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海是和冯院使一起走入的默聆堂,进来时,卓海手中还拿着一个小木盒子。
等两人见了礼,封承允开口说道:“冯恪,你去替他们二人诊诊脉,看看可有被人下过什么药。”
“微臣遵旨。”
冯恪应声后走到栖霞和曹刿身前蹲下,小福子上前帮忙拉起了二人的衣袖。
知道能否活命在此一遭的栖霞和曹刿都没有挣扎,倒是安静的配合着冯院使的诊脉。
约莫小半炷香的时间后,冯恪起身朝封承允行了个礼恭敬说道:“皇上,二人体内并无任何药力残留。”
“唔..呜呜呜...”
此话一出,代表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栖霞和曹刿两人又开始呜咽着拼命挣扎起来。
白若棠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她下的是自制的猛药,且还不是内服的,从事发到现在,加上他们之前那剧烈运动,药性早就挥发完了,不然哪里清醒的过来。
......
“皇上,这是从曹刿房里搜出的激福丸。”
“激福丸?什么东西?”
“回皇上,据冯院使检验过后所说,这东西有助于男子那方面,其药力之猛,即便是无根之人也会有所影响。”
“放肆!”
“皇上息怒。”
封承允看着再次跪了一地的众人,冷冷开口道:“淑妃,这就是你所说的被人陷害?”
淑妃心里恨透了给她惹了那么大麻烦的栖霞,可又不能真让这罪名落实到她头上,于是她膝行几步上前说道:“皇上明鉴,既然曹刿服了药,为何冯院使查不出药性?
那是不是说明栖霞或许也是被下了什么查不出药性的药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栖霞...栖霞她说不定是被..是被勉强的。”
“冯恪?”
“皇上,淑妃娘娘所言也有可能,不过这激福丸女子若是服用,药性不会如男子散的那般快,体内怕是不可能一点药性都不留。”
淑妃:“冯院使,那会不会是别的药呢?”
“回娘娘,这...臣就无从得知了,毕竟海公公只从那房中搜出了激福丸,并无搜寻到其他的药。”
淑妃闻言一时间便失了全身的力气跪坐在地,没有证据证明栖霞被陷害,她就逃不脱管束宫人不力的罪名,还是秽乱后宫这般大罪,若是皇上迁怒于她......
可什么人会要害栖霞和曹刿呢?
偏偏这两个还都是她的人!
对了,淑妃似是忽然间的醍醐灌顶,她的人,这两个都是她的人。
是皇后?还是贵妃?亦或者是白若棠?
皇后和贵妃在宫中多年,倒还有可能知道曹刿是她的人,可白若棠才进宫多久,她如何会得知?
脑子里一片浆糊的淑妃也不打算再细想了,皇后和贵妃她没有实证动不得,但白若棠是有嫌疑的不是吗?
淑妃倒是不知偶然间让她自个儿猜到了真相,可那又如何呢?
没有实证动不得皇后和贵妃,难不成白若棠她就动的了了吗?
......
“皇上,是令婕妤,一定是她,她是恨栖霞那日不小心摔倒推倒了她的婢女青黛,害得青黛毁了容,所以这才下药陷害的栖霞,皇上明鉴啊~栖霞跟随臣妾多年,臣妾不信她会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来。”
白若棠心下有些诧异,白幂云今儿个怎么突然有脑子了?
不过现下不是她胡乱想这些的时候。
白若棠低着头酝酿了下情绪,再抬头时已是热泪盈眶,她眼里充斥着伤心和被冤枉后的愤怒。
“淑妃娘娘,怎么说嫔妾也是和你有着一丝血缘关系的妹妹,你为何就这般容不下嫔妾?什么事都要栽到嫔妾头上来?
若按你这般说,那日栖霞推倒青黛一事,嫔妾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是你有意指使栖霞推倒青黛朝嫔妾扑来?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若非那日青黛忠心护主,摔下去毁容之人就该是嫔妾。”
这件事没有证据,所以白若棠从没在封承允面前说过什么,反正她准备自己报仇,说多了到时栖霞出事反而惹封承允起疑心。
刚还说白幂云带了些脑子的白若棠此刻觉得她真的是再一次高看白幂云了,她都没提及的事,白幂云自个儿非要扯出来说。
......
封承允一直都只以为是栖霞不小心推的青黛,都是宫女,他也就从未深究过。
眼下听白若棠如此一说,觉得淑妃能干出这样事儿的封承允语气冷硬的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德妃这时开口说道:“回皇上,栖霞说她是因为不小心踩到珍珠滑倒才推的青黛,但若细究,臣妾倒是觉得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此话怎讲?”
“淑妃那日离栖霞所摔倒的位置有些距离,栖霞作为贴身侍婢,不该一直陪侍在淑妃身侧吗?”
白幂云一听急了,连忙反驳道:“本宫也是关心旁边观赛台的情况,但又心里害怕,让栖霞往前走些看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