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道的起始线上,还在调整马镫的夏蔚然看向身边一脸担忧的曹雨墨说道:“放心吧,我的骑术你还不了解。”
曹雨墨看了眼一旁已经趾高气昂坐在了马背上的曹琳儿,小声同夏蔚然说道:“我不是信不过你的骑术,我是信不过她。”
夏蔚然知道曹雨墨什么意思,无非是怕曹琳儿耍阴招。
她轻拍了拍曹雨墨握住自己的手,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心中有数。
可曹雨墨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论骑术,曹琳儿肯定不是夏蔚然的对手。
可她今天明里暗里的撺掇着夏蔚然跟她赛马,怕是早就设计好了什么要让夏蔚然吃亏。
知道夏蔚然性子执拗,决定好的事她也劝说不了,曹雨墨思量再三,看着不远处仍旧骑在马上聊天的皇后和贵妃,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
“臣女曹雨墨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白若棠闻声与贵妃之间的交谈停了下来,摆摆手,免了曹雨墨的礼。
贵妃从白若棠口中听说过曹雨墨这号人物,知道她是白若棠属意的她兄长的议亲人选,于是看向她的目光不免带上了几分仔细的打量。
小姑娘今日一袭湖蓝色骑装,头发只用一根同色系绸带高束于头顶,外加一件银白色斗篷,整个人打扮的干净利落。
不过最让贵妃注目的亦是曹雨墨行立起身,看向她们时的那双凤眼。
小姑娘的五官长的都还算尚可,可有了她这双凤眼的加持,反倒让她的美从原本的清丽可人中又衍生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媚。
总的来说,虽不像白若棠美的那般有冲击力,让人一眼难忘,但也可以算是个少有的美人。
......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臣女有个不情之请,求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成全。”
白若棠手里握着马缰,调转了马头,正面向曹雨墨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曹雨墨斟酌了下用词,先是夸赞了一番白若棠和贵妃之前赛马时的英姿,之后才出言恳求,希望她们能作为曹琳儿和夏蔚然这场赛马的裁判。
白若棠和贵妃都听的出来曹雨墨话里的真正用意。
为此也没计较她说出恳求前,那一番讨好卖乖话语的小心机。
白若棠微笑着答应了曹雨墨的请求,对曹雨墨的小心机倒是没有半点的不喜。
夏蔚然为了曹雨墨不顾宫规在宫里与曹琳儿大打出手。
曹雨墨为了夏蔚然的安危,不顾小心机是否会被她和贵妃看穿的不喜,恳求她们作为裁判,无非是想给自己的手帕交寻一份公正和多一份安全的保障。
这样的友情,白若棠自当乐意成全。
反而也让她对曹雨墨多了一分好感。
毕竟现在的曹雨墨还不知道她已经准备让皇上赐婚的事儿。
就冲她冒着耍心机被她不喜,也要替好姐妹求一份安稳的心意,也足以证明她是个懂得感恩且有心的人。
......
赛道这边,调整好马镫的夏蔚然刚利落的翻身上马,正等待着昭示比赛开始的小红旗落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温和却又颇具威严的话语声。
“等等。”
夏蔚然和曹琳儿闻声转头,在看见说话的是谁时,纷纷下了马行礼。
白若棠和贵妃各自骑在马上,并肩而立,白若棠扫视了一圈在场的闺秀后,将视线落到曹琳儿和夏蔚然身上说道:“本宫闲来无事,不如由本宫和贵妃给你们这场赛马做个公证人如何?”
当今皇后都这样说了,谁还能或者说谁还敢说不愿意。
曹琳儿和夏蔚然当然说是她们的荣幸,谢了恩后重新上了马背。
......
曹琳儿今日撺掇夏蔚然赛马,的确是心里有旁的计较。
她恨夏蔚然每次都护在曹雨墨的身边。
明明她才是勇冠侯府的嫡女,明明当初先向夏蔚然示好的人也是她。
可偏偏夏蔚然跟她最不喜的曹雨墨做了好姐妹,还一直帮着曹雨墨对付她。
当然她曹琳儿也不是非要跟夏蔚然做朋友不可。
既然她不识好歹,曹琳儿就想着让她吃些苦头,比如坠马摔伤之类的。
最主要的还是弄伤了夏蔚然,她才能更好的收拾曹雨墨。
不然这两人跟个连体婴似的一直在一块儿,她还真没什么好机会可以对付曹雨墨。
......
摸了摸袖口里的小针筒,看向已经下了马走到看台上的皇后和贵妃,曹雨墨此刻心底展开了一波自己和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