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后..皇后娘娘,臣..臣女有..有话要..要说...”
曹琳儿整个人打着哆嗦,磕磕绊绊的说完了一句话。
早在方才被长乐罚跪在月波湖边,她就早已为自己想好了开脱之词。
否则今日之事,就算皇后最终不严惩她,回了金玉堂,怕是她父亲也饶不了她。
白若棠闻言整了整自己的衣袍袖口,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看向曹琳儿的眼底无甚太多情绪的道:“说吧。”
曹琳儿努力控制着因为寒冷而打颤的牙关,得了白若棠的允准后开口道:“方才月波湖边,臣女见妹妹独自一人坐在那儿,只是想同她开个玩笑,逗一逗她,不曾脚下一个打滑,所以才闹出了事儿,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你胡说!分明是你故意想把人推下湖,本公主都看见了。”
小长乐在曹琳儿话音落下的一瞬,一骨碌的爬起身,站在了龙椅上,单手叉腰,另一手指着下面的曹琳儿急急道。
“父皇,母后,她撒谎!”
......
因为小长乐的动作,底下的一众臣子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发出阵阵唏嘘声。
太后见状亦是出声道:“长乐,坐下。”
封承允看向太后笑了笑,没说话,但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女儿从满周岁开始,他这个真龙天子的脖子都不知骑了多少回了,龙椅上站一站而已,又有何妨。
对于封承允的无条件纵容,太后也只得暗暗瞪了他一眼,意思无非是让他宠溺也有个限度。
将站在龙椅上自己身侧的小长乐抱到膝盖上坐好,封承允轻声安抚着宝贝闺女道:“长乐乖,你母后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被人三言两语的就糊弄了。”
白若棠扫了眼封承允怀里的长乐,用眼神示意她安分些乖乖坐着。
长乐接收到自家母后的视线,嘟着嘴,绞了绞手指,到底是乖乖的没再吭声。
......
白若棠当然知道曹琳儿所言不过是狡辩之词。
之前长乐回来告状后,白若棠在姐妹两人被带来问话前,又详细询问过了封慕白他们看见时的场景。
可以说三小只到的时候只看见了两人相继落水的身形,那个情况从他们的角度看确实像曹琳儿故意推曹雨墨下湖。
虽然从之前了解到的状况来看,也确实应该是曹琳儿故意为之。
但她的狡辩之词也不是说不通,说白了,这就是个模棱两可的场景。
她也不能只凭长乐一个人的说词就给曹琳儿硬性定罪。
......
“曹二小姐可有话说?”
曹雨墨闻言抬起头,在看向上首位的白若棠时,眼角余光瞥见了死死盯着她的嫡母还有明显给她眼神示意的父亲。
想起家中的姨娘,想起离她成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曹雨墨低垂下眉眼缓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当时背对着姐姐,并未看清,想来应该是姐姐跟臣女玩闹而已。”
曹雨墨这方话音刚落,想要开口的小长乐就被自家母后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白若棠倒是不难理解曹雨墨为何会这样说。
不过既然曹雨墨已经定下了会成为她的家人,白若棠当然不可能平白叫她吃下这哑巴亏。
不光曹琳儿,就连其他别有用心之人,白若棠也并未打算放过。
......
白若棠视线轻飘飘的扫视了一圈底下的席位间,脸上挂上温和的笑意开口道:“既然曹二小姐都说是姐妹间的玩闹了,那想必也就是个误会...”
话落,白若棠停顿片刻,在察觉到曹琳儿明显心神放松,脸上不免有些侥幸的得意之色时,她又继续开口道:“听闻曹大小姐字写的不错?”
曹琳儿冬日落水,再加上在湖边吹了许久的冷风,四肢早已冻的麻木。
此刻脸上漾起的些许红晕昭示着她已然着了风寒开始发热。
脑袋昏沉沉的,曹琳儿完全想不明白皇后娘娘的话题跳度为何如此之大。
不是在说推曹雨墨落水的事儿吗?
皇后娘娘问她的字意欲何为?
......
“回皇后娘娘,臣女的字还算能示人。”
“嗯...马上就是本宫的千秋宴了,不知曹大小姐可愿为本宫抄经祈福?”
“能替皇后娘娘抄经祈福是臣女的福分,臣女自然是愿意的。”
曹琳儿脑子虽有些发昏,胜在意识还清醒,虽不明白皇后用意为何,但好在说出的话还有理智。
白若棠微微颔了颔首,看向嫔妃席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