罢,用手轻掸了掸龙袍下摆,抬眸看向淑妃和安才人。
白幂云不知道白若棠是如何同封承允说的,但想来也不会说她什么好话就是了。
此刻白幂云只想着不能再让皇上误会了自己,下意识下没多思量就开口道:“皇上,臣妾今日本是想约着妹妹来叙叙旧,正巧碰上安才人说与妹妹有些误会。
臣妾只是想着大家也算一家子的姊妹,一些小事道个歉也就罢了,没有多思量惹了妹妹自请罚跪的确是臣妾的不是。
但还请皇上明鉴,臣妾也真的只是出于为了姊妹间关系和睦的好意。”
这话别说封承允了,就连卓海都觉得没法儿听,简直是漏洞百出,还非要强调一句‘自请罚跪’。
是,不是你让人跪的,可人家要跪你就让跪了?
既然你不想让人跪,不会让人起来?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淑妃是不是跟安才人在一块儿处久了,也被她影响的变蠢了!
在卓海眼里,身为才人敢上赶子的挑衅比自个儿位分高的嫔妃可不就是蠢么。
......
封承允面无表情的轻‘呵’一声,继而开口道:“那朕且问你,你可知安才人和令婕妤之间是何误会?”
白幂云当时的确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安幼沅说她被白若棠给打了。
以往母亲带二妹入宫探望自己时,也说起过她和安幼沅一起欺负白若棠的事,所以当安幼沅来找自己告状时,本就因为白若棠进封加上得赐封号的事嫉妒的暂时失了理智的自己就没细想,只以为是白若棠恃宠生娇,想报她和安幼沅之间以往的被辱之仇。
可封承允突然这般问,让白幂云知晓此事应该不是她自以为的那般。
“安才人只跟臣妾说是妹妹打了她,但具体何事臣妾确实不知。”
“不晓原委你就让令婕妤道歉?淑妃还真是亲疏有别的让朕刮目相看。”
“皇上,臣妾......”
封承允抬抬手,止住了白幂云要说的话。
今日这跪或许不是她罚的,但一个好歹是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妹,遇着事儿不分青红皂白的宁愿帮一个外人,也不愿帮自己的妹妹,这性子不可谓不凉薄。
或者说应该是利益驱使,因为比起这个妹妹,身为户部尚书之女的安幼沅才能给她和白家带去更多的利益。
封承允虽心里知道其中不乏也有淑妃嫉恨白若棠在他这儿得了眼的缘由,可白若棠进宫不是她自个儿求来的吗?
如今吃醋、嫉妒不觉得太过虚伪了些?
......
“既然淑妃你不知,那安才人你来说吧,令婕妤为何打你?”
安幼沅闻言立马上前两步,跪在了离封承允近些的位置,还故意将被白若棠扇巴掌的那一侧脸颊抬了抬,想让封承允看的更清楚些。
她这般显眼的动作,封承允自然注意到了。
看着安幼沅那肿胀的厉害的脸颊,封承允心下好笑。
小姑娘这是逮到机会报仇了?这得用多大的劲儿才能一巴掌把人打成这样,也不怕手疼。
安幼沅可不知封承允完全不在意她的脸被打成了什么样,反倒心疼起了白若棠的手疼不疼。
若是她此刻能听到封承允的心声,怕是当场就得气的吐血三升。
“皇上~”
一声矫揉造作的轻唤声响起,封承允明显略有不适的蹙了蹙眉。
卓海也听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白若棠抿着唇憋笑撇开头不再看安幼沅。
若是往常,安幼沅长的也算甜美可人,这一声娇唤倒是能让人心动几分。
可她也不想想如今是个什么状况,顶着那半边红肿如猪头的脸颊,这样的娇唤除了让人感到做作怕是很难生的出什么怜惜的心思。
白幂云现下倒是没什么心思顾虑安幼沅是否当众献媚,那句‘刮目相看’让白幂云明白,今日她肯定会挨罚,但至于怎么罚就端看皇上的心情了,所以她现在只希望安幼沅别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惹的皇上震怒。
......
“安才人,你好好说话。”
安幼沅见封承允完全不吃她装娇卖惨这一套,于是开口说出了她早就想好的狡辩之词。
反正当时凤仪宫前只有她和白若棠各自带着一个丫鬟,旁人离得她们也不近,她们具体为何争吵动手,估计也没人听见。
“皇上,嫔妾以往年幼不懂事,的确是在令婕妤面前逞过几句口舌之快。
可今日嫔妾原是想寻令婕妤为往日所为道个歉的,谁知她竟然先行出言羞辱嫔妾。
嫔妾一个没忍住便动了手,可嫔妾没打到她,反倒被她给打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令婕妤羞辱你什么?”
“她..她说嫔妾是狐媚子。”
白若棠今儿个算是长见识了,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