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喜欢就好,正好此番皇上也属意你留京,早些成婚,父亲和母亲也能彻底宽心了。
去年年节宫宴过后母亲入宫,一心挂念着兄长你的婚事,可没少让我帮着寻摸适合的闺秀。”
白叒青闻言心底湿软一片,“是为兄的劳父母记挂了,不过为兄方才已经与皇上禀明了,淮州水利一事依旧会由为兄负责收尾。
所以恐怕成婚是来不及了,定亲倒是可以,也免得父亲、母亲再过于挂心。”
知道自家兄长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对于他的此番决定白若棠也没多意外。
“那兄长...”
......
“奴婢\/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白若棠未说完的话,因为封承允的前来而被打断。
白叒青因为是背对着封承允所来的方向,所以在闻声后才忙起身行礼道:“臣恭请皇上圣安。”
白若棠有旁人在的时候都会规矩一点,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嫡亲兄长。
所以她亦是起身见了礼。
“都平身吧。”
“谢皇上。”
封承允落座在了白若棠身侧后才指了指白叒青原先的位置说道:“白卿也坐吧。”
......
待白叒青也落了座,封承允才开口询问道:“皇后和白卿聊什么呢?”
白若棠拿过桌上一个干净的茶杯摆在封承允面前,一边给他斟茶一边回道:“今儿个不是让兄长相看么,当然是聊臣妾兄长心仪的姑娘啊。”
封承允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下,闻言眼底倒是也闪烁着些许八卦的光芒道:“哦?真有白卿瞧入了眼的?是哪家的姑娘啊?”
白叒青觉得此时妹妹身边坐着的皇上给他以一种陌生感。
身上的帝王威严尽收,整个人没了朝堂上的凌厉,反倒浑身散发着一股柔和的气息。
而这八卦的模样,哪里是他心里那个英明神武又气势非凡的君王!
......
面色微带着些许不好意思,但白叒青还是如实回话道:“臣中意的是勇冠侯府的曹雨墨姑娘。”
“勇冠侯府?曹雨墨?”
“朕记得他家那小姑娘不是叫什么曹琳儿吗?”
封承允还有印象,是因为他的万寿宴才刚过去了二十日,而那日曹琳儿献舞过后他还给了赏赐,所以才记得名字。
白若棠闻言桃花眸子看向封承允时微眯了眯,继续给他斟茶的间隙开口道:“皇上日理万机的,记性还真好。”
......
这明显带着酸意的话语一出口,白叒青就听见皇上明显带着些无奈和宠溺意味的朗笑道:“朕还没年过古稀呢,那小姑娘万寿宴上刚献的艺,朕如何会不记得?”
白若棠也不是真的吃醋,就是时不时的作上一作,让封承允时刻感受下她对他的浓浓爱恋之情。
这样满足了他心底的情感需求,和她深爱他的认知。
总而言之就是你好,我也好...
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白若棠开口道:“曹琳儿是勇冠侯的嫡女,兄长中意的是勇冠侯的庶女。”
......
“庶女?”
封承允眉心微蹙,勇冠侯这人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只是打仗方面确实有些骁勇。
他的嫡女配白叒青封承允都觉得有些勉勉强强,更何况是庶女。
爱屋及乌,对于白叒青,封承允自然是偏重了几分的。
但更多的是作为当今皇后未来的兄嫂,封承允还是希望白叒青能挑个家世门第好些的嫡女。
庶女多少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
而封承允眉间一蹙,白若棠就大致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隐在桌下的手轻握住封承允的手,白若棠笑说道:“庶女又如何?只要人品贵重,兄长喜欢,嫡庶又有什么差别?”
“朕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妻子的娘家对于白卿来说总也是个助力。”
“臣妾不懂朝政,但也明白皇上的好意,只是兄长本分为官,有多大的能力便做多大的事儿,何需妻子的娘家帮衬?
再说了,兄长自幼想的就不是什么高官厚禄,他只是想尽自己所能,不负一身学识罢了。”
白若棠无疑是了解封承允的,一番话直说到了封承允的心坎儿里。
所以当即表示,只要白叒青最终确定了是曹雨墨,他便下旨赐婚。
......
封承允在场,白若棠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