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皇上您从没真心喜欢过臣妾......”
“结果是皇上您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保下我们的那个孩子......”
“他已经会动了啊~皇上~”
“他虽还没出世,也不会说话,可他也是有血,有肉,也是一条小生命啊!~”
“他还是臣妾和您骨血相结合的至亲,您是怎么忍心亲眼见证着旁人害死他的!!!~”
“皇上每每看臣妾为烨儿祭奠时可曾听见他在呼喊,求救,他在说哭着求我们救他啊!~”
“够了!”
封承允大喝一声站起身,“今日你喝多了,朕不与你计较,改日等你清醒了再说吧。”
话落,封承允抬脚就往外走,但还是在临走前嘱咐了宫人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
卓海一直在殿外候着,贵妃说的话压根儿也没降低了声量,所以他自然是听了个清楚明白。
心下除了叹息卓海也实不知该说什么了。
要说贵妃的性子其实是不适合待在后宫这样的地方的。
因为她太过刚硬了。
可偏偏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知道拐弯儿的人,将所有的柔软都给了皇上。
贵妃可以说除了前皇后的那一胎手上就没沾过什么污糟事儿。
谁得罪了她她也都是明火执仗的来,不会玩儿阴私算计那些。
除非是真的把她惹狠了,否则最多她也就是赏几个巴掌、板子之类的。
要说嫉妒,如今得宠的令贵妃想来贵妃也是嫉妒过的,可你见她对令贵妃做什么了?
反而他还听宫里有传言说贵妃认了令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做干娘。
卓海觉得这其实也是贵妃一种变相的爱屋及乌吧,因为她爱皇上,所以才会爱皇上的孩子,即便那孩子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当然,也是令贵妃自个儿会做人,能让贵妃对她另眼相待。
扯远了......
总而言之卓海想的是,您说您都那么死心塌地的爱着皇上了,怎么就学不会顺坡下驴呢?
皇上不都答应会要个你们的孩子了么?
何必闹成眼下这般?
自个儿不开心,皇上也不开心。
他们这些个当下人的就更开心不起来了。
看着封承允此刻的脸色,卓海除了夹着尾巴小心伺候还能怎么着?
他是最没法儿眼不见心不烦的那个啊!~
......
“啪——”
“娘娘——”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封承允板着脸还未走出钟粹宫,就听见殿内传来了雪雁的一阵惊呼声。
他立马转身又跑了回去。
在见到满手是血的贵妃时,封承允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
他快步上前将地上瘫坐着已然失了神智的秦之瑶打横抱起放回了榻上。
“还愣着干什么,传太医啊!”
“哦哦,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卓海见雪雁也完全慌了神,一把拉住了她,使唤了小福子去请太医。
“雪雁姑娘去打盆热水来先给娘娘擦擦吧,小福子脚程总比你来的利索。”
“多谢海公公了。”
“雪雁姑娘客气了,快去吧。”
雪雁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痕进了小厨房去烧热水去了。
......
这边封承允将贵妃放到榻上后,就看向了她手腕上的伤痕,好在应该是雪雁发现的及时,划的并不深。
其实并不是,贵妃的确是存了死志的,而且她觉得此刻只有身上的痛才能缓解她心里的痛,所以一开始下手并没有对自己手下留情。
但疼痛传来的那一瞬,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仇没报呢!
她秦之瑶怎么能做这种仇者快亲者痛之事?
所以也就一开始的口子划的深了些,后面的是她手垂下来时带上的惯性动作,只划破了些皮肉而已。
白若棠此时并不知,她随性做的选择终究是救了贵妃一命。
......
太医没多久就赶到了钟粹宫,给贵妃上药包扎后嘱咐了些注意事项就退出了殿内。
此时殿内也已经被雪雁领着宫人收拾干净了。
见封承允在这儿,她们自然也都跟着一道退了出去。
殿门再次被关上,封承允坐在榻边有些心疼,也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