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春这句无耻至极的话语刚落下,就引起对面人群一阵躁动。
暴躁的马匪汉子,趁着首领失神挣脱束缚,上前两步以弯刀指着牛大春,满脸愤怒地咆哮:
“凭什么?那是我们先找到的!”
牛大春好笑地看着这汉子,“你先找到,就是你的?”
“那当然!”
这汉子理直气壮,全然没有看到身后马匪首领,那焦急到恨不得当场剁了他的表情。
“你身后的那些人,似乎不太同意啊。”
这汉子甩开首领想要拉回他的大手,大笑道:“我们一百多号弟兄,正在全速赶来,撒泡尿的功夫就到,谁敢不同意?”
“看来来,你是打算以多欺少,明抢?”
“哈哈哈……”这浑人得意洋洋:“我们可是纵横草原的马匪啊!当然是用刀子来付账,我劝你们……”
“啪!”
话音未落,就被身后忍无可忍的首领一拳打在后脑勺,满脸困惑地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马匪首领收回拳头,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憨批,深深地弯腰行礼:“牛大侠恕罪,这浑人有眼无珠,不识真英雄,口无遮拦,冒犯了阁下虎威,还请饶他一命,我等兄弟,日后必有厚礼相谢……”
“至于这玄晶,不是我等可以染指的,这就走!”
牛大春不置可否,转眼看向其余人。
马匪首领见此,松了一口气,拖着地上昏迷汉子,恶狠狠地瞪了几个欲言又止的弟兄,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十几个满脸不甘的马匪见此,也知道一向多谋善断的首领,此举必有缘由,当下也只得压下心头的不快,收刀入鞘,快速跟上,投入黑暗中。
牛大春笑道:“看起来,那些马匪兄弟,是同意了,你们呢?”
“我们吐谷浑的勇士,不同意!”
几个部落武士,郑重地站了出来,满脸狂热:“这颗陨星,是白鹿天神赐予我族的礼物,当为苍天之子——左贤王的生辰贺礼,觊觎神赐者,当死!”
“你认真的?”
这些家伙似乎还没有收到消息?
不过,好像也对,辽阔的草原,雪厚难行,搞不好那些报信的信使,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又或者,左贤王留下的遗产,还未瓜分完毕,头人们勾心斗角得不亦乐乎,还在封锁消息也说不定。
牛大春语气玩味:“那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王,已经跟羊一样被人给宰了哦,从今往后,只能过过死辰……”
“该死的唐人,住口!”
一名披头散发的部落汉子暴怒不已,指着牛大春大骂:“泼贼!休要信口胡言!大王正值身富力强,身边更是精骑猛将环绕,岂会轻易身死?你想试试吐谷浑勇士的万骑追杀吗?”
“嘿嘿嘿……已经尝试过了啊,说实话,一般!”
“休要逞口舌之利!面对排山倒海的万骑冲锋,你不抱头鼠窜,还能有条干净的裤子,就算是一条好汉了,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可是,你们的王,真的死球了啊……”
牛大春比划了一个拔萝卜的姿势,绘声绘色地开始描述:“就这样,在万军环丛中,被人将脑袋给拔下来了,那血喷得哟,这么老高……啧啧啧……”
“闭嘴啊!该死的唐人!老子先将你的脑袋给拔了!”
那暴怒的部落汉子再也按耐不住,一个大跳就蹦了过来,高举着手中的大斧,以一个暴力扣篮的姿势,冲着牛大春的脑袋就劈了下来。
沉重的大斧开山斩岳一般,划破风雪,眨眼间就劈在了似乎来不及反应的牛大春头顶。
“当!”
高速的锋利斧刃在他头顶一寸处,被一层薄薄的黑色罡气稳稳挡住,再难下落分毫。
那部落汉子一脸见鬼的崩坏,再看着毫发无伤,笑意不改的牛大春,怒从心起,后退一步,大斧上扬回抽,借着惯性,再次砍向他裸露的粗壮脖子。
“当、当、当……”
乌黑的斧光,环绕着牛大春的后脑、肩膀、胸膛、双臂、双腿不停闪烁……一时间,金铁撞击声不绝于耳。
“金刚不坏啊……”
小道士一脸痴呆地往老道身后藏了藏,游侠装扮的刀客,看了看手中长刀,再看看毫无防备任那部族武士狂砍的牛大春,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拿的这玩意跟烧火棍有何区别。
乞丐无意识地挠着鸡窝,不自觉地薅下一把头发,这才清醒过来,一脸骇然。
朱三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冰寒无比,脸上却不由自主地冒出细汗。
“力道不够!速度不够!技巧也不够!竟然连杀气都不够了!没意思……”
漫天风声斧影中,牛大春满不在乎的声音清晰可闻。
气喘吁吁的部族汉子,停下了手中挥舞的大斧,无力地后退几步,一句话也说不出。
牛大春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身上破裂的衣服,瞥了他一眼:“不打了?”
那汉子暴躁不再,松开手中大斧,摇了摇头,盯着牛大春的双眼,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