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但后宫众人都收到了风声,说是皇上带着怒气的天还未亮就出了凤仪宫去了未央宫。
众人皆猜测怕是为了小年夜令妃留宿承乾宫一事,皇后与皇上起了争执。
想着皇上此番一来,皇后怕是更加嫉恨令妃,估摸着又有好戏可看了。
外面的风风雨雨白若棠暂且还不知。
此时的她迷迷糊糊间似有着要醒过来的迹象,无意识的想翻个身没有翻成功,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被封承允紧箍在了怀里。
白若棠抬起头,看着仍旧处于熟睡中的封承允,她不知道封承允是什么时候来的,但见他睡的这般熟,也没想着要吵醒他。
只不过白若棠这一觉睡醒只觉腹中空空,所以她放轻了动作,抓着封承允搭在她腰间的手腕想要慢慢退出他的怀抱下床。
可也就是那么偶然间的一握手腕,白若棠敏感的察觉到了封承允的脉象不太对劲。
她瞧了眼仍旧无知无觉的封承允,没有马上放开他的手,只有细细感受了下封承允的脉搏。
片刻过后,知道封承允这脉象是怎么了的白若棠眼底骤然间一片冰冷。
她小心翼翼的将封承允的手轻轻放下,退出他的怀抱后从床尾慢慢下了榻。
为了不吵醒封承允,白若棠也没唤人进来服侍,自个儿穿戴整齐后去了外间才让青黛打了水来洗漱。
“皇上什么时候过来的?”
“差不多卯时一刻,来的时候那脸色可差劲儿了。”
青黛小声说完,瞧了眼里间的方向又继续道:“宫里头传遍了,说皇后娘娘因为小年夜的事与皇上起了争执,所以皇上才会愤而离开。”
听了青黛的话,再一联想封承允的脉象,白若棠也就对发生了什么了然于胸。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让青黛去请章院判过来一趟。
封承允年轻,身体也向来都不错,有些助兴的药物难得用一回倒不至于真就伤及什么根本。
但这通常也是建立在量少的情况下。
可依着她所察觉的脉象,在解了药性的情况下,封承允体内还有余药残留,那只能说明皇后并未按照既定的药量下药。
呵......
真是太可笑了......
身为一国之母,中宫之主,竟然全不顾及自己丈夫的身体,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承宠,她也配做这一国之母。
......
章从之来的时候,白若棠正坐在桌前用着点心,想着一会儿封承允起身差不多就该到晚膳时分了,所以她也就没正儿八经的用膳,想着晚些能陪封承允一起用膳。
白若棠原本是想让章从之开个针对封承允身子的滋补药方让他起身后先喝一碗的。
可就在青黛去请人的时候她仔细想了想又觉不妥,忽然间给封承允喝什么补药,他难免不会有所疑心,毕竟皇后给他下药的事想来封承允也不会愿意伸张并不会有人知晓。
所以思量一番后,白若棠就与章从之商议了一番,根据对封承允脉象的了解,开了一张药膳的方子。
方子里放了足以解掉封承允身上残余药性的药材,也配合着其他药材起了滋补养身的作用,这样即使旁人看那方子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并不会泄露了封承允被下药一事。
......
封承允的确如白若棠所料,差不多酉时过了才醒,一睁眼没看见怀里的人,封承允轻捏了捏眉心,唤了声‘棠棠’便起身下了床榻。
正在外间榻上抱着汤婆子看话本子的白若棠听见里间的动静,招呼了外头的卓海一声,便下了榻进了里间。
帮着正自个儿穿衣的封承允扣好盘扣,白若棠在给封承允系腰带时开口道:“皇上饿了吧?洗漱下用膳?”
“什么时辰了?”
“差不多酉时过半了。”
“朕竟然睡了这么久?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醒朕?”
“臣妾也没比皇上早醒多久,见皇上睡的实在是沉,想必皇上昨儿个喝多了没睡好疲乏了,所以就想着让皇上好好多睡会儿。”
封承允浅笑着将白若棠拥挤怀里。
“还是朕的棠棠知道心疼朕。”
白若棠知道封承允此刻心情想来是不怎么好的,毕竟就算夫妻关系实在是一般,但被枕边人算计,总会叫人心底难以舒坦。
两人静默着相拥了一会儿,直到听见卓海在移门处询问的声音才彼此松开了手。
封承允洗漱过后,青黛和青果等人也将小厨房差不多时辰备好了一直热在炉子上的膳食给端了上来。
闻着那一桌子都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