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看出墨瞳看似坚定的眼神中隐含着的闪躲之意。
她没打算今日这般轻易放过他,便再次出声说道:“墨瞳,你心仪本公主,是吗?”
墨瞳眼底明显慌乱了一瞬,也顾不得长乐之前的命令,当即退后一步,抱拳行礼恭敬道:“墨瞳不敢。”
“所以是不敢,并不是没有,对吗?”
墨瞳维持着行礼的动作没有动弹,但也没再开口回答长乐这提问。
长乐见状继续开口道:“墨瞳,若是本公主允你心仪本公主呢?你敢是不敢?”
长乐看不清此时低着头的墨瞳脸上的神色,只是片刻后,墨瞳的答案终是让长乐心底有了些许失望。
因为他的回答依旧是不敢。
长乐暗骂一声不开窍的木头,也不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她心里清楚,这事儿不可能一蹴而就。
......
“走吧,去御花园。”
“是,公主。”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御花园方向走去,却没注意到,在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奉天殿一处廊柱后就显现出了两个人的身形。
长孙令背在身后的一手紧紧握拳,眼底满含着不屑。
“柏隶,本殿与那护卫相比如何?”
柏隶恭敬行礼后回道:“腐草之荧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长孙令握紧的手缓缓松开,嘴里亦是发出一声嗤笑。
是了,他这是怎么了,竟然拿自己与那卑贱的护卫相提并论。
看了眼远去的两人背影,长孙令摆摆手,“去吧,吩咐下去,依计行事。”
待柏隶行礼后离开,长孙令也晃晃悠悠的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
这边长乐和墨瞳到了御花园,站在一处假山上的凉亭里正眺望着远处湖面上开的正盛的荷花。
碧绿的荷叶衬托着那绽放的粉嫩花瓣,成片成片的煞是好看。
夏日的微风自湖面吹过,带来了些许适宜的微凉也带来了那阵阵花香。
“嗖——”
忽而间一道破空声传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的墨瞳便纵跃着朝暗器所射来的方向而去。
长乐正欲跟上,墨瞳的话音却是传至她耳边道:“公主,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公主先回奉天殿。”
......
听了墨瞳的话,长乐忽然想起大白天的就有人敢在宫中行刺她,那奉天殿那边,会不会也有刺客偷袭?
为此长乐打消了要与墨瞳一起去追刺客的念头,径直出了凉亭下了假山就欲往奉天殿而去。
可谁知刚拐过假山洞从假山群中出来,就迎面撞上了候在此处的长孙令。
长乐看着孤身一人在此的长孙令,心下警惕了几分,也怀疑之前的刺客是不是他有意为之。
拉开了两步距离,长乐带着些审视目光的看向长孙令问道:“长孙太子缘何在此处?”
......
长孙令闻言倒也没急于回答,反倒是抽出腰间的折扇“唰”一下打开,而后才面带着笑意的回道:“本殿今日多饮了两杯,有些不胜酒力,便想着来这御花园中走走,醒醒酒。”
长乐见他一派闲适之姿,也无法确定刺客一事与他有没有关系。
心中记挂着奉天殿的父皇、母后还有她皇兄和皇弟,长乐也不欲与他多言浪费时间,便开口道:“那长孙太子继续醒酒吧,本公主先回奉天殿了。”
说完,长乐绕过长孙令就要离去,可谁知长孙令却是拦住了长乐的去路。
“长公主请留步。”
长乐被拦去路,脸上不显,心底却已经有了不耐。
“长孙太子这是作何?”
长孙令摇着折扇,自认为风度翩翩的说道:“本殿自长公主殿下及笄宴上第一眼亲睹公主之姿便夙夜难寐,不知长公主殿下可否容本殿诉一诉这相思之苦?”
“放肆!长孙太子,你远来是客,今日所言,本公主姑且当你是酒醉失言不与你多计较,可若你再不让开,就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了。”
......
长孙令手中摇着折扇的动作一直未曾停下,心底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闻言非但没有让开去路,反而上前一步,轻浮的用折扇去挑长乐的下巴道:“哦?那长公主是想如何对本殿不客气?”
长乐退后一步,没让长孙令的扇子碰到自己,手也下意识的去扯腰间的鞭子。
可摸了空的她才想到今日宫宴前她与墨瞳切磋后沐浴换了身衣裳,想必那时将鞭子落下了。
也就是在同一时刻,忽而一阵无力的眩晕感袭来,长乐猛然觉得体内的毒蛊王躁动的厉害。
意识到自己中了药,长乐毫不犹豫的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抵在自己的脖颈处。
......
“长孙太子,本公主劝你最好别再上前,不然若本公主在御花园里出事,你觉得来过御花园的你可能全须全尾的走出我天启皇宫?”
长孙令是知道长乐体内有毒蛊王一事的,来参加及笄宴之时的路上,他就打起了长乐的主意,又怎会不将长乐的情况调查透彻。
但蛊毒一术只存在于天启国的蛊苗族中,北朗国并无人会蛊毒之术,自然他也就对蛊毒不了解。
所以长孙令只以为长乐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