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可脸上只能装作一副担忧的模样说道:“冯院使,你可一定要想想法子救救令嫔妹妹。”
封承允:“什么叫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毒?朕不管,若是救不了令嫔,你们全都去给她陪葬。”
“嘭——”
“哗啦啦——”
桌上的茶具被盛怒的封承允全都一把拂到了地上。
营帐内的所有人全都吓的跪了一地,纷纷高呼着“皇上息怒。”
皇后:“皇上息怒,您自个儿的身子要紧...”
“你给朕闭嘴!”
皇后话说一半就被封承允怒言打断。
看着营帐内那一张张不安分的面孔,封承允再次出声怒斥道:“你,还有你们,统统给朕滚出去。”
......
待一众嫔妃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出来营帐,卓海适时出声道:“皇上息怒,眼下令嫔娘娘要紧。”
封承允压下心中的躁怒,“都起来吧,朕还是那句话,救不回来令嫔,你们就都去给她陪葬。”
话落,封承允抬起一只手道:“卓海,扶朕过去。”
刚给封承允巴扎完固定好腿的太医抹着额前的汗,想出声提醒却又不敢。
早前见皇上回来时抱着令嫔娘娘那健步如飞的样子,原本以为只是皮肉伤。
可细诊下才发现皇上的小腿分明骨裂了。
在那样的状况下,他实在不得不感叹皇上的毅力。
正常人别说步履如飞了,连站起来怕是都困难。
只能说不愧是他们天启王朝的一国之君!
忍耐力就是超乎常人!
好在封承允在卓海的搀扶下没用那条受伤的腿,是蹦跳着到的榻前。
见皇上安然坐下,那名太医总算也放下了心来。
......
封承允看着白若棠肩膀拿出氤氲出的发黑的血液浸染了大部分肩膀处的衣物。
他想伸手触碰却又不敢。
冯恪:“皇上,臣先替令嫔娘娘将箭拔出来。”
“嗯。”
冯院使拿着在烈酒里浸泡过后的匕首上前。
“等等...”
冯院使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榻尾坐着的皇上静等吩咐。
“你轻点儿。”
虽然知道此时的白若棠已经完全昏迷应该感觉不到疼痛。
可刚中箭时的那一声“棠棠疼”此时还是深深烙印在封承允的心上。
“是,臣遵旨。”
......
片刻后,在冯院使小心翼翼的动作下,那沾染着乌黑色血液的箭矢被取下丢入了地上的清水盆中。
一旁的章从之立马将早已准备的好的金针一根根插入白若棠的各处大穴。
方才其实诊脉时他看出了一点蹊跷,但因着不确定所以并没有提。
但眼下他这侄孙女儿的情况他确实是束手无策。
所以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敢再有所隐瞒。
“皇上,微臣不才,娘娘这毒臣有些猜测,但不敢确定,所以方才没敢多言。”
封承允听见章从之的话心下多了一丝期盼,有猜测总比什么都不知的好。
“你说。”
“娘娘所中之毒与番邦一种名为落阳的毒类似,中此毒者会极快的陷入昏迷,但不至于很快殒命,一个月,若是一个月内没有解毒,毒入肺腑便是神仙难救。”
“朕不想听这些,朕只想知道你既然知道此毒可知道该如何解!”
“臣也是在一本残卷古籍上见过,据记载,天心草可解此毒,可天心草极为难寻,只在春季破土,且需要及时采摘并用特殊方式保存,所以时间上怕是......”
“朕不管,天心草朕可以马上命人去寻,但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将令嫔的命给保住了。”
章从之以七弦针封印白若棠的几处要穴,最多也只能保他这侄孙女儿两月无碍,眼下才九月,是无论如何都撑不到开春的。
本来不想将他的师兄扯进来,但想到他师兄和白若棠之间的关系,又想到他常年在外行医,或许会有别的法子也说不定。
定了定心神,章从之还是选择开口道:“皇上,臣听闻过令嫔娘娘的外祖父俞京墨在民间行医的名声和口碑都不错,不少人都称之为当世华佗,臣以为不如请他来给令嫔娘娘瞧瞧,或许他会有什么法子。”
“魏寮。”
“属下在。”
“你快马回京,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