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的贺湘怡当即起身,和父亲还有勇冠侯一家叩谢了皇后娘娘的恩典。
一场小小的闹剧过后,夜宴继续进行。
丝竹声袅袅,觥筹交错间,温暖的大殿内一时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和喧嚣。
好似那一场小闹剧从未发生过一样...
小长乐坐在封承允身边,抱着自家父皇的胳膊,垂着个小脑袋,小手拨弄着封承允腕上的珠串,小嘴撅着,明显对于自家母后的处置不甚满意。
白若棠自然也注意到了女儿的闷闷不乐,她嘴角勾着笑意道:“长乐,到母后这儿来。”
长乐闻声头都未抬,只是那枕在封承允胳膊上的小脑袋垂的更低了些。
封承允有些好笑的看着女儿的反应,动了动自己的手臂,故意板正了脸道:“长乐,你母后唤你,不可如此不知礼数。”
小长乐知道,父皇虽宠她,但在她母后面前,她父皇永远是偏帮她母后的那一个。
所以在封承允开口时,她就松开了自家父皇的胳膊。
扭动着小屁股从龙椅上爬了下来。
......
“母后...”
看着自己面前有些扭捏的女儿,白若棠轻笑着将她抱起来骑坐在自己腿上,而后面对面的小声开口道:“长乐是对母后的处置不满意。”
小长乐闻言这才抬起头与白若棠对视道:“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想害死舅母,可母后只是罚她抄经文,长乐觉得不公平。”
“长乐,任何事都不能只看片面。”
小长乐闻言有些懵懂的摇摇小脑袋,“长乐不明白。”
“那母后且问你,你舅母为何也只说是姐妹间的玩闹?难道她作为受害人,不比你更清楚?”
小长乐两只小手捏在一处,习惯性的绞了绞手指。
曹雨墨的反应也是她想不通,不明白的点所在。
......
“长乐也不懂舅母为何如此说。”
长乐作为天启王朝最受宠的公主,她一出生就被封承允捧在了心尖尖儿上。
当然不会懂嫡庶身份之间的差别有多大。
白若棠一门心思的爬上高位,也是希望以后自己的儿女能活的肆意。
长乐如今的身份的确能活的肆意,可也因为太肆意了,她心中反而只有非黑即白。
这样的单纯肆意是白若棠希望女儿能拥有的,但也知道,这样的单纯肆意若不多加引导,难免将来有一日不会让她栽个大跟头。
......
“长乐,母后虽然常跟你说人不应该以出生论长短,但嫡庶有别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我们要遵守规矩,但规矩之外,我们也要有一双懂得分辨是非黑白的眼睛。
你舅母是庶出,她的姨娘在府中就是得被正室压过一头。
母后今日也不同你多说,你先好好想想,看看你自个儿能不能想明白。
若是实在想不明白,再来问母后。”
小长乐点点小脑袋,应了声‘好’后就没再说话,只从白若棠身上下来,回到封承允身边坐好开始用自己的小脑袋瓜反复思考着白若棠说的话。
......
夜宴结束,回到天宸居,三小只都睡下后,封承允才和白若棠梳洗后躺在床榻上说起了话。
“长乐还小,这辈子总归有朕和宸儿护她一世无忧,有些事儿不懂也无妨。”
白若棠头枕在封承允的肩膀上,手中握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掌赏玩。
“皇上,正因为长乐现在有你,往后有宸儿宠着,护着,所以她注定了一世荣华尊贵。
但也正因为她身份的尊贵,才更应该事事都能清晰明了。
她不能纯粹到凡事都是非黑即白,否则往后难免被有心人蛊惑,利用她的心性去做些不好的事。”
知道白若棠的话有理,封承允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转了话题与她说起了千秋宴之事。
自从白若棠当了皇后,每每封承允要给她大办千秋宴,都被她推拒了。
白若棠推拒的理由也很简单,反正她的生辰在小年,宫里每年也都要举行小年宫宴,就当做千秋宴就行了,不必特意大肆操办。
......
“皇上,臣妾并不想办什么千秋宴,反正只要皇上能陪在臣妾身边就够了。
若是皇上实在想为臣妾做些什么,不如...皇上再带臣妾去民间走走吧。
也好让臣妾再感受下民间年节时的气氛。”
听了白若棠的要求,封承允笑着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