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看着躺在地上哼唧的韩师爷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上前又狠狠踹了他几脚。
直到韩师爷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林毅才收了脚,蹲下身,用手拍打着韩师爷的脸说道:“少在这儿装死,天一亮,城门开了就麻溜的滚出永州城,再让我在永州城看见你们...”
“唰——”的一声,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剑刃就对准了韩师爷的脖子。
站在两人几步距离之遥的钱军忽而间闻到了一股怪味儿。
吸了吸鼻子,再看向已经湿了的韩师爷身下的地上,他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对着林毅道:“走了,走了,这怂货都吓尿了,跟他废什么话。”
林毅见状也是脸带嫌弃的站起身,再次瞥了眼地下那些串着的府兵,和钱军一起走出了房门。
“记住本统领的话,天亮若你们还不离开永州城,一律按行刺定国将军的罪名论处。”
......
韩师爷这头出师不利,被暴揍了一顿片刻都不敢再耽误,天才将将亮,算好城门开启的时间就灰溜溜的离开了永州城。
毕竟他对苏懐用药在先,若苏懐真把他们全杀了,他们也只能白死。
难不成皇上还会为了他们几个小喽啰为难大将军不成。
韩师爷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更何况在伤好之前回去,他对知府大人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不是他不拼啊,是实在拼不过啊...!
......
而淮州知府这边,自从白叒青逃跑,他就日夜难眠,寝食难安。
右眼皮没日没夜的止不住的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淮州知府那不好的预感,终于在韩师爷被抬着进知府衙门时到达了顶点。
“大..大人..属下无用,属下没能完成任务..咳咳咳...”
淮州知府听见韩师爷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道:“怎么回事?你们那么多人也逮不住个白叒青?”
“本来已经追上了,可......”
韩师爷将在永州城追上了白叒青和遇上苏懐一事都告知了淮州知府。
顺带着连他半夜下药想‘偷人’一事儿也都如实告知了淮州知府。
听完韩师爷所言,淮州知府气的又直接踹了韩师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废物,都是废物...!”
就在淮州知府发火的时候,一名衙差快步跑进了殿内,将一封书信递到了淮州知府手中。
看见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淮州知府快速拆开了信件,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一屁股坐在殿内的椅子上,握着书信的手自然下垂着,眼神茫然,嘴里直说着“完了,都完了。”
.....
韩师爷见状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微躬着身子凑到淮州知府身边问道:“大人,可是上面有了什么指示?”
淮州知府将手中的书信递给韩师爷道:“你自个儿看吧。”
韩师爷接过书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不留活口。
至于是不留谁的活口,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韩师爷将信对折好恭敬递回淮州知府手中道:“大人,既然上面有了指令,不如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说着,韩师爷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淮州知府见状怔愣了一瞬,这时韩师爷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先下去。
待殿内只余韩师爷和淮州知府二人,韩师爷开口道:“永州城回京必定要路过马帮山,马帮山上有一伙山匪......”
“山匪?马帮山上何时有的山匪,本官怎的不知?”
说完,淮州知府脑中灵光一现,看着韩师爷那双三角眼里透露出的精光了然道:“你是说,我们让人伪装成山匪,然后......”
“是了大人,小人正是此意,山匪作乱与我们何干?届时混乱之际,只要能取了白叒青的狗命,大人也算完成了上面的任务。
到时那些罪名自然也有白叒青一力承担,死无对证!”
......
韩师爷话音落下后,淮州知府久久未再言语,那紧蹙的眉头和眼底闪烁的微光可以看出他此刻内心的交战。
片刻后,淮州知府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道:“无毒不丈夫,就按你说的办。
不过,苏懐可不是好对付的,我们手底下的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韩师爷那张还肿胀着的丑陋脸庞笑的有些扭曲的道:“大人,只要有银子,还怕没人肯卖命吗?”
“行,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