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自从那日午膳过后,白若棠便再没见过封承允。
她就好似宫里许多其他女子一样就此被帝王遗忘在了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白若棠每日里的生活除去去凤仪宫请个早安,然后便是回到未央宫听些紫苏、紫萱和小邓子探听回来的消息。
比如十五那日本应歇在凤仪宫的皇上被贵妃以身体不适为由给请了去,淑妃卖了两回惨请是将皇上请去了,却还是没能解了禁足,还有玥美人隔三差五的侍寝,赵宝林和江宝林被进封为了才人等等。
......
当然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也发生了一件让白若棠特别高兴的事儿。
那就是白叒青此次春闱拔得头筹,被封承允钦点为了状元郎入了翰林院任编修一职。
虽说翰林院编修只是七品,但非翰林不入内阁,白若棠相信以他兄长的才华,他日定能一飞冲天。
青黛:“婕妤,临安宫的瑞珠姑姑来了,说是德妃娘娘请您去叙叙话。”
白若棠正站在桌案前写着大字,笔走游龙间,待到最后一笔落下,一个大大的‘静’字跃然于纸上。
搁下手中的笔,白若棠走到旁边的面盆里净手时才开口说道:“让青果留下看家,你随我走一趟吧。”
......
走进临安宫大门,主殿前的小花园盛放的花丛中偶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而德妃就坐在园内的石桌前绣着绣品。
德妃不愧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女子,举手投足间的娴静、温婉和自带的那浓郁的书卷气息,让她即便不说话,也能让人有种看着她就很舒适的感觉。
白若棠看着眼前的场景,不自觉的轻喃道:“素女静绣蝶花舞...”
德妃听见动静抬起头,看向白若棠时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道:“令婕妤与你兄长果真一脉相传,文采斐然。”
白若棠上前两步,福身一礼道:“嫔妾给德妃娘娘请安,不过是有感而发,谈不上文采,在娘娘面前倒有些稍显卖弄了。”
德妃放下手中的绣绷,素手抬了抬道:“令婕妤谦虚了,坐下说话吧。”
“谢德妃娘娘。”
待白若棠落座,德妃命人上了茶后,屏退了左右,她才开口说道:“今日请妹妹来的突兀,想必妹妹心中也有些许疑问,那便先看过这封书信吧。”
白若棠心下确有疑惑,闻言她接过德妃递来的书信打开看了起来。
越看白若棠脸上的喜意越甚,待将整封书信看完后,白若棠起身再次朝德妃郑重行了一个大礼。
德妃见状忙伸出手将白若棠扶了起来并说道:“你兄长能得我父亲看重收为弟子是他自己的本事,你不必对我行此大礼。”
“兄长能得首辅大人青眼的确是他的本事,但娘娘能替兄长转交家书与嫔妾,这一礼娘娘受得。”
“好了,你的谢意我领受了,若是你信我,晚些可再手书一封,我会让人送出宫由我父亲转交给你兄长。”
白若棠心里若说现下多信任德妃那也不见得,至于家书她也就打算报个平安,不写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自然也就无所谓信与不信,但话总不见得这般直说。
所以白若棠脸带感激的说道:“嫔妾自是信的过娘娘的。”
说完她欲再次起身行礼致谢,却被德妃眼疾手快的给制止了。
“你这动不动就行礼的倒叫我有些不自在了。”
德妃的示好太过于明显,从跟她说话起就没自称过‘本宫’,白若棠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总不会叫她来只为了一封家书就是了。
“妹妹可知这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你兄长可以成为你的助力,同样的,你也可以成为你兄长的助力。”
“娘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白若棠没感觉到德妃有想害她的意思,但她话里让她争宠的意思太过明显,她又不得不防。
德妃品着香茗,看着白若棠脸上那淡淡的防备之色嫣然一笑,率先开口道:“我父亲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当初我亦有青梅竹马想嫁之人,入宫并非我所愿,可皇命不可违,我厌烦这后宫中的尔虞我诈,可身为人母,我亦想要护佑我儿平安长大。
我并不属意他去争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可总有人一次次的要来触碰我的底线。”
三皇子半月前染疾的消息白若棠也是听说了的,听德妃这般说,白若棠肯定这染疾里定还有其他文章。
既然德妃先付诸了诚意,白若棠也不打算再装傻,毕竟他兄长如今也算跟德妃一家有了扯不干净的关系。
“娘娘为何选嫔妾?以嫔妾如今的状况怕是也帮不了娘娘什么。”
“说来也许你不信,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你不会就此失宠,我并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相反的,在以后你有需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当然条件也是有的,那便是他日你若得势需护我儿一生无忧。”
“娘娘未免太看得起嫔妾了。”
“那你敢应吗?”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