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白若棠原先以为这毓秀和张姑姑他们也是一伙的,故意将话在适当的时机透露给李玥儿知晓。
如今见毓秀这小姑娘神色、言辞间都不像是在说谎,再开口时语气里不自觉的也柔了几分。
“等今日之事水落石出,你若当真不曾参与,往后你就到本宫宫里当差吧!”
白若棠这话一落,对于毓秀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巨大的惊喜。
去皇后娘娘宫里当差,对于她这种毫无身份背景的辛者库贱奴来说真是八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奴..奴婢谢皇后娘娘隆恩。”
......
白若棠让毓秀来自己宫里当差自然也是有着她的考量的。
一来,她观毓秀面相不似什么奸邪之人,而且明知多嘴会得罪掌事姑姑,往后的日子会不好过,她最终还是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李玥儿,为的就是让她能拿捏着些分寸少吃些苦头,无疑,毓秀内心是良善的。
二来,白若棠方才察言观色之际,发觉顺妃太过镇定自若,好似半点儿都不担心今儿个的事儿会牵扯到她。
为此,白若棠自个儿心底反倒有些拿不准今日能不能顺利将顺妃拉下马。
若是依旧被顺妃逃脱了去,那毓秀这么个辛者库的贱奴,生死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儿。
白若棠自打进宫后,她就将心底的那份良善很好的遮掩了起来。
这一回动了念头保下毓秀,更多的,白若棠是觉得既已为人母,那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她并不介意替自己的两个孩子多积些福报。
不是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
......
“张姑姑,毓秀的话你也都听见了,本宫劝你最好如实交代,也免受皮肉之苦。”
白若棠这话虽是对着张姑姑说的,可眼睛却是看向了顺妃的方向。
顺妃自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转头与白若棠视线对上时,嘴角还微弯着朝她温和的笑了笑。
这一笑在旁人眼里看来只是趋于平常的礼貌性微笑。
可白若棠却分明看出了其间带着的顺妃那浓浓的挑衅意味。
“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奴婢也只是按吩咐办事。”
张姑姑说这话时,视线投向了一侧的方嫔。
顿时,殿内无数的视线均投递到了方嫔的身上。
方嫔一直留意着顺妃,早前就有股不好的预感,此刻被张姑姑和众人这么一看,心底那股要糟的预感越加强烈起来。
......
“你这贱婢,你说话就说话,看着本宫做什么?”
这时,一直乖乖跪在边上没出声的杜公公忽而间磕着头大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奴才有罪,奴才该死,奴才不该贪财,都是方嫔娘娘,是她给了奴才五百两银子,说这李氏以往在宫中与她有旧怨,让奴才找人给她好好吃些苦头。
奴才也是一时起了贪念,想着李氏如今不过是个贱奴,折腾折腾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才大着胆子应了。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
杜公公话音方落,张姑姑连忙也接话道:“是是是,确实是方嫔娘娘指使的奴婢和杜公公。
皇上,皇后娘娘明鉴啊——!”
......
封承允在二人话落后,视线转向了一旁明显已经目瞪口呆了的方嫔。
“方嫔,你可有话要说?”
封承允开口的一瞬,方嫔及时醒过了神,她忙从条案前站起身来到大殿中央跪下。
磕了个头后,满脸带着冤屈之意开口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明鉴,臣妾着实是冤枉啊!
臣妾今日之前都未曾见过这二人,又何来指使他们一说。
更何况臣妾往日里与李氏毫无私怨,又何来因为私怨一说要折辱于她。”
白若棠:“杜公公,你说方嫔给你五百两,是她亲自给你的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方嫔娘娘身边的环翠给奴才的,事儿也是环翠吩咐的,那银票如今还在奴才房中的枕头中藏着。”
杜公公话音落下,卓海就朝殿内的一名小内监使了个眼色,小内监就会意退了出去,去搜那银票去了。
......
环翠这时也跪到了殿中央开口道:“皇上,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该死,奴婢也是实在没办法,奴婢在景阳宫当差,只能听主子的吩咐办事。
方嫔娘娘确实与李氏没有私怨,她此举意图实则本就是针对的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