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做了坏事,心里到底还是虚的。
曾宝林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心里不断告诫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努力保持着镇定开口道:“皇后娘娘唤嫔妾何事?”
封承允也不知道白若棠怎么突然出声喊起了这位曾宝林,不过也没出声多问什么,只静待着白若棠的下文。
白若棠端坐在凤椅上,脸上虽笑的端庄温和,但离的近了不难看出她眼底的冰冷之色。
“你上前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曾宝林慢慢挪着步子,头低着走到了大殿中央。
“再往前来些。”
曾宝林依言又向前走了两步,头仍旧低着。
“呵...”
白若棠见状轻笑一声,“本宫又不吃人,曾宝林何故如此害怕,再上前来些,让本宫好好瞧瞧你。”
曾宝林只得又朝前走了走,直到快靠近上首位前的阶梯时才停住了步子。
“抬起头来。”
曾宝林乖乖抬起头。
......
白若棠也没忙着急于说什么,反正青黛还在外头唱戏,那这头她也不着急,正好杀只鸡儆儆猴!
“长的...确实是如花似玉的,难怪了......”
白若棠话里明显意有所指,封承允此时疑惑插话道:“难怪什么?”
“皇上,这曾宝林说臣妾独霸您的宠爱,身为后宫之主却不履行职责,谏言皇上应该雨露均沾,臣妾着实是冤枉的紧。”
白若棠这话是故意的,她又不是有病,好不容易争抢来的独宠再分出去给别的女人。
但身为皇后,她的确有谏言之责,正好,她知道封承允会顺着她的话说,也当给她正正名了。
可不是她这皇后不作为,是她劝了,皇上非是不听她有什么办法。
......
“放肆!”
“谁给你的胆子非议中宫之主?朕的去向岂是皇后能够左右的?”
卓海此刻真叫不在这儿,否则高低要叨咕一句:皇上您如今的去向可不在皇后娘娘手心里攥着呢么!
曾宝林在封承允那一声‘放肆’出口时就已经吓的跪下了。
她没想到和自己丫鬟随意抱怨两句的话语竟会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
“嫔妾该死,嫔妾失言,还望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只是失言吗?”
听见白若棠这话,曾宝林磕头的动作一顿。
也就是此时,白若棠伸手从青果手上接过那只被手帕包裹住的小金镯子打开。
“此物曾宝林可熟悉?”
曾宝林在看清手帕上的金镯子时,瞳孔就因为惊惧骤然间紧缩。
“嫔...嫔妾...不..不熟。”
“曾宝林真的不熟悉吗?你以为今日献礼的人多,本宫会有所疏忽,真等到事发那日,也记不清这究竟是谁所赠的了,是吗?”
不得不说,曾宝林确实是这样想的。
“嫔妾没有,嫔妾确实不识得此物。”
“不识啊?无妨,进了慎刑司,总会想起来的。”
......
“这东西怎么了?”
封承允一直听白若棠说着,端看那小金镯子的样式也知道是送给他的一双宝贝的。
“也是青黛心细,找了卫太医帮忙一起查验了今日的献礼,这不,这镯子里头是空心的,被塞满了一种名为草古藤的药丸子。
这药大剂量服用能使成人拉虚而亡,更别提白白和念念两个小孩子了,若是这镯子长久佩戴,臣妾都不敢想......”
白若棠是故意提一嘴青黛的,方才封承允对青黛的些许不满虽没诉诸于口,但她还是看了出来。
青黛本就是依计行事,她可不想平白的让她在封承允这儿平白落下个不好。
“混账!——”
这回先出声发怒的是太后。
一拍桌子,太后直接下令道:“来人呐,将这曾宝林给哀家拖出去杖毙。”
封承允本也没打算留下这曾宝林的性命,在太后话音落下后,他又补了一句,“还有她那丫鬟也一起拖下去吧。”
......
太后和皇上的这般处置让殿内众人再次傻了眼,这就直接处死了?
不过转念想想也是,谋害皇嗣本就是死罪,更何况还是太后和皇上都如此宠爱的一双福星。
顺妃在封承允和白若棠回到殿内开始就有些不好的感觉。
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