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顺妃掩唇轻咳了两声,闻听白若棠之言,起身规矩的福了一礼后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这身子也是老毛病了,不妨事的。
而且昨儿个臣妾已经让太医诊过脉了,就不劳烦太医再跑一趟了。”
贵妃这个时候适时插话道:“顺妃,你这脸色本宫瞧着也不像是无事的样子,一会儿祭祖流程繁冗,你这万一...岂不是太不吉利了些?
依本宫看,你还是听皇后娘娘的,让太医来看看吧,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诊脉、治病本就是他们的职责,何来劳烦一说。”
若不是贵妃先开口帮腔,德妃也是准备劝说一番的,虽然不知白若棠此举的具体用意,但她总不会是真的关心顺妃的身子。
不过眼下贵妃既然开口了,德妃也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没有再多言。
......
“本宫的身子自个儿心里有数,真的不用麻烦太医了。”
顺妃都这样说了,白若棠也就适时接话道:“那好吧,顺妃,晚些你若是有什么不适,不用强忍着,记得同本宫说。”
“是,臣妾省得的。”
待顺妃再次行礼后落座,白若棠的目光也就从她那处移开了。
“今儿个寒衣节祭祖照规矩需要佩戴祈福香囊,早前太医院的人就将香囊送过来了,青黛...”
“是,娘娘。”
应了声,青黛和青果各自捧着一个托盘,一个一个的将香囊派发给了殿内的一众嫔妃。
......
白若棠趁此间隙端起茶杯的同时,眼角余光悄摸打量着顺妃的举动,见她不经意间闻了闻香囊,她心里确定了顺妃应当是通药理的。
看来贵妃那浮香脂中的蓇蓉,说不准还真是她所为。
等众人将香囊都佩戴在了腰间,白若棠再次环视众人,见没有人没戴之后,才缓缓从凤椅上站起身说道:“诸位妹妹随本宫一起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吧。”
话落,白若棠手搭在青黛的手臂上走下凤椅,率先出了聆示堂。
众人也纷纷起身后依次跟了上去。
而就在走出未央宫的间隙,旁人都没注意的角度,在顺妃掏出袖中锦帕的同时,两只不仔细看,凭肉眼还真不容易发觉的小虫子随着她锦帕轻甩的动作朝双宝斋飞去。
......
未央宫门口,等那些有资格乘坐轿辇的嫔妃上了轿,在白若棠的凤辇开始朝寿康宫进发的那一刻,顺妃坐在轿辇上,转头再次看了未央宫宫门处一眼。
微扬的嘴角和那眼底的深意,怕是只有她自个儿才明白是为着什么。
等众人到了寿康宫,依着祖制给太后行礼问安过后,白若棠便亲自扶着太后出了寿康宫,前往今日祭祖祈福的祖庙。
因为今日的祭祖祈福由钦天监测算的准确时辰,所以祖庙门口,后宫众人跟下了朝又回承乾宫去用了些早膳才过来的封承允可以说是前后脚到达的。
“儿子给母后请安。”
“皇帝,起来吧。”
“臣妾\/嫔妾,恭请皇上圣安。”
“都平身吧。”
“谢皇上。”
各自见过礼后,封承允和白若棠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太后走上了祖庙前那白玉阶梯。
直到来到祖庙门口,早已等候在此处的礼官在行礼后,将手中的祈福金勺双手高举着呈递到了太后手里。
太后接过祈福金勺走到祖庙门口摆放着的长桌前,将一勺勺的福水从刻印着福字的金盆中舀到了桌案上一只只的金色福碗里。
也就是在这个空档,白若棠从袖中取出一只明黄色绣着龙腾祥云图案的香囊给封承允系在了腰间。
封承允在白若棠给他佩戴好香囊后,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看,这香囊做工精致,针脚细密,且那祥云图案在香囊摆动间还隐隐有着色泽变化,一看他就知道是出自他的小姑娘之手,不是又内务府织造坊同一批赶制的。
“棠棠有心了,朕很喜欢。”
......
封承允话落的这一瞬,太后也正巧分舀完了金盆中的福水。
由白若棠和封承允打头,各自端起一碗福水喝完后,按照位分顺序,众人也都依次上前饮用了福水。
这饮福水有一个规矩,那便是碗里的福水必须喝尽,一滴都不可以剩,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白若棠选择将药下在这福水里的原由。
即便晚些出事儿顺妃有所怀疑,想查也无处可查。
白若棠亲眼看着顺妃喝完了碗里的福水,眼神和贵妃、德妃短暂交汇了一瞬。
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