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梭,时光飞逝,眨眼间离封承允的万寿节已过去两月有余。
期间如白若棠所料,封承允虽答应了她不再过多追究,但没隔几日,檀云就因为御前失仪之罪被贬去了辛者库服苦役。
皇后当然是为檀云求情了的,可也不知是不是封承允警告了皇后什么,最终檀云还是去了辛者库,且皇后之后行事明显收敛了不少。
至少在每日的早请安时,包括皇后在内的众人皆是一片祥和。
若有不知情的看了,不得不感慨一句封承允的后宫可真是和谐的让人不可思议。
另外对于皇后行事收敛最直观的一件事就是已经复了位分的贵妃对她的挑衅了。
左相顺利解决了与南翔国对接一事,成功从南翔国咬下了一大块肥肉作为赔偿,为此封承允肯定是要封赏的,但左相手中的权柄已然不小了,封承允不会再多给他权势来助长朝中左相一派官员的气焰,所以给贵妃复位自然是最合适的嘉奖。
至于宇文兖,白若棠也是后来听说的,在回南翔国的路上惨遭刺客行刺伤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这辈子都将成为一个‘废人’。
刚出了天启的国土范围就遭遇行刺,且南翔一众使臣里就宇文兖伤的最重,还是伤在那个地方。
白若棠不用多想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她心底还小小的吃了些白幂云的飞醋。
当然,这小飞醋吃的也很是有限,毕竟白幂云都已经一根白绫上西天了。
也就是封承允不知晓,若是知晓白若棠吃的这口飞醋怕是会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宇文兖的事儿的确是他授意的,可那也是因为他后来从十七口中得知宇文兖一开始想算计的是白若棠。
敢对他的小姑娘起了那种下流的念头封承允怎么可能忍。
接受了南翔的赔偿他是不好再动宇文兖,可出了天启的国界,宇文兖再出什么事儿可就怪不到他头上了。
毕竟哪个皇室没有些兄弟阋墙的污糟事儿呢?
扯远了,反正贵妃复位后时不时的挑衅皇后,皇后那忍气吞声的模样看的白若棠那叫一个字‘爽’。
......
十二月二十九,除夕夜的前一日,也就是天启王朝传统节日中还算较为隆重的小年夜。
而这一日也是白若棠的生辰。
......
寒风凛冽,白雪纷飞...
寅时中,白若棠听到些许房内的动静,摸索间没有摸到身边原有的热源,她迷迷瞪瞪睁开眼,只见封承允正在青黛和青果的服侍下穿戴着朝服。
虽说殿中燃着暖炉,可白若棠仍旧更贪恋被窝中的暖意,她裹紧了身上的棉被,将自己包成了一个蚕蛹,只留鼻尖上半部分在外的白若棠眨巴了两下那仍带着些朦胧睡意的桃花眼看着封承允,丝毫没有想起来伺候他穿衣的意思。
“朕吵醒你了?”
“嗯...”
闷闷的低应声带着浓浓的撒娇以为传入封承允的耳中。
等穿戴妥当,封承允笑着来到床榻前,俯身印了一吻在白若棠的额间。
“朕去上朝了,你接着睡,今儿外头雪大,朕晚些让卓海跑一趟凤仪宫,早请安你就不用去了。”
白若棠点点头,目送着封承允离开后就继续闭上了眼睛。
只在睡着的前一刻,心里吐槽着封承允昨儿个夜里的‘暴行’。
......
“哈啊~”
眼角带着些生理泪水再次醒来的白若棠打了个哈欠,稍稍醒神后出声唤道:“青黛。”
寝殿外间一直守着的青黛听见里间的响动,忙拉开门走了进去。
“娘娘您醒啦?可要起身?”
“嗯,什么时辰了?”
“辰时中,娘娘若是想睡还可以再睡会儿,左右不用去早请安也无事。”
“不睡了,打水来吧。”
待洗漱穿戴完毕,白若棠裹着白狐裘手捧着暖炉出了主殿站在廊檐下看着外头一片银装素裹下的未央宫。
“奴婢\/奴才,恭祝令妃娘娘生辰之喜,祝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白若棠懵了一瞬,看向打头的青黛问道:“今儿个二十九了?”
“是的呢,娘娘这是连您自个儿的生辰都忘了?”
说着青黛奉上了一个自己绣的香囊,“这是奴婢的一点心意,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青黛话落,青果、紫苏、紫萱、苏木还有未央宫一众侍奉的宫人们都一一献上了贺礼。
香囊,帕子,荷包,木雕......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