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懐刚进永州城时就看见了城门口的布告,上面有着白叒青的画像。
他虽没见过白叒青,但从城门口的画像和方才白叒青的言语以及虎子回话时的那一声白大人,还是让他很快确认了白叒青的身份。
他虽好奇白叒青他们是怎么躲过城门口的盘查混进城的,但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看着警惕询问他的虎子,苏懐也没隐瞒,直言不讳道:“我与白大人不相熟,但皇后娘娘于在下有恩,所以你放心,我是友非敌。”
“皇后娘娘?”
虎子有些疑惑的问出了声。
“白大人的妹妹正是当今皇后娘娘。”
虎子闻言吃惊了一瞬,倒是也没多想什么,白大人在淮县为官时就清廉公正。
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借着妹妹的身份到处炫耀。
而苏懐敢于跟虎子直言说这些,一来是这本就是事实,无甚好隐瞒的,二来虎子能在这种时候还护卫在白叒青身边,想来也是个忠心。
......
拉开房门,虎子放了苏懐进屋,但伸在怀中握着匕首的手并未松开。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苏懐身后,见他坐到床榻边沿,更是紧跟着也站到了床头。
对于虎子的谨慎苏懐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待一会儿他与白叒青说清了,他自不会再怀疑他什么。
“白大人,白大人...”
在苏懐的轻唤声中,白叒青缓缓睁开了眼。
“你..你是...?”
苏懐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持在手中让白叒青看清。
“在下乃是定国镇西将军苏懐。”
看清苏懐手中的令牌,白叒青开口道:“将军见谅,叒青此时实在是无力起身见礼。”
听见白叒青这话,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的虎子放下了握在匕首上的手。
......
苏懐将手中的令牌塞回怀中开口道:“白大人无需多礼,此番也是巧合,我本回京述职途中,正巧路过此处,见到了城门口的布告,刚命手下查探一番,巧合的又遇上了白大人。”
虎子和白叒青一直走的小道绕路回京,没进过城,布告也是虎子今日实在无法在带他进城时才得知。
为此也好在白叒青烧的神志不清,城门口的侍卫嫌晦气,没仔细瞧就放了他们进城。
白叒青一直浑浑噩噩的当然不知道布告一事,而虎子也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所以白叒青此时疑惑道:“布告,什么布告?”
“白大人不知吗?淮州知府参奏你受贿,侵吞堤坝修缮款,冒领下属通判治水之功,且畏罪潜逃。
皇上命左相一应查办此事,所以左相在各州郡县都发布了寻人通告。”
“荒谬!”
“分明是...咳咳咳...”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本就身子不好的白叒青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竟是又昏迷了过去。
苏懐见状无奈起身,朝虎子说道:“这几日先让白大人安心好好休养吧,我就住在天字一号房,有事儿你可以去寻我,待白大人身子好些,我亲自护送你们回京。”
“虎子替白大人多谢苏将军了。”
苏懐摆摆手,“你好生照顾你家大人吧,我先走了。”
虎子将苏懐送出了厢房,此时小二正好将他之前花钱让后厨帮忙熬的药给送了过来。
接过药碗,虎子正欲转身回房,却听见了楼下响起了一阵喧哗声。
......
“掌柜的人呢?”
去了趟茅房正回到前堂的掌柜的见韩师爷一行人身着着官差制服,忙上前小心翼翼的道:“各位官爷,小的就是这儿的掌柜的,不知各位官爷有何事?”
韩师爷那三角眼上下打量了掌柜的一番,而后语带鄙夷道:“我问你,先前有个带着个病秧子来投宿的在几号房?”
楼下的喧哗虎子听见了,还未离开的苏懐自然也听见了。
他看了眼虎子问道:“楼下这些是何人?”
虎子快速将手中的药碗放回房中的桌上,而后走到楼梯围栏边朝下看去。
也就是这一眼,韩师爷也看到了他。
......
“在那儿呢,还愣着作甚,赶紧上去抓人!”
十名府兵闻言纷纷朝楼梯口跑去,可就在走上二楼楼梯拐角处时,便被两人给拦住了。
“你们是何人,胆敢阻拦官府办案,不想活了吗?”
苏懐在听见虎子说这就是淮州知府派来追捕白叒青的人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