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查询号码归属地,姜宁也确实查到了有关顾渊同时开很多个号的证据。
虽然这些号实名的时候都是用的不同的身份,但最终都归到了顾渊的名下,所以顾渊有很大的可能,在不同人面前展现出的人设也是不相同的。
而此时的顾渊还在酒楼里喝的烂醉,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姜宁继续向深处挖掘,简直是越挖越有,有的她都不是很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发生了。
不同的号码还绑定着近百张银行卡,每一张银行卡上都至少有一个亿的存款,加起来少说也得有数百亿了。
她不禁感慨,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匮乏了些,这个天文数字也只在调查某个贪官时看见过,但那个人贪的数目还不及顾渊的十分之一。
姜宁心里暗道:“顾渊啊……我还是低估你了。”
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坏事做多了也迟早会有被人发现的那一天,他藏一辈子肯定是不可能的,姜宁要等着看,看着他是怎么一步一步把自己作没的。
她退出系统,趁着夜色准备回卧室睡觉了,来的时候阿姨们也都已经休息了,应该没人注意的到。
姜宁觉得有些热了,便伸手把头发别到耳后,结果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额头上沁出了许多的汗珠,把刚刚吹干净蓬松的头发又打湿压塌下去了。
但她也懒得去再洗一遍,于是她打开了书房的窗户,想让风把汗吹干算了。
扑面而来的丝丝凉意还带着夜晚特有的味道,这里的地处偏僻,而且目前别墅区只有顾渊一户入住了,所以特别的安静,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风声。
姜宁把半个身子完全探出窗外,用力一够,一截带着花的树枝就被折了下来,上面遍布着粉色不知名的小花,用手一碰就随风飘散了。
不被人打扰的感觉确实很爽,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什么都不用顾虑。
这段时间对于姜宁来说,确实不算享受,甚至掺杂着许多不好的回忆,现在想想,真是花钱找罪受。
姜宁躺在柔软的床上,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起。她半路起来打了个哈欠,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难受,就又继续睡过去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提示音震醒的。
“对不起宝宝,我晚上去应酬的时候喝多了点,所以没看见你给我发的消息,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像今天这样没节制,喝那么多了,我知道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姜宁意识还没有完全醒过来,拿着手机眼睛被强光刺的难受,她揉了揉眼,看顾渊的迷惑发言,心里只觉得好笑。
当她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姜宁才发现,天色已接近昏黄的状态,有种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想这乱七八糟的干嘛呀。”
姜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她翻身下床,换上宽松的家居服。
现在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和零星几个正在干活的阿姨,确实显得挺冷清的。
看见姜宁下来了,阿姨们停下手中正在打扫的动作,亲昵的问她:“姜小姐您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给您做。”
姜宁走下旋转楼梯,摆摆手说:“不用了,你干你的吧。”她绕到阿姨的身后,反问她道:“顾渊有提前跟你们打过招呼吗?”
阿姨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没有。”
不过她们越统一,姜宁就越怀疑里面有蹊跷,很有可能顾渊早就把这群人都串通到一起去了。
她继续问:“那他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有关我的事情?”
阿姨恭恭敬敬的站好,像是汇报工作一样给姜宁汇报,说:
“顾总跟我们说过您的口味和日常生活习惯,并嘱咐我们要严格按照您的喜好来安排,您想问哪一方面的呢?”
姜宁的手抚上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注意力全部被那东西吸引过去了,对阿姨说:“哦,这样啊。那算了吧,我不问了。你们做饭了吗?我现在有点饿了。”
“有有有,我这就去给您重做一份新的。”
阿姨连连点头,她把手在自己的围裙上擦干净,把手里剩下的活交给其他人干,自己去厨房里忙活去了。
但走了一个阿姨,还有其他的阿姨在,姜宁想了个办法,把她们都支开。
她说:“你们其他人也别愣着了,去厨房帮帮她吧,我自己在这里也没问题的。”
其他人应声而散,姜宁的视线停留在那个形状奇怪的杯子上,杯口是窄的但杯身又很宽,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奇怪纹路,像是在纪录片里看到过的某种图腾。
“你还真是什么东西都往家搬啊……”
这句话也是姜宁想对顾渊说的。
当她的手摸上去的一瞬间,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紧接着她像是触电一样把自己的手抽离开,只远远的看着那奇怪的东西。
姜宁给这个东西拍了张照,放到识图网站上去搜,不到半秒钟结果就出来了。
上面显示出来的图片和姜宁眼前这个一模一样,不过这个好像多了许多的锈迹。而且这玩意儿还是个古董,并不是杯子,是古代专门用来盛放祭祀用的东西的。
它还有自己的名字,叫做:先民祭祀用法坛,根据记载,已有大约3000年的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