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地方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本来还想出来放松一下,结果心情没好到哪去,还差点把自己小命给搭上。
姜宁坐在民宿的大厅,还有几个服务员和她一起,人多毕竟还是安全一些。
她给顾渊的消息也发过去了,顾渊直接就是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脸上写满了着急,急得他都快冲出屏幕了。
顾渊应该也是刚起床,连上衣都没有穿,上半身都还是光着的,他的腹肌隐藏在被子里,结实饱满的胸肌完全露在姜宁面前。
他言语焦急,问道:“你怎么样啊?没事吧?那个贼没伤到你吧?他要是跟你要钱的话,就直接给他,反正我们有的是钱,你别受伤就行!”
姜宁解释说:“这件事可能还有点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等我回去后再跟你讲吧,不过目前我还没事,除了刚才跳楼的时候吓了一跳以外,别的都还好。”
“跳楼,你跳什么楼了?有人逼你跳楼了?”
跟捕捉到什么关键词似的,顾渊反复重复着那个他不愿意听到的词语。
“我那也是为了自保嘛,而且我是从二楼往下蹦的,地上还有草坪,我身上一点事都没有,不信你看,我现在还能蹦哒呢。”
说着,姜宁就要站起来给他蹦哒两下,结果腿却不受控制的软下去了,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
“还说没事!”
电话那头传来顾渊尖锐的爆鸣声,他的脸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恨不得马上就从屏幕里出来。
顾渊也是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关心姜宁的机会,他准备好好表现一番。
“你看你腿都软了,我现在就派飞机去接你,你就在那里找个人多的地方等着,千万别自己一个人行动啊,除了你的性命,别的都不重要,记住了没?”
姜宁注意到,不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顾渊没穿上衣的样子,连路过的几个阿姨都会忍不住朝她手机里多看几眼。
于是她就想找个由头挂了顾渊的电话,说:“行了,我知道了,一会警察要来,我还得配合他们做笔录,先不跟你说了,你把衣服穿好啊。”
警笛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间来回回荡,隔着很远就能听见,姜宁就像是看到了正义曙光一样。
她站在民宿的门口,默默的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这里山路崎岖,进来的时候,他们是坐着特殊的车才开进来的,一般的车很难在这种道路上行驶,不过警察还是如期赶到了。
两名结伴同行身着蓝色制服的警察给姜宁出示了证明。
姜宁仔仔细细的确认过后,才敢放心跟他们说话,不说还不要紧,一说嘴就跟开了闸一样,说个没完,但却没有重点:
“警察同志你好,我的房间昨天晚上进贼了,但不是我报的警,是一个中年男人报的警,而且他今天又来了……”
警察打断了姜宁继续说话,肩上的记录仪还在工作着。
“好了,这些等你跟我们回去以后再做笔录吧,我们需要先看一下现场的情况,采集一下证据。”
姜宁把嘴闭上,被突然打断还是觉得有点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好的。”
她将身子往后挪了半步,给警察让路。
警察在和酒店前台说明清楚以后,在姜宁的带领下来到了事发的房间。
走到二楼的时候,姜宁房间的门还是开着的。警察先进去,姜宁就乖乖的跟在他们身后,唯恐那个贼还会回来寻求报复。
地面上有几个特别明显的脏脚印,在白瓷的地砖上显得那么扎眼,还有抽屉和行李箱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警察蹲下去,给这些地方都拍了照,然后把可能留有指纹的证物全部带走。
整间房间都被封锁起来,姜宁心想:估计应该封不了太久,毕竟没有发生真正的命案,不过也够让这家民宿停业一段时间了。
警察取证完毕后,又询问了民宿的其他人,但他们声称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唯一和那个“贼”打过照面的,只有姜宁了。
姜宁坐上了警车,准备乘着警车回郊区,然后再转机回市内。其中那个坐在副驾驶上的警察说:
“初步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等下需要你配合我们去做笔录,可能会有录音和录像的行为,你提前做好准备,不要有心理负担。”
“好的,没问题。”
姜宁坐在警车的后排,系好安全带,果然再贵的车都没有警车有安全感,任凭在胆大的贼,也断然是不敢来袭击警车的。
车在山路间行驶,姜宁才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警察来一趟需要那么长的时间,确实是太费功夫了,路又狭窄又泥泞,能把车开进来都算不错,也难怪这里会有那么猖狂的盗贼,有这段时间早就跑远了。
到了警察局,总算是人群密集了些,开始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但大多是政务机关,没有真正投入使用的。
姜宁走下车,就看到警察局的门口都有点年久失修了,铁栅栏都有生锈的痕迹,铁水躺在墙壁上,也没人去打理。
“跟我来吧。”
一位执勤的女民警带着姜宁去做笔录,姜宁跟着,这里的资源确实挺匮乏,很多地方都比不上市里的,连做笔录的地方都只是一间不透风的小房子。
灯泡昏黄,有风吹过,挂着灯泡的绳子就在风中摇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