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厉一直关注着前方封慕白的情况,压根儿没注意到从他身后方快速飞射而来的一支弩箭。
但习武之人五感灵敏,就在弩箭即将射中宇文厉时,还是被他灵敏的堪堪避开,只是划破了他左臂的衣袖。
宇文厉垂眸看了眼自己左臂的伤口,见只是擦破了点儿皮便也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等他再往前方看去时哪里还有封慕白的身影。
宇文厉扬起马鞭,狠狠抽打了一下身下的马儿朝前方追去,直追到一处分叉路口才勒停了马。
他翻身下马查看着地上的马蹄印,最终确定了方向,正欲翻身上马,此时却听见了身后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传来。
回过头,才发现是封泽琛和之前拦住刺客的侍卫们正齐齐赶来。
......
封泽琛率先到宇文厉面前,二人眼神对视了一瞬,封泽琛便开口问道:“宇文太子,皇上人呢?”
宇文厉看了眼一旁眼光不善的侍卫首领回道:“本殿与皇上在途中遭遇暗箭,皇上当时并未受伤,可马儿似是受伤疯了,载着皇上一路狂奔,本殿亦被暗箭所伤,待本殿避开暗箭回神,皇上已不知所踪。
本殿亦是一路寻着马蹄印方才追寻到此处,看这地上的印迹,想来皇上定是往这个方向去了。”
侍卫首领面无表情着听宇文厉说完,嘴上虽没说什么,但面上明显带着几分怀疑之色。
“既然宇文太子受伤,属下命人护送太子殿下先回营地。”
封泽琛闻言接话道:“既如此那本王送太子殿下回营吧,封侍卫就先带人沿路寻找皇上,本王回去会即刻让张统领来与封侍卫汇合。”
“是,属下若寻到皇上会按来时原路返回,还劳烦王爷与张统领说一声,也省的白白错过。”
“本王知道了。”
......
封泽琛话音落下,封义也没再耽搁,当即翻身上马一挥手带着下属朝马蹄印所往的方向追寻而去。
但他也没有放弃另外一边,生怕是皇上为了摆脱刺客故意抹去了地上的痕迹,另外派了一小队人沿那条路寻找。
待侍卫们尽数离开,封泽琛和宇文厉返回途中开口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宇文厉没能得手,心下也不免有些烦躁的道:“本殿如何得知?人手确实是布置妥当了,可除了射向封慕白的那一箭就再没了动静。”
“早知如此本王就不应该信你将事情交给你负责,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宇文厉被封泽琛这般数落心里自是不爽,但终归是他安排的人出了问题,他也无法反驳,只能生生忍下了这口气。
......
两人至此一路无言驾马飞奔回营地。
直到入营地前,封泽琛才放缓了马速对宇文厉说道:“幸而还留有了预备方案,届时还请太子殿下仔细再仔细,莫要再犯今日之错了,毕竟若是再失败,你我的结局如何想来太子殿下心中有数。”
“本殿知道了,晋王殿下放心就是。”
“本王眼下是真不太放心,当初也不知如何鬼迷心窍着应了此事。”
封泽琛说完,两人已经进入了营地,隔墙有耳,宇文厉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
收到封慕白遇刺的消息,张濯立马带着羽林军进入了围猎场。
长乐虽知道封慕白的计划,但如今没见到人安全回来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焦急的。
她止不住的脚下一软,好在墨瞳在旁扶住了她。
为了装的更逼真些取信于人,长乐吵闹着要亲自去寻人。
最后情绪过于激动‘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封慕白也已经被张濯和封义顺利寻回,只是受伤严重,昏迷不醒。
皇上都受伤昏迷了,春猎自无法再继续进行下去。
隔日长乐这个镇国长公主便做主启程回宫。
......
一连十来日过去了,封慕白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太医说皇上坠马时磕着了头,脑中淤血不散所以皇上一直未曾醒来。
这些日子的朝政大事都是暂由长乐这个镇国长公主在处理。
五月二十三,在天启待了大半月的宇文厉提出要告辞离开,至于求娶公主一事因为天启皇上至今未醒暂时搁置。
待来日皇上醒了再由他父皇上呈国书与皇上详谈。
长乐自然是无有不应,为了彰显两国交好,还特意举办了欢送宫宴。
......
奉天殿内,长乐一改以往的风格穿着一袭明黄色改良过后的龙袍坐在了上首正中间的龙椅上。
天启的一众朝臣对此倒是没有任何的看法。
只因长乐的这件龙袍是太上皇当初封她为镇国长公主后亲赐的,而皇上当时对此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再加上这些时日以来长乐临朝听政,处理政务,事事都做的很出色,臣子们自然也无话可说。
更何况皇上如今昏迷不醒,镇国长公主本就有权代为处理政事。
......
“宇文太子,本公主敬你一杯,也预祝你一路顺风。”
宇文厉闻言转身面向长乐举起酒杯,“多谢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