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允爱怜的将白若棠额前的发丝捋了捋,接着低下头轻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棠棠不用改,但朕希望棠棠可以始终如一。”
封承允心想,就这样吧,好不容易得了个合自己心意的,只要她能维持初心不变,他纵着些就纵着些吧。
白若棠也能明白封承允话里的‘始终如一’是什么意思,无非希望她一如既往的对待他坦率、真诚且单纯的一心爱慕于他,不会变成后宫多数女子那般口蜜腹剑的模样。
可男子多数都不明白,不爱才会不在意,若真爱一人,又岂会愿意同别人分享他。
白若棠心想,对你,棠棠必定‘始终如一’。
始终如一的不对你动情,始终如一的装作很爱你...
“棠棠对洹郎必定始终如一。”
封承允闻言呆滞了一瞬,“你唤朕什么?”
“洹郎。”
“德妃告诉你的?”
封承允字晟洹,晟有光明、兴旺、昌盛之意,他的这个小字是他祖父替他取的,寓意为人思维敏捷,行事果断,必能成就大业,名扬天下。
封承允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人唤过他的小字了,记忆里除去幼时祖父和父母唤过,之后便再无人唤过。
当然,一般也没有人敢唤他的小字,所以知道他小字的人后宫中除去太后也就只有他登基前就入他府中的那些人,所以封承允才会断定是德妃告诉的她,毕竟她最近和德妃走的比较近。
“皇上确定要在嫔妾的床上提起别的女子?”
封承允挑挑眉,“你不是与德妃关系还不错?”
“嫔妾是与德妃娘娘较为合得来,但嫔妾不喜欢皇上与嫔妾在一起的时候提及她人。
出了未央宫的宫门嫔妾管不着,但嫔妾希望皇上与嫔妾在一起时,身心都只能想着嫔妾。”
“呵...朕以往倒是不知,朕的棠棠还是个小醋精。”
白若棠闻言一双玉臂缓缓勾住了封承允的脖子,抬起头,用她那殷红柔软的唇瓣轻蹭着封承允的性感薄唇,呵气如兰道:“吃醋自是因为在意,洹郎不喜欢棠棠的在意吗?”
封承允眼眸暗了暗,立时化被动为主动,用实际行动告诉白若棠他喜不喜欢。
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达到了自己目的的白若棠自然也不会再推拒,她顺着封承允的动作也开始渐渐沉沦。
罗衫乍褪,露尽酥,青丝横陈,羞展水眸娇睐。
情到浓时,封承允俯首到白若棠耳边,边喘着粗气,边说道:“棠棠,唤朕的名字。”
“晟..洹。”
“不是这个。”
“洹...郎。”
“洹郎...”
白若棠不知今夜的封承允被什么刺激到了,异常的凶狠,好似那不知餍足的恶狼,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一夜激烈的云雨至天光破晓之时才算告罄,白若棠直接累的昏睡了过去。
......
再睁眼时,早已日上三竿,当感觉到腰间搂着自己的臂膀时,白若棠眼中尽是诧异。
今儿个不是封承允的休沐日是白若棠可以肯定的,他该不会累到起不来取消了早朝吧,那她估计真的要被前朝、后宫那些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皇上?”
感受到怀中女子的轻唤,封承允眼都未睁,还用手将人搂的更紧了些呢喃道:“别吵,朕刚下朝回来,陪朕补会儿眠。”
得知封承允上过朝了,白若棠也就没再出声,伸出手回抱住他闭上了眼,没一会儿又沉沉睡了过去。
......
殿内一片静谧祥和,而殿外情况则不同,未央宫修缮了一个多月,如今也就剩下一个主殿还未修缮完毕。
本想着赶两日工就能齐活的匠人们此时因着皇上在偏殿休息,为了不耽误工期,他们只能将手里的动作和脚步都放到轻的不能再轻,一个个干个活都跟做贼似的。
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小福子不愧是卓海的徒弟,师徒俩站一块儿的姿势都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卓海看了眼穿梭在人群里忙前忙后的小邓子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这小子看着就是个机灵的,往后倒也是个有福的。”
小福子闻言顺着卓海看的方向看去,“师傅说谁呢?”
“去,哪儿都有你个小兔崽子,边儿凉快去。”
“嘿嘿,师傅在哪儿徒儿就在哪儿,徒儿的职责可不就是伺候好师傅么。”
“少拍马屁,你的职责是好好服侍好皇上,要记得皇上才是你的主子。”
“是,师傅的教诲徒儿时刻铭记于心,徒儿的忠心只能是给皇上的,但徒儿的孝心自然是要给师傅的。”
“马屁精。”
卓海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听着总是窝心的。
他一个无根之人,这辈子怎么说也不可能给自己真正留个后了,对待小福子,虽说是徒弟,但他也是把他当亲儿子对待的。
好在小福子他也总算没看走眼,对他的孝顺倒也是发自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