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个干巴巴,没有一点肉的虾爬子做出来居然这么香。”余承行闻着空气中飘来的味道,实在是忍不住了,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才低声嘀咕道。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这才刚来到,以后还要干活呢,你能受得了这里的苦日子?”大哥余承谨皱着眉头看向了余承行。
“吃苦我可以,但是吃这个鬼东西,我真的要吃吐了!坐车这么几天,天天吃这个饼干,现在还要吃,我真的吃不下了,闻到这个味道都想要吐了。”余承行抱怨道。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本来这饼干还算可以勉强吃下肚子的,但是闻到余笙笙那边做皮皮虾传来的诱人香味,这饼干就变得异常的难以下咽了。
他们也想吃热腾腾的饭菜,想喝汤,唯独不想吃这干巴巴的饼干。
“这样吧,我拿钱,我们去附近的老乡家里吃一顿吧,明日我们再置办锅碗瓢盆,就能自己做饭了。我们不知道要下乡多久,总要做长远的打算。”
封明景忽然沉声开口道。
他长得好,眉目清贵,身形修长,虽然平日性子有些冷淡,但是在关键时刻,总能想到主意,是他们这帮世家子弟中顶顶出挑的人了。
余安安从小就喜欢封明景。
现在听封明景出声了,余安安当即低声道:“那就听明景哥的吧,我这肠胃也有些不舒服了,总不能一直吃饼干,等明日置办了锅碗瓢盆,我来做饭,我跟着王阿姨学过的。”
听了余安安这话,心情跌到了谷底的几人总算是缓缓回过神来了,按照封明景的意思,走到了距离营地最近的农户家中。
不巧,这距离营地最近的农户,就是钱婶家里了。
钱婶家里这个时候已经吃过晚饭了,准备歇息了,突然见家门口来了这么一大帮人,有些愣。
钱叔是西沙岛这些村民的村长,平日里头说话也有几分重量,见这几人打扮都不俗套,所以略有些客气地问道:“几位同志看着眼生,是不是有事?莫不是想要出岛的?这个时候可没有船出岛了。”
封明景摇了摇头,这才自我介绍道:“大叔,我们是来西沙岛建设农村的知青,今天来得晚了,还没有安置好,想着来老乡家里先吃一顿饭,这是给你们的辛苦费,能不能煮一顿热饭给我们吃?”
说着,封明景当即掏出了两块钱,递给了钱叔。
不过钱叔还没有碰到钱,钱婶就已经眼疾手快,猛地拽了过去。
“哎哟,原来是知青同志啊,这来了西沙岛,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想吃饭是吧,我这就马上给你们做,保证热气腾腾的,你们先喝口茶水!钱多多,赶紧滚出来,给几位客人倒点水!钱满满,给我滚到厨房去烧火去!”
钱婶说着,火急火燎地去了厨房。
这可是两块钱呢,总得给人家煮些粥吃!
再说了,这烧起柴火来,一锅粥是很快的。
“娘,要去摘点什么菜嘛?”钱满满将火烧起来后,这才看向了钱婶。
钱婶抠抠搜搜的,就下了一杯米。
他们六个人吃,一杯米,兑多点水也足够了,能混个水饱了。
人家给了两块钱,这煮野菜粥或者是青菜粥,都说不过去的,但是放鸡蛋吧,钱婶是一万个舍不得的。
想到铁蛋和铁柱刚才跟着陈家那个三狗子后头去赶海捡回来一些虾爬子,钱婶当即就灵机一动。
她直接将那虾爬子洗了洗,然后扔到了锅里头,跟着米一起煮。
这也算是有肉味了,收了他们两块钱,一点都不过分。
这边,钱多多倒了开水给余家几兄妹还有封明景。
这几人长相都不错,尤其是封明景,更是极为出众,有一种岛上男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书卷气,钱多多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忍不住多看了封明景两眼。
余安安将钱多多的心思看在眼底,心里头顿时就不高兴了,脸上微沉。
一个村姑,居然也敢肖想封明景,实在是可笑。
不过,当着封明景和几位哥哥的面,余安安自然不能将心里话说出来。
但是,钱多多给余安安倒水的时候,余安安见那开水还是冒着烟的,挺烫的,她故意打翻了那个杯子,将热水淋在了钱多多的手背上。
钱多多痛得当即惊叫了起来。
余安安急忙假作无辜地站起来,惊慌失措又满脸愧疚道:“对不住,姐姐,实在是太对不住了,我刚才来岛上的时候不小心落水了,可能是着凉了,手一直有些抖,你赶紧冲冲冷水——回头我给你拿点烫伤膏。”
见余安安如此着急,又满脸自责的,钱多多也绝对想不到她是故意的。
“没事,我们干惯了粗活了,皮糙肉厚的,洗洗就行了,用不着什么药膏。”
钱多多走到外面用冷水洗了洗,这才道。
余安安心里头暗爽,不过面上还是夸奖道:“我一看姐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