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霂。”
“长..长公主殿下。”
长乐走到周霂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今日本公主的皇姐要赐你一纸休书,你可有意见?”
“什么——?!”
长乐听见安平伯夫人乍然响起的惊呼声转头看向了她。
安平伯扯了下自家夫人的袖子,拼命朝她使着眼色让她别出声了,被休总比被问罪强。
安平伯觉得他刚刚肯定是被太阳晒的昏了头,不然怎么会去跟眼前的这位主儿争辩。
昨日皇上才册封了她为镇国长公主,如今她的嫡亲兄长已然继位,那两位对这位的宠爱,别说休夫了,休什么他们不答应?
......
显然周霂应该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在她母亲惊呼出声后,忙连连应声道:“微臣没有意见,没有意见,都是微臣的错,端淑公主休夫是应该的。”
长乐扯下腰间的金鞭,这是昨日封慕白送她的及笄礼物,用金蟒皮所做,机关按钮上还镶嵌了一颗红宝石,与之前她的那根鞭子异曲同工,只要按下机关按钮,鞭子便会弹出无数锋利的倒刺。
“啪——!”
“啊——!”
长乐猛的一鞭甩下,周霂被抽的痛呼出声。
“啪——!”
“啪——!”
“啪——!”
长乐一鞭接一鞭的落下,边打边说道:“你知道是你的错就好,本公主的皇姐乃是金枝玉叶,你非但不知道好好疼惜,居然还敢做出任由一个妾室爬到她头上之事。
还妄想把那么个下贱东西生的玩意儿记到本公主的皇姐名下,那玩意儿她配吗?啊?”
......
一连打了三十来鞭,周霂气息奄奄的倒在地上,连哼哼唧唧时用的力都觉得只扯的身上的伤口疼。
暴抽了周霂一顿,长乐的一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她拿过在她打周霂时端淑写好的休书丢在地上,拉着端淑的手就朝安平伯府门口走去。
只是在跨出那道门槛时,她还是转头对伏在周霂身边哭嚎的安平伯夫人杀人诛心的道:“安平伯夫人很想抱孙子?
只是不知,流放路上艰苦,你那宝贝孙儿能不能好好活着到目的地了。”
......
长乐话音落下,抬脚跨出了门槛。
闻言的安平伯夫人却是一瞬间的愣在了原地,连哭都忘了,只懵着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安平伯问道:“老爷,长公主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平伯一把甩开了安平伯夫人的手,起身时用力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
“老爷,你打我?”
安平伯夫人捂着脸颊不可置信道。
“打你?我打你怎么了?我还想杀了你呢!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才让我娶了你这么个恶妇。
你若平日里不刻意刁难端淑公主,我们安平伯府又如何会遭此大难?
你还有脸问,长公主的话还不够明白吗?
抄家流放,抄家流放啊——!
日后我如何还有脸面去地下见周家的列祖列宗啊!”
......
御书房里,封慕白早前收到信儿说长乐带兵去了安平伯府,心下虽有疑惑她去看端淑带兵作甚,但想着长乐也不会无得放失,便也没派人去查,总归晚些她回来时会告知自己原由的。
果不其然,小福子前脚收到消息回禀了封慕白长乐长公主已经回宫了,还带回了端淑公主。
长乐的小脑袋就出现在了御书房的门边。
看着探头探脑不进来的长乐,封慕白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她。
“怎么?闯祸了?”
“才没有呢~!”
长乐娇嗔着进了御书房,走到封慕白身边,替他轻捏着肩膀道:“那个...皇兄啊~安平伯府的人欺辱皇姐,你可要替皇姐做主啊~!”
......
封慕白轻哂一声,心道难怪她带了兵去安平伯府,原来是替人撑腰去了。
“怎的?你不是出过气了?”
以封慕白对长乐的了解,不把那周霂打一顿,她是不会回来的。
此时的封慕白还不知道周家是如何对待封希芸的,所以只以为是夫妻间的些许口角。
那周霂被长乐打一顿也可以了,想来以后他也就不敢再犯了。
“我是打了那周霂一顿,可周家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长乐吧啦吧啦将周家人的所作所为都尽数说与了封慕白知晓。
......
“放肆!”
封慕白听后也是怒喝了一声。
“是吧,放肆吧?所以...皇兄,不能就那么轻易饶了他们。”
“你待如何?”
“欺辱皇室公主,以下犯上,有损天家威严,抄家流放不过分吧?”
“嗯。”
“那皇兄这是答应了?”
封慕白宠溺的揉了揉长乐的脑袋,“不答应你,你岂不是又得跟朕耍性子?”
“才不会呢~”
长乐小声嘀咕了一声,看见封慕白展开了空白的圣旨,立马屁颠颠乖巧的给他磨起了墨。
......
封慕白倒也不是完全全凭长乐的心意行事,一来周家确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