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过三旬,白若棠坐的有些腰酸背痛的,于是便想起身出去走走。
她朝身后的青黛示意了下,主仆俩人悄悄的离开了大殿。
才跨出奉天殿的门槛,青黛便将胳膊上搭着的狐裘斗篷披到了白若棠的身上,顺带着将一个暖炉塞到了她手里,自己则绕到白若棠身前给她系着斗篷的带子。
“我就出来待一会儿,不冷。”
青黛闻言踮起脚尖,将斗篷后面的帽子也轻轻撑着给白若棠戴好。
“娘娘身子弱,仔细些总是无错的。”
“本宫哪里就身子弱了。”
“总之,在娘娘身子完全调理好之前都得听奴婢的。”
“好好好,听你的,管家婆。”
“娘娘,注意脚下台阶。”
青黛扶着白若棠走下台阶,沿着奉天殿右侧的长廊缓缓的踱着步子。
直到行至长廊中央部分的一处圆形拱门处,白若棠探头瞧了瞧,以往倒是没注意过这儿还有一片假山群。
白若棠也没多想,在青黛的搀扶下步下了长廊和宫门处交接的台阶,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慢慢往里走着。
主仆二人闲聊着逛了一圈,直到往回走时,才发现假山的一处暗角处正扒着一个身影。
那身影瞧着像是透过岩石间的细缝正偷看着什么。
因为此处视线较暗,那身影又是背对着白若棠和青黛的。
所以一时间白若棠也瞧不清是谁。
“你...过的好吗?”
“就这样吧,有什么好不好的。”
一道略有些熟悉感的男声响起,紧跟着又一道女声的回道,这一道声音白若棠可以说再是熟悉不过了。
知道那处说话的人是谁,白若棠也没客气,直接悄悄走到那偷看的身影背后一个手刀劈晕了偷看的人。
等青黛手中提着的宫灯照在那被劈晕的人脸上,白若棠这才看清了这人是方嫔身边的宝珠。
自从上一回遇到了宇文兖和安幼沅的事,深知自己武力值不够的白若棠便时时在身上备下了些迷药。
她自制的迷药只要撒出去,不管敌人吸入多少,都会立时晕迷。
为了防止宝珠中途醒来,白若棠取出了身上的药包,让青黛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至于她,身上有着噬毒蛊,对这种东西全然都是免疫的。
......
白若棠将小纸包打开,将药粉取出些放在了宝珠的人中处,随着她的呼吸,见药粉被吸入,白若棠收好药包,站起身,学着宝珠的样子透过那假山石的岩石缝隙看去。
凉亭里,德妃和苏懐单独两人坐在石桌前叙着话,瑞珠和文杏都不在德妃身边。
就冲这...
说出去不是私会都没人信。
......
“仪儿,我...”
“如今你我身份有别,仪儿这个称呼已是不妥,苏世子还是称呼我为德妃娘娘吧。”
苏懐脸上划过一瞬间的苦涩,白若棠见他背在身后的手握紧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最终脸上带着不甘却还是再最后一次松开手时妥协喊了声‘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音洛爱慕皇上之事我并不知晓,若是知晓,今日剑舞我定不会让她参与。”
“你不用解释,知不知晓,参不参与的又有什么所谓?宫里又不是独我一个女人,多一人少一人的与我来说无甚差别。
有些话虽此时说为时已晚,但你还是好生劝劝你妹妹,入了宫安分些,至于她想要的,那是注定不可能得到的。”
“我明白,我会告诫她的,多谢仪..德妃娘娘。”
“好了,我出来的也够久了,先回了。”
“仪儿,他对你好吗?”
德妃离开的步子顿了顿,终究是没有停下回答这个问题。
说了又如何?
封承允是君,苏懐是臣......
当初先帝爷一纸诏书将她纳入了封承允的府邸,当时他还不是君的时候他们都无法反抗,难不成现在指望着苏懐做那欺君罔上的乱臣贼子?
那恐怕苏家世代英烈的亡魂都不会放过他们了。
......
白若棠亲眼看着德妃远离了此处,在苏懐正准备抬步离开时,她从假山后面走出,出现在了正欲离开的苏懐身后。
“苏世子,请留步。”
苏懐身形一怔,回头时眼底凶光乍现。
白若棠清晰的感受到了苏懐的敌意,可她并不惧怕的开口道:“苏世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