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叛乱因为封泽琛的忠心化解的轻轻松松。
该抓的人都抓了,夏翩柠又中了箭,宫宴自然无法再继续。
长乐让大臣们都出宫,只留下了夏国公府的人一起前往了偏殿。
众人依次有序的慢慢朝殿外走去。
只有秦晚桑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
方才她离皇上的距离和夏翩柠相差无几,甚至她离的还要更近一些。
而她也同样第一时间看见了宇文厉射出的袖箭,若真论救驾,她要是没有那一瞬间的犹豫,能救下皇上的人必定是她。
可她偏偏犹豫了,也白白错失了这个救驾的机会。
......
秦晚桑看着封慕白一脸焦急的抱着夏翩柠离开,现下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蠢透了。
太后当初就是因为舍命救了太上皇才会得了太上皇一心一意的宠爱。
可不可否认的是那一瞬间的犹豫是因为她自己怕死。
感受到肩膀上被轻拍了两下,秦晚桑回过神。
“祖父。”
秦擎看着失神的孙女儿轻叹一声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背着手离开了大殿。
秦晚桑明白她祖父那一声轻叹是为何,无非是在告诉她机会过了就过了,再纠结也没有任何意义。
......
“走吧,回钟粹宫。”
一旁的丫鬟斯绥闻言扶上秦晚桑的胳膊朝殿外走去的同时开口询问道:“娘娘不去偏殿瞧瞧。”
“去不去的又如何?无非是说上一两句场面话而已,皇上此刻眼中除了夏翩柠也不会有旁人。”
话是如此说,但秦晚桑跨出大殿门槛时,视线还是不经意的瞥了眼偏殿的方向。
她眼下的确是后悔万分,因为她清楚,那一瞬间的犹豫不光失去了得到皇上那颗心的机会,更是她与那皇后宝座彻底无缘了。
......
偏殿中,章从之给夏翩柠拔了箭,上药包扎皆是由封慕白亲自动的手。
好在弩箭未伤及要害,不过是多失了点儿血,之后好好休养补补也就回来了。
夏翩柠无碍,夏国公和其夫人彻底松了口气,皇上一直在殿内守着,他们也没机会进去见女儿,也就没留下出了宫。
一众留下来的嫔妃听闻夏翩柠无事,嘴上都说着感谢佛祖保佑,可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也就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为了做戏逼真,长乐实实在在的替封慕白处理了十来日的政务,虽说她没什么害喜的反应,但嗜睡还是有一些的。
眼下事情结束,她也没留下,和墨瞳出宫回了公主府。
......
夏翩柠再醒来时已是入夜时分,她看了眼熟悉的纱帘,才知晓不知何时自己已被送回了坤宁宫中。
因为背部的箭伤,夏翩柠此刻是侧躺着的。
借着殿内的烛光,她透过纱帘看着正坐在她殿中桌案前处理着政事的封慕白。
不得不说,皇上长的真的是很好看。
特别是此时他微微低头认真看奏折的模样。
那好看的脸部轮廓和俊美的五官再加上那独有的矜贵气质,这样的男子真的很容易让女子动心。
夏翩柠一时间看着封慕白出了神。
入宫前,她其实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皇上,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对皇上动情苦的只会是她自己。
因为她只有皇上一个夫君,可皇上却有着三宫六院。
但今天看见那支袖箭飞射向他的那一刹那,她心中的担忧和悸动还是让她知道她到底对皇上还是动了几分心思了。
或许是在看见他的第一眼,亦或许是第一次侍寝的时候。
......
夏翩柠的目光很是直白并没有任何收敛,虽说隔着纱帘但封慕白还是很快注意到了。
“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听见封慕白的声音,夏翩柠这才回过神。
看着落座在她床沿的封慕白,夏翩柠没听清她方才问的是什么,便疑惑道:“嫔妾方才走神了,皇上说什么?”
“朕问你身子可有哪里不适的?”
夏翩柠感受到肩膀处的疼痛如实回道:“旁的没什么,只是肩膀还有些疼。”
封慕白抬手将夏翩柠耳边的碎发挽至她耳后。
“到底是肩膀处开了个窟窿,疼是必然的,章从之开的药方中已加了止疼的草药,只是也不宜过量。
若实在疼的受不住你便告诉朕,朕再让太医们想想旁的法子。
躺了这许久,可饿了?
朕让人传膳?”
......
夏翩柠看着眼前温软着语调同她说话的封慕白总觉得他对她有着些许不一样了。
之前与他相处时,皇上虽也温柔,但眼底并无多少情意。
或许因着她救了他吧,所以此刻的他眼中有了几分真诚的情意在里头。
高兴自然是高兴的。
但夏翩柠也没指望着凭借这救命之恩博取更多的宠爱。
她总觉得皇上与太上皇应该是不同的,他应当不会像太上皇那般重情。
所以夏翩柠觉得若是皇上真的立她为后,那凭借着这几分情意和欢喜做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也很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