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春的骑战功底,不能说没有,但远远达不到精通的标准,作为一名大地母亲忽悠的正宗走地鸡,双脚踏地所带来的战力加成,真不是骑马能比的。
毕竟,骑战多仰仗惯性,无论是冲撞还是借此挥砍的力道,但这点加持,对牛大春来说,多少有点无足轻重,这厮本身力量就已经足够强大,当然了,居高临下所能提供的巨大杀伤范围,还是蛮香的。
本山大叔说的好,双脚离地了,病毒就关闭了,聪明的智商也就重新占领高地了。
脱离了战马的束缚,这厮的恐怖战斗力,便算是彻底解放,反正他奔走也不慢,面板上那一枝独秀的奔跑等级也在这摆着。
牛大春干脆一把撕掉身上碍事的破烂血衣,赤裸着上半身,显露出发达的肌肉,就这么双手把住刀柄冲了上去,两侧挥砍,动作刚猛凌厉也无甚变化,每一刀便是一条三米多宽的血线,随着大刀挥舞的轨迹,沿途统统被切成了两半。
至此,那些吐蕃军中好手再难缠住牛大春,有攻无守的他,根本就是如墙推进,一刀一个便将那些搏命的好手斩杀。
他的刀法并无什么天人交感之类的玄幻玩意,就是单纯的刀快力大,招式也是也是简练至极,横砍竖劈,然后左右袈裟斩、逆袈裟斩、突刺等十二种用刀基础法门随心所欲,只为最高效率斩杀敌人。
这厮的冲击犹如叠满buff的许褚许仲康,但对面却站不出一个马超马孟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咆哮着大步推进,根本就无人可挡,但见刀光闪烁,沿途人仰马翻。
纵有拼死砍在他身上的刀枪斧锤,也会被那层体表的黑色罡气挡住,连个红印子都不见,就像砍中老牛皮一般,刀子甚至会反震回去,下一刻,便被牛大春轻松收下人头。
军阵中的吐蕃强弓手,此时也顾不得理会头顶倾泻箭雨的鹰骑,纷纷对牛大春射出箭矢,强弓重箭,那箭矢几乎有半人长,箭头点钢如锥,却是用来破甲的重箭。
这些弓手也是精锐,直到牛大春冲到面前二十步才发箭,一时之间,箭如飞蝗,牛大春的前冲之势,也不得不为之一顿。
牛大春大刀极速回旋,也仅磕飞个三五支重箭,这些箭矢中很有一些带有内力,破甲效果绝伦,就那威力,纵是双层重甲也能一击而破。
奈何这厮皮糙肉厚,比之甲胄更为坚韧,便是破甲箭直接射中,最多刺入个三四分便他紧实的肌肉卡住,更何况还有罡气护体,纵然被那些附着内力的箭矢射穿,能刺入皮肉的也不过三分而已,有些还会被血肉挤出,然后,很快伤口便止血了。
不过,看上去倒是十分惊悚,很有草船借箭那味道,就连不远处的老五等人,心中也忍不住咯噔了下,不过下一秒,便收回了目光专心砍人。
“暗箭伤人的鼠辈!找死!”
见血的牛大春疼得直咧嘴,当下便直接红温了,挥手扒拉掉插在前胸的几根铁箭,怒吼一声,倒拖着大刀下潜滑步前冲,两个起落便越过人墙,钻入了弓手群中,但见寒光乍起乍落,十几名强弓手毫无反抗之力,便被斩成了碎片。
犹不解气的牛大春,就着这股邪火在人群中四处搜寻吐蕃弓手,东一榔头西一杠子地大砍大杀起来。
这厮的疯狂杀戮,让突阵追来的唐军将士跟锐金旗众更是士气大振,策马在人群中狂砍乱劈,很快便清除了面前的吐蕃士卒,再次跟上了牛大春的脚步,替他护住了两翼。
牛大春砍死了视野内最后一名弓手,抬头看向正在快速移动的吐蕃大旗,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还想跑?白日做梦!”
“跟上!随洒家斩将夺旗!”.
说罢,也不管老五他们跟不跟得上,便头也不回地向前一个原地大跳,这一蹦三五米,半空中的他身躯舒展后仰,大刀高举,便是一招从天而降的断头台式下劈。
“轰!”
这一刀如破碎虚空一般,呼呼生风,刀锋下的吐蕃士卒惊得手脚发软,躲避却哪里来得及?沙土伴残肢横飞。
牛大春起身之时,便已大刀轮转,身周再次倒了一地血葫芦,清了好大一片空地,垫脚助跑两步,再次拖刀大跳。
“轰!轰!轰!”
不过三次起落,他已靠着这种蛮不讲理的方式,跳到了吐蕃大旗十步。
“吼!”
这厮落地的气势如虎,其实看上去更像是一头浴血的黑虎,此刻一声武将大喝,再次震得周围陷入时停一般,动弹不能。
带着大旗进行战略转移的吐蕃将领也是定格当场,一股凉意直从尾巴根直冲天灵盖。
身边能打的将领,都被派出去死在了牛大春刀下,此刻仅剩的护卫大旗的吐蕃勇士,可挡不住这凶人。
想运气逃跑吧,但整个天地之间仿佛都充斥着一股凄厉的杀意,这股杀意不断鼓荡转动,流转的内气都开始滞涩,心急之下甚至走岔了气。
他想喊,自己乃吐蕃布让贵族,抓了我肯定有用,别轻易杀了。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喊不出声,声音卡在舌头这里,硬是没法发声。
他生前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浑身血迹的食人虎高跃半空,大刀斜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