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道身影就冲到了余笙笙的跟前,指着余笙笙破口大骂。
看面容,长得跟昨天跟她一起去赶海的几个孩子有三分相似。
陈嫂又急又气,干瘦的面容让她看起来神色越发的凶狠,一双眼死死剜着余笙笙,声音尖锐。
“你说,你偷偷带着我家孩子去捡了什么垃圾回来吃,我儿子现在又是上吐下泻的,又是发热的,这岛上又没有个大夫的,你是不是想要他的命!我家男人死的早,要是我家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要跟你拼命!”
听见陈嫂的声音,余笙笙还没有回答,住在旁边的钱婶就像是猫嗅到了腥味一般,端着碗就凑了过来。
听见陈嫂骂的是余笙笙,钱婶就更加兴奋了。
“陈家妹子,不是我说你,昨天晚上我就提醒过你的,我就说过这个小妮子不是什么好人,让你看好你家娃的,不要跟着她胡闹,现在好了,上吐下泻了——”钱婶当即在旁边煽风点火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赶紧赔汤药钱过来,我要带我家娃出岛去看大夫!不要以为你男人是团长,我就怕你,我带娃去看大夫,家里的地翻不了,你们必须给我翻了,要不然我家娃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娘四个就死在这军营门口!”陈嫂一把揪住了余笙笙的衣领,恶狠狠的威胁道。
“陈嫂,你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做什么!我们驻地那么多人昨天都吃了海鲜,还有那么多村民都跟着我们一起捉的海鲜,大家吃了都没事,偏生你儿子有事,你这话怎么说得过去!”
这个时候,大部队已经吃完早饭去开荒了,驻地就剩下王叔和余笙笙两个人。
王叔见陈嫂居然揪住了余笙笙的衣领,当即急得拿着刷锅扫就出来了,一副要为余笙笙撑腰的样子。
“哎哟,不得了,人家命好,有男人撑腰,陈嫂啊,我看啊,人家 就是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你男人死得早,没有人给你撑腰呢,你要想讨个公道,还不得去找大家伙帮忙?虽说这岛上就你们一家姓陈的,不过我男人可是讲道理的,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岛上,没有道理不帮你的——”
钱婶见王叔冲了出来,又开始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她就是看人闹不嫌事大的,就想要将余笙笙的名声搞臭,让她在岛上生活不下去,最好就是知难而退,赶紧回她的大城市去当大小姐。
然而,余笙笙却没有那么好对付,而且她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还能被这么点场面给吓着了?
她连个正眼都没有给钱婶,看向了陈嫂,道:“你说你儿子发烧了?从这里出岛,起码要两个小时,再找到大夫,孩子一直发烧,继续拖下去,很容易烧坏,甚至抽搐痉挛的,我学过一点医理,你先带我去看看孩子吧。”
钱婶见余笙笙居然还这么淡定,当即又想要添油加醋,当即看向了陈嫂,道:“陈家妹子,不是当婶子的说你,你胆子咋那么大呢?你还敢将你儿子交给她看啊,要是她害死你家儿子,那你可就死无对证了!”
“再说了,你也说了,你家男人死的早,要是这三狗子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陈家可就断子绝孙了,你死了都没脸去跟你们陈家的列祖列宗交待咧!你还敢将孩子交给她啊!”
这话一出,那陈嫂的脸上果真就闪过了一抹凝重的犹豫来。
余笙笙也是实在受不了这个钱婶了。
她直接回过头,冷冷地剜了钱婶一眼,毫不客气道:“大早上的,你是不是吃屎了?嘴巴这么臭?动不动就咒人家的孩子去死,你安了什么心!”
钱婶还当余笙笙一个城里头来的姑娘,是个斯文人,谁能想到她一开口就说自己吃屎了,这么粗俗!
她愣了一下,还没有回过神来,余笙笙继续劈头盖脸地骂道:“我刚才就说了,发烧是大事,若是一直高烧不退,容易将脑子烧出毛病来,你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要是她儿子出了什么事情,烧成了个傻子,你是不是负责?你以后是不是养着他?”
钱婶虽然够蛮横,但是脑子到底不太亮光,三两句话居然就被余笙笙给绕进去了。
她当即瞪大双眸,惊声道;“你这个小贱妮子,你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害了人家的儿子,现在扯着要我负责,这件事关我什么事?”
余笙笙冷笑道:“是啊,关你什么事?既然知道不关你的事,那就麻烦你闭嘴!滚远一点,不要什么热闹都凑,长走河边走,总有湿鞋时,说不定什么时候看个热闹就引火烧身了。”
给了钱婶一个白眼之后,余笙笙这才板着脸看向了陈嫂,道:“你还不带我去看孩子,等着让孩子烧成傻子吗?就是我给你赔汤药费,等你出了岛,找到大夫,说不定孩子都烧坏了,你要是真的心疼孩子,就赶紧带我去看孩子,不要再这里胡搅蛮缠。”
陈嫂本来是气势汹汹的,但是余笙笙突然这么板起脸教训她,她又觉得有些理亏了,而且她的确是担忧孩子的,毕竟他们陈家现在就这么一根独苗了。
钱婶话说的不好听,但是是事实,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