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躺在重症病床上,听着心跳检测仪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呼吸机在耳畔嗡嗡作响,她想睁开眼看看,但是眼皮太重,怎么都抬不起来,只能动动手指,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好疼……”姜宁想说话,但只能在心里想想,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医生给顾渊详细讲解了姜宁现在的情况,然后开了一大堆的药,顾渊让助理按照医生给的开药单去拿药,自己换上防护服,去重症监护室里面看她。
他全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的,没有一点儿皮肤露在外面,掀开一道帘子,就看到浑身被插满管子的姜宁。
顾渊坐在床旁边的小凳子上,他想拉着姜宁的手,就把手递了过去,姜宁却没有任何反应,可他还是不死心,于是直接拉过她的手,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拳头里。
顾渊低头,意味深长地说:“会好起来的,至于某些人,我一定会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行眼泪顺着姜宁脸上滑落,顾渊也看到了,心底一阵高兴,“你听见我说话了,对吗?”虽然也没有回应,但顾渊心里就有谱了,最起码他说的话她都能听到。
探视时间很快就结束,顾渊在最后看她一眼,然后离开。
他一边脱防护服一边打电话,助理在旁边给他举着手机。
“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已经在派出所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如果姜小姐受伤很严重的话,苏晚晚就要坐牢了。”
“呵,坐牢都便宜她了,应该让她亲身体验一把肺被刺穿的感觉。”
顾渊把衣服换好,驱车径直去了派出所,刚到门口,保镖就出来迎接他了。
“您把证据带来了吗?”保镖问他。
顾渊越过他直往派出所里走,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他冷言道:“走吧,都带齐了。”
他们来到一个封闭的审讯室,苏晚晚就坐在审讯室正中央的椅子上,这种特制的椅子把人固定的很死,两只手也被固定在桌面上无法动弹。
有两个派出所的民警正在审讯她,语气严厉,令人听了心生敬畏。
警察无论问多少次,苏晚晚都是死活不承认,警察也烦了,也不想跟她好好说话:“你再说一遍!你说姜宁她是自己磕的?你骗鬼呢?”
“是的,她自己受的伤,我当时就在她旁边化妆,然后突然就看到她受伤了。”
苏晚晚也不抬头,就是跟警察死犟,反正那间化妆间的监控早就已经损坏,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她干的,就算是顾渊看到了,那她也可以打死不承认。
顾渊看到她死皮赖脸不承认的样子,觉得可笑又恶心,他趁苏晚晚低头的时候,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把她吓得大叫。
“你有病啊!”
顾渊呵呵一笑,略带戏谑地说:“这话可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最有病的那个人还得是你啊,苏晚晚。”
“你瞎说什么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好啊,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顾渊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文件夹,里面详细记录了姜宁的伤情鉴定情况,还有她身上留下来的生物信息。因为顾渊注意到,姜宁脖子上有一小块破皮的地方,这上面可能会有苏晚晚残留的生物信息,可以作为直接证据指认她。
他把证据放到苏晚晚面前,苏晚晚看着这些实打实的证明,还是不肯承认是她干的,顾渊属实有点不耐烦了,他把文件甩到地上,走到警察旁边,跟警察说:“我看她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女朋友还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躺着!都是因为她这个贱人!证据我还有很多,肯定有一项可以作证据指认她!”
可苏晚晚似乎已经麻木,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她突然开始哈哈大笑,然后又开始哭,整个人跟精神病一样。
警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后,就派了两个特警进去,把她强行控制住,刚给她解开了身上的枷锁,她就要跑,但她根本就不是警察的对手,她被警察按在地上,上半身还在疯狂地挣扎。
“你放开我!放开我!”苏晚晚用力扭动着身体,跟警察直接对线,警察反手把她束缚住了,现在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袭警。
顾渊对警察说:“你刚才也看到了吧,她袭警了,再加上我们带来的证据,够给她判刑的了吧。”
“具体的还是要看法院的判决,不过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少说也要关半辈子了。”警察嫌恶地看着她,语气中满是不悦。
“那证据我就先给您放这儿了,您有什么事再联系我就好,我就先走了。”顾渊把文件夹放到办公桌上,他还想早点回去陪姜宁。
“好的。”
和警察道别以后,他独自一人开车回了郊外的花园别墅,他想去给姜宁收拾几身衣服,然后把阿姨也接过去,好方便贴身照顾她。
阿姨已经做好饭在家等着,看见顾渊回来赶忙上去拉凳子,她还不知道今天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生,小姐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啊?”
顾渊一边回保姆阿姨的问题一边跑上楼,特别着急地跟她说:“来不及解释了,姜宁住院了,你现在去收拾你的东西,等下我带你去医院。”
“啊?好,我这就去,把这些菜也给小姐打包带走吧?”保姆还以为姜宁是普通的生病,还想着她爱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