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方陆这话一出,严司白的目光随即冷了几分。
他神色严肃又冷肃地落在了乔方陆的脸上,声音更是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沉静,道:“乔知青,你怎么不问问你妹妹是做了什么才被罚的?她趁着余厂长不在砖厂,扰乱工厂秩序,胡乱指挥,差点酿出命案,让一个女知青在砖厂直接被烫伤了,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影响恶劣!余厂长对她的惩罚公平公正,无可指责!”
本来还想要跟余笙笙好好理论一番,争个高低长短的乔方陆:“......”
他虽然疼爱自己的妹妹,不过也是个是非分明的人。
乔云烟从小就掐尖好强,上次被余笙笙抢了厂长的位置,她心里头肯定是不服气的。
但是这么急功近利,害得有人受伤了,那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云烟,是这样吗?”乔方陆看向了乔云烟,再次问道。
乔云烟都已经认罚了,并不想再提起这件事。
听乔方陆还在哪壶不开提哪壶,乔云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尤其是旁边的余笙笙还在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乔云烟恼羞成怒,这才站了起来,道:“是,我做错了事情,我不是受罚了,还说说说什么!难道你们都没有犯过错吗!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是个圣人,总有一日你也会犯错,也会犯在我手上,那个时候,我也不会跟你客气!”
乔云烟说罢,又冷冷地剜了余笙笙一眼,这才气急败坏地走向了知青点。
回到知青点的房间,余安安同样在床上坐着生闷气。
见乔云烟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回来,余安安也没有做声。
乔云烟坐了好一会儿,肚子这个时候才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刚才气过头了,她这才猛地惊觉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呢。
她想着刚才严司白和乔方陆也是在吃晚饭的,但是余笙笙那个小人也在,她要是回去吃饭,又得看到余笙笙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乔云烟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余笙笙!
她打开了自己的包,从里头拿出了几块巧克力来。
这巧克力是国外带回来的,她的最爱。
吃两块,就能顶肚子里,不会饿。
见乔云烟居然从包里拿出零食来吃,正在气头上的余安安这下不服气了。
她睨了乔云烟一眼,道:“不是你说的不能在房间里头吃东西吗?你爸妈没有教过你?这东西就不会惹来老鼠?”
余安安本来以为用乔云烟昨天的话堵回去,她会理亏到哑口无言。
谁知道乔云烟却一本正经地回道:“当然。这是国外的巧克力,进口的,国内又没有,老鼠都没有见过这个玩意。而且这是苦的,老鼠都不吃。”
余安安:“......”行,合着怎么说都是她有理是吧?
她就不应该瞎好心,将这个颠婆弄到自己房间来住的,让她去打地铺好了!
现在好了,非但没有整到余笙笙,还时不时将自己气了个半死。
余安安说不过乔云烟,见乔云烟满头大汗,又想到刚才余承言拒绝了自己,气闷之下,将气都撒在了余笙笙的身上,道:“你也真是听话,还是上头派来的专家呢,还不是余笙笙让你去干嘛就干嘛,让你下砖窑就下砖窑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枉费我还以为你能压过余笙笙一头呢。”
这余安安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乔云烟正憋屈着呢,她还要阴阳怪气地刺人家两句。
乔云烟也不是善茬,见余安安这种货色都能对着自己落井下石了,她自然也不敢客气,道:“你又有多厉害?我还敢正面跟余笙笙斗上一斗,你敢吗?”
“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敢,你也就只敢在背后放屁而已,毕竟你可是个冒牌货,人家余笙笙才是真正的余家千金,你不过是鸠占鹊巢的鸠而已!你有什么脸面说我?”
余安安本来就气,被乔云烟这么一讽刺,顿时整个人都炸了。
她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揪住了乔云烟的头发,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说什么!谁是冒牌货!你知道什么!在我爸妈心里,我才是余家的女儿,我才是他们一手一脚带大的! 余笙笙她算个什么东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我跟前指手画脚的!”
“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点事情都做不好,还被余笙笙罚到砖窑去待了两个小时,还什么海龟专家,我还以为多威风呢!连余笙笙一个土包子都搞不过,你又有多大的能耐!”
余安安气得要死,狠狠拽住了乔云烟的头发就是一通臭骂。
乔云烟本来就烦,这会儿又被余安安拽着头发,哪里还忍得下去?
“你居然敢扯我的头发,我饶不了你!你自己斗不过余笙笙,你拿我撒气!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乔云烟也不惯着余安安,当即就对准她的脸挠了上去。
余安安痛得面色扭曲,这臭娘们力气居然这么大,气得手里头的头发拽得更紧了,道:“你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斗不过余笙笙,所以才拿我来撒气!你给我滚,滚去睡你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