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余笙笙态度恶劣,紧接着又是一向听话的大儿子态度冷漠,余母被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整个人都忍不住晃了一下。
余安安见余母脸色不好,急忙上前扶住她,道:“妈,你怎么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找笙笙认错——”
余母缓了缓情绪,这才看向了余安安,脸色冷硬道:“找她认错?她算是个什么东西!算了,她从小没有教养,我都懒得与她计较!”
余安安听了余母的话,心里头这才稍微开心了一些。
妈妈果然还是最疼她的。
既然余承谨他们不肯给自己干活了,那她要趁着现在爸妈在这里,尽快想个办法换个工作才行,她实在是不想去挖泥了。
余安安想到这里,这才看向了余母,道:“爸妈,我要去上工了,如果不去上工,是没有饭吃的,就要饿肚子了,而且现在几个哥哥都是偏帮余笙笙,不再管我了,我要从早干到晚才能完成产量的——”
余安安说得十分委屈和可怜。
余母果然就心疼坏了,道:“我跟你一起去工位,我帮你干,实在不行,回头我给你换个岗位。”
余安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让余母看到她现在的工作有多辛苦,她肯定会心疼不已的,这样自己换工作的事情就简单了。
她心里头暗喜,正要拉着余母一起去工作岗位上,却有两个穿着军装的人过来了。
“余司令,余夫人,我们团长吩咐了,让我们带你们去视察工作。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这两位不是旁人,正是昨日将话带回来的赵东和王壮。
严司白竟然安排这两个人陪同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余父和余母心里头有些不满。
“严司白呢?他竟然不亲自陪同!”余父冷着脸,当即训斥道。
两个同志面不改色,道:“报告余司令,我们团长出海打渔鱼去了,请问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余父和余母过来,本来就是要视察岛上的开荒工作的,现在严司白又出海了,找不到人,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听从这两位同志的安排了。
“行,那走吧。”余父沉声说道。
余母也要跟着一起去视察工作的,所以只好看了看余安安,道:“安安,等我们回来再商量换岗位的事情吧。”
余安安看着余父和余母跟着赵东和王壮离开了,气得直接跺了跺脚。
刚才还说要跟她一起干活的,现在又跑去视察了,她今天的产量怎么能完成?
早知道刚才在县城的时候就应该大吃一顿再回来的,也不至于现在饿着肚子还要一个人去干活。
余安安心烦意乱地去干活了。
这边,余父和余母跟着两位同志出了门。
“严团长吩咐了,我们首先去农田还有山田转一圈,这是我们部队这段时间以来主要的开荒成果,现在都已经种上庄稼了。”赵东解释道。
其实,这不是严司白吩咐的,严司白今天出海出得急,只来得及跟余笙笙交待了一句。
这都是余笙笙安排的。
他们不是要来视察工作吗?那她就找点事情让他们两个好好做一做,以免吃得太撑,日子太闲,总是想要多管闲事。
余笙笙料的不错,余父和余母已经养尊处优多年了,而且余父年纪大了,早就已经不训练了,这身体素质已经是大不如前了。
等跟着赵东他们来到水田,本来平时半小时的路程,他们愣是走走停停的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这会儿太阳又大,晒得他们那是汗流浃背,头发和后背都湿透了,头发上的汗水还不断滴下来,腌得眼睛又酸又痛的。
“这就是我们开荒的的农田,这一大片都是。”赵东话不多,不过该有的环节不能少,一板一眼地介绍道。
余父和余母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思看农田,两人都是累得脸红脖子粗的,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差点没有当场晒晕过去了。
而且他们带了水壶,他们两个出来得匆忙,并没有带水壶,这会儿那叫一个口干舌燥,喉咙都要冒烟了,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余父余母见旁边有一棵树,两人急忙撑着树,借着树荫,这才稍微回过神来一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好巧不巧,一只虫子正好掉在了余母的脖子上看,并且狠狠地蛰了余母一下。
这一下简直是又痛又麻,惊得余母当即伸手去摸脖子。
当摸到一条青色的,身上全是刺毛,恶心又难看的虫子时,余母当即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将虫子扔出去十几米远。
然而,虫子是扔了,但是脖子却又开始火辣辣,又痛又痒,这感觉简直无法言说。
余母难受得不行,当即就打起了退堂鼓,想要回去好好洗个澡了。
这一路上走来,全是泥路,她的鞋上脚上裙子上已经全是泥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