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内的气氛在宇文厉话音落下的一瞬就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
一众臣子的目光也都随着长乐的视线看向晋王和忠王二人。
宇文厉话语中的挑唆和挑衅之意明显,只要不是个傻子就都听的出来。
但长公主没表态,晋王和忠王亦都还没有开口,大臣们也都静观其变。
但心底多少是觉得宇文厉脑子出问题了,他难道不清楚自己如今身在何方?
还是......
此时此刻,脑子好一些的大臣们很快察觉出了蹊跷,目光不免在晋王、忠王和长公主之间来回梭巡。
......
封泽琛举杯喝着酒,嘴角平平,面上也并无多少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何心思。
倒是封昀韦朝着宇文厉的方向遥遥举杯应和道:“宇文太子倒是说了句本王一直不曾敢说的大实话。
本王的父皇确实是偏心的很呢!
二皇兄,你说是吗?”
“嗯,三弟所言甚是。”
话落,封泽琛同样举起酒杯,三人互敬着喝了杯中酒。
当封泽琛的酒杯摔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殿外快速的涌入一批手持刀剑的侍卫。
这一刻奉天殿内所有人都看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大臣们倒都还好,依旧坐在位置上不曾动弹,但后宫一众嫔妃难免有些受惊着花容失色。
......
“呵...”
长乐轻笑一声,端坐着的身姿放松些许往龙椅扶手上靠了靠,斜倚着开口道:“二皇兄,三皇兄可知通敌叛国,作乱犯上是何罪名?”
封泽琛没有说话,封昀韦却是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说道:“可惜皇妹怕是没有这个机会见到本王身首异处的那一天了。
本王倒是不介意赐皇上和皇妹一个全尸,只要你乖乖交出玉玺。”
“哈...哈哈哈哈哈......”
“三皇兄,天还没黑呢,你做什么白日梦呢?”
话落,长乐看了眼身旁的卓福,卓福拍了拍手,立时乌压压的羽林军涌入了殿内。
张濯上前一步跪下道:“臣张濯恭请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张统领免礼吧。”
“谢长公主殿下。”
......
见长公主早有防备,殿内本提着心的众人一瞬间的安下心来。
宇文厉见状看向封昀韦,封昀韦又将目光投射向一旁的仍旧坐着的封泽琛。
此时一名侍卫快速跑进奉天殿朝长乐回禀道:“长公主殿下,城内和城外的叛军已尽数剿灭。”
“哐当——!”
宇文厉手中一个不稳,酒杯砸落在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上首位上的长乐。
这时,一直没有动弹的封泽琛动了,他快速夺过身边一名叛军手中的剑架到了封昀韦的脖子上。
“二皇兄这是作何?即便你现在倒戈相向,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
......
“你错了,二哥从始至终都是朕这边的,又何来倒戈相向?”
听见封慕白的说话声,众人纷纷起身见礼。
封慕白走到上首位,长乐起身想要让出位置,封慕白却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坐着就好。
长乐也没客气,接下来的事由她皇兄处置,她只管看戏就好。
听了封慕白的话,封昀韦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如果封泽琛从一开始就只是和他虚与委蛇从不曾背叛封慕白,那么他的人马想必此刻早已尽数覆灭。
“哈哈哈哈哈......”
封昀韦大笑着扭头看向封泽琛,“二皇兄你可真是好样儿的,弑母之仇你都能放下,弟弟我还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封泽琛神色未变,有些事儿他自己心中清楚,也不会告诉封昀韦真相,自然也就没有开口。
......
“所以...你想说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你母亲报仇?”
“是,白若棠设计我母妃,我自然要为我母妃报仇。”
封慕白冷笑一声,“究竟是为了给你母亲报仇还是你自己私心更甚你自个儿清楚。
朕也不想与你争什么口舌长短,成王败寇,往后你就在宗人府安度余生吧。”
“你不杀我?”
“父皇子嗣不丰,朕不杀你。”
话落,封慕白摆摆手,让人押了封昀韦下去。
......
解决完了自家人,封慕白这才将目光看向了已然面色惨白的宇文厉。
“宇文太子看来还是没有吸取北朗国的教训,那就请宇文太子好生看着,因为你的愚蠢,南翔国将会落个怎样的下场。”
封慕白说完,拍了拍封泽琛的肩膀,“这段时日委屈二哥了。”
封泽琛笑笑抱拳回道:“那皇上可要多给臣一些赏赐。”
封慕白闻言朗笑出声,“二哥至今未娶,不如朕赐你一桩婚事如何?”
封泽琛本是与封慕白玩笑言语,此刻听他这般说,无奈着不知如何回答。
封泽琛倒也不是不愿娶妻,只是没能遇见那个对的人罢了。
他与长乐和慕若一样,从小见惯了父皇和母后之间的恩爱,自己的母妃又同样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