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姜宁冷哼一声,眼神不屑,看着李希离开的方向,果然被小卦仙算对了,这玩意儿绝对不能喝,同时又感觉心有余悸,仿佛是大难过后的幸存者。
李一鸣从导演休息室里出来,脸上仍带着未驱散的疲惫,看起来像是很久没睡过觉的人一样。
“导演好。”
演员坐在自己的化妆桌前,跟导演打招呼,李一鸣只是象征性的挥了挥手,然后走到姜宁的旁边,手搭上她的肩膀,姜宁从镜中近距离的观察到了这个男人脸上的变化。
姜宁惊叹道:“你怎么变这样了?不是睡了挺久的吗?怎么跟有人吸了你精气似的?”
李一鸣看向镜中的自己,嘴巴微张,但却没有说话。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油光斑驳,满脸发黄,双眼无神,眼尾竟生出些许细小的皱纹来,可他明明还不到三十岁。
李一鸣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姜宁眼神躲闪,好心提醒他:“要不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化验个血什么的,可能……说句不好听的,是不是你身体里出了什么问题?”
“不用了,我没事,还要拍戏呢,你们弄好就出来吧,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李一鸣又打了一个哈欠,这是他从出来到现在,打的不知道第多少个哈欠了,他垂头耷脑地走到户外的片场去,有剧组的其他人从李一鸣身边经过,都有点不敢认他。
屋外太阳很大,烤的地面上的土都是烫的,姜宁只穿了一双薄底的布鞋,热量透过鞋底直达脚心,热的人脑袋发晕。
姜宁听说过,在太阳底下晒着会犯困,看来是真的了,因为李一鸣就在户外坐了这么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助理拍了拍他的胳膊,可他只短暂的清醒了一阵,然后就又昏睡过去。
很显然,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犯困。
“小王啊,你去开车带他去医院看看吧,这里就交给我来管,我们得抓紧拍了,要赶在年前上线。”
“好,我这就去。”
副导演当机立断,让李一鸣助理把他送去了医院,剩下的人继续拍戏,由他来继续掌机。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拍戏的进度不能一直拖着,总要继续下去才行。
姜宁和其他几个演员重新就位,准备把刚才过的戏再走一遍,但是怪异的事情又发生了,其他演员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犯困。
在对着念台词的时候,突然,跟姜宁搭戏的男主黎阳打了一个哈欠,整段就都废了。
副导演冲上前,揪住黎阳的衣领,质问男演员:
“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到底都是怎么回事?这个剧不是只有你们在付出的,我们幕后的心血,你们就看不见吗?这么不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打那一个哈欠,这一段都不能用了!”
可黎阳困意上头,根本都不想与副导演争辩,黎阳叫来了自己的经纪人,把剩下的烂摊子都交给他的经纪人来收拾。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违约金要多少,我就赔给你们多少,剩下的事就别来烦我。”
黎阳撂下一句潇洒的话,然后上了自己的房车,留下经纪人在烈日下卑微的跟副导演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啊,导演,我们一人就是在公司里被惯的,无法无天了,等回去我一定好好说他,您消消气,消消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这么多人的努力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白费吧,你也别跟我解释了,我估计他今天也演不了了,择日再说吧。”
副导演让其他人收拾东西,准备拍姜宁单人的戏份,他们两个的双人戏份等以后再补。
所有人得到了暂时的休息,姜宁让助理把剧本里有关她的单人戏份全部单摘出来,方便姜宁背台词。
但姜宁却一边背一边走神,总是不能把自己完全带入到这个角色中去,他脑子里还在盘旋着今天的事,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幕后秘密。
剧组几个化妆老师突然打盹,一下子就把姜宁给点醒了。
她发现,其实除了这李一鸣和黎阳这两个比较受重视的人以外,其他的人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犯困,只是不被别人看见,也没人能发现他们打盹。
说到底为啥呀?难道大家都到了冬眠的季节了?问题是现在也不是冬天呐?
姜宁想不明白,就去询问顾渊,顾渊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说法来宽慰她。
顾渊:“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剧组总是出事啊?明明只是在一起拍戏的关系而已,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去处理。”
“我也想不明白,我要能想明白,我就不问你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其他外力的因素?”
姜宁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着,他们讨论这件事情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但其实化妆师已经把姜宁和顾渊的聊天记录都看见了,她在给姜宁改造型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
“我以前吃了安眠药都没有这么困过。”
姜宁问化妆师:“安眠药?你睡不着觉吗?”
化妆师继续手中的动作,一下一下的给她做头发,答道:“对呀,以前我都是凌晨两三点钟才去睡觉的,然后第二天起来照常工作。实在睡不着了,就会吃安眠药,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