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白若棠在处理完安幼沅的事后又去了趟紫萱和紫苏的房间看望了下文杏。
得知文杏苏醒过喝了药又睡着了,白若棠再次嘱咐了紫萱和紫苏要好生照料文杏后也没多待回了自己的寝殿。
白若棠知晓将安幼沅送出宫的事儿不可能瞒得住的封承允,所以她也没打算瞒。
只不过送去暗娼馆这种事是不可能让封承允知晓的。
所以白若棠早就想好了,先将安幼沅送去宫外的官奴所,让她先吃吃苦头。
白若棠相信安幼沅一旦进了官奴所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逃跑,到时候她收买的人自会松松手,等安幼沅跑出去了再被人逮了卖去暗娼馆自然也就跟她白若棠没什么关系了。
......
“皇上~”
封承允才跨过门槛,白若棠娇唤一声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皇上,臣妾好怕...”
封承允一手自觉揽上了白若棠的腰间,一手在她背后轻轻安抚着。
“不怕,朕在这儿呢,不怕了,嗯?”
白若棠环在封承允腰间的手用力紧紧抱住了他,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兽拼命的汲取着安全港湾的温暖和庇护。
“皇上,您用力点抱抱臣妾好不好。”
知道自家小姑娘今日受了惊,对于这点儿小要求,封承允哪里会不应。
他修长的双臂紧紧搂住了怀里的小姑娘,那力道好似要将他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去。
听见卓海回禀小姑娘出了事儿但没伤着时封承允被提起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可后来在来未央宫的路上,封承允后知后觉的心底还是升腾起了一股恐慌和害怕。
若是今日没有文杏奋不顾身的护主,若是那一刀刺的不巧些,他说不得会就此失去了他的小姑娘。
“棠棠放心,朕不会放过那些想要害你的人的。”
......
白若棠并不打算将檀云放安幼沅出冷宫的事儿亲口说出来,不是她想就此放过檀云和皇后,而是她知道就算她说了,只要檀云一力将此事担下,根本就伤不了皇后任何皮毛,最多被安个治下不严的罪名。
白若棠虽不清楚放安幼沅出冷宫刺杀她这事儿到底是皇后的意思还是檀云的自作主张。
反正在她看来两者之间也并无甚差别。
她与檀云无冤无仇,檀云会做这事儿自然也是为了想替皇后除去她。
所以在白若棠心里,不管皇后知不知晓,这笔账她都算在了皇后头上。
此时不发也只不过是为了日后蓄力。
一件事或许撼动不了皇后的尊位,那十件百件呢?
这跟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亦是一个道理。
......
“皇上,臣妾有件事儿想求您。”
白若棠说着松开了些抱住封承允的手,靠在封承允胸前的小脑袋抬起,微微泛红的眼眶里还酝酿着些湿意。
本就好看的桃花眸底带着祈求的意味,楚楚可人的小模样让人瞧了就心生怜惜,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更别提就是一件事儿了。
封承允爱怜的在白若棠额头轻轻印上一吻,抬手将她耳边的发丝轻挽至耳后。
“你说。”
“在说事儿之前,臣妾还要先向皇上请罪。”
白若棠说着就想推开些封承允下跪行礼,只不过封承允的手一直揽着她没松开。
见封承允没有放手的意思,且明显等着她开口,白若棠也就直接开口继续说道:“文杏今日替臣妾挡刀时那温热的鲜血喷溅在臣妾脸上的那一瞬间,臣妾真的是愤怒的失了理智,所以臣妾便直接越过皇上您和皇后娘娘直接发落了安幼沅,而且...”
“而且什么?”
“臣妾...还刺了安幼沅的腿一刀。”
白若棠说是请罪,可封承允并未从她的眼里看出半分觉得自己有错的意味,反而满满都是一股子倔强。
封承允宠溺的笑了笑,抬手捏了捏白若棠那精致的琼鼻道:“朕可没看出来你有半分请罪的模样。”
“皇上~”
白若棠娇嗔一声,揉着自己刚被捏的有些许泛红的鼻尖嗡声道:“那皇上要罚就罚好了,臣妾既然请罪自然是甘愿受罚的。”
“你呀~”
封承允似是无奈有带着浓浓宠溺的意味的说了句,继而重重的吻上了白若棠那柔软的红唇,还带着些惩罚意味的啃咬了一口。
“疼~”
“疼就对了,不是你自个儿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