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允此刻哪儿还顾忌的上遇不遇喜,他只要白若棠平平安安的就好。
“只要能解毒就好,旁的都不重要。”
俞京墨作为白若棠的外祖父当然是不在乎外孙女儿能否遇喜的,他在乎的只有外孙女儿的性命。
可外孙女儿入了皇家,便什么都是由不得他们做主的。
“那草民即刻便为娘娘解毒。”
话落,俞京墨走到床榻前,将手中的装有噬毒蛊的锦盒靠近白若棠中箭那处微微倾斜。
也就几息间,封承允就看见那盒子里原本不动弹的小虫子似是闻到了什么珍馐美味般眨眼间从盒子里爬出来,飞快的钻入了白若棠的伤口里。
“可以了,草民再写一副方子,等娘娘醒来后调理上月余即可。”
“那棠棠她什么时候能醒?”
“三五日总是要的,具体什么时候苏醒要看噬毒蛊什么时候将娘娘体内的毒素完全吞噬殆尽。”
“行,朕知道了,那这噬毒蛊...?”
“噬毒蛊一旦入体也算是认主了,往后会一直留存与娘娘体内,这也是娘娘为何以后能百毒不侵的原由。”
“嗯,俞大夫开方子吧,这次俞大夫救治令嫔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草民身为大夫治病救人本就应该,更何况娘娘还是草民的外孙女儿,草民叩谢圣恩,但赏赐就不必了。”
封承允闻言没再多说什么,只在心里打算着回京后再细细思量下,或者到时候问问白若棠可要替她外祖父求个什么恩典。
......
白若棠的毒解了,压在封承允心头上的大石也终于落下。
原本紧绷的神经一刹那的放松下来,封承允顿时也有些疲惫。
他轻抚上白若棠箭伤的边缘处,小姑娘爱美,不知道醒来知道身上留了那么一道疤会不会哭鼻子。
送俞京墨和章从之出了营帐的卓海回来时见封承允斜靠在榻尾阖上了眸子。
他放轻脚步上前轻声道:“皇上,太医嘱咐了您的伤也需要好生养着,奴才命人再搬了张榻过来,您歇会儿?”
“嗯,抬进来吧。”
......
秋狝封承允遇刺受伤,白若棠又中毒昏迷,虽说毒解了但终归人还未醒,自然这秋狝也只能落下了帷幕。
太后那边一开始封承允失踪的时候消息是瞒着的,但后来封承允回来了,还受了伤,这消息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于是翌日天还未大亮,太后就急急的从行宫赶来了围猎场。
“奴才恭请太后慈安。”
“行了,起来吧,皇上怎么样了?”
“太后娘娘请宽心,皇上并无大碍,太医说了好生将养着就是。”
来之前太后当然将发生的事情和皇上的伤势都打听清楚了,可也害怕底下人报喜不报忧,所以还是想过来亲自看看,确定皇上无恙。
如今听见卓海这样说,提着的心也就落了回去。
“哀家听闻令嫔为救皇上中了毒,眼下情况如何了?”
“令嫔娘娘的毒已解,只暂时还未清醒。”
太后闻言颔了颔首,“你们底下人平时是怎么伺候的?居然如此疏忽大意,这次幸好有令嫔,不然你们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奴才该死,是奴才侍奉皇上不周,还请太后娘娘降罪。”
太后垂眸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卓海,卓海的忠心太后并不怀疑,她也不过是想敲打两句,并没有打算越俎代庖处置儿子身边的人。
“起来吧,怎么处置届时皇上说了算。”
“多谢太后娘娘宽恕。”
“皇上眼下可醒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还睡着呢,可要奴才进去禀报?”
“不用了,让皇上好生歇着吧,哀家先去皇后那儿待会儿,等皇上醒了你再命人来告知哀家一声便是。”
“奴才遵旨,恭送太后娘娘。”
......
“卓海...”
太后刚转身准备离开,就听见了营帐里头封承允的声音传了出来。
于是在宁安的搀扶下直接转身进了营帐。
“母后,您怎么过来了?”
封承允说着就要要从榻上起身,太后见状忙上前道:“皇上快躺下吧,哀家就是不放心过来瞧瞧。”
“劳母后忧心了。”
“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可是亲母子。”
“朕并无大碍,所以不想让母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