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方陆受宠若惊地看向了余安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让你破费了,再说了,我也没有帮你什么忙,倒是你先前帮我照顾云烟了——再怎么说也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的。”
余安安笑了笑,道:“哪里的话,乔知青你太客气了,你要是赏面的话,我们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喝上两杯吧?正好我今日难得告假。”
乔方陆想到先前余安安收留了乔云烟在她房间住,免得让乔云烟打地铺,而且乔云烟还闹脾气欺负人家的事情,说来说去,也应该是他感谢人家才对的,人家既然一番好心,给自己准备了酒和好菜,他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那好,让你破费了。”
乔方陆跟上了余安安,心里头还在暗自盘算着,到时候真的回城了,还得给余安安准备一份厚礼才是。
余安安早就挑选好地方了,就在后山的树林子里头。
那里僻静,她将药下在酒杯里头,让乔方陆喝下去了,他就会人事不知,只以为自己是喝醉了。
到时候,她制造出乔方陆沉醉欺负了自己的假象来就行了。
按照乔方陆的秉性和人品,而且他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绝对不会愿意将事情闹大的,他们只要去偷偷领个证,然后跟着他回城之后,她再提出离婚就行了。
到时候,明景哥回去了,她也会跟明景哥解释清楚的。
只要她不是真的跟乔方陆发生什么,到时候明景哥早晚都会知道她是清白的。
余安安实在不想再回砖窑干活了,所以下定了决心,领着乔方陆来到林子里头。
这林子旁边还有山溪水,一块大石头上铺着一块布,上面有个篮子,放着酒和肉,都是余安安准备好的。
余安安坐下来后,先给乔方陆倒了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道:“提前祝贺你能够回城,这一杯是我敬你的。”
乔方陆急忙客气地喝了。
“感谢乔知青对岛上做出的贡献,让岛上通了电,让大家可以看上电视,我真的很敬佩你这种大才子,实在是太厉害了。”余安安嘴甜,又给乔方陆戴高帽子,不断地恭维夸赞道。
乔方陆又喝下了一杯。
喝酒吃肉聊聊天。
一来二去,两人也都醉意迷离起来。
余安安在乔方陆的杯子上抹了药,这会儿时间差不多了,乔方陆的药效也发作了,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我,我顶不住了,我喝醉了,要回去睡觉了。”乔方陆只觉得头昏沉得厉害,一双眼似乎都睁不开了。
说着,乔方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乔知青,你小心一些——”余安安的酒杯里头虽然没有下药,但是为了营造他他们两个人都喝醉的假象,所以她刚才也是真喝酒的。
她没有什么酒量,喝了这么几杯酒,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了,脸颊发热了。
她假意上前搀扶乔方陆,乔方陆这会儿总算是撑不住了,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余安安将他放在了旁边的草地里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乔方陆晕过去了,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将乔方陆的衬衫和裤子解开,将人脱光,然后又准备将自己脱掉衣服,做出假象来——
然而,余安安做梦都想不到,就在她蹲下来脱掉乔方陆的衣服时,她后颈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余安安甚至都来不及回头去看清楚,就觉得脑袋和双眼一阵阵发黑,竟然直接一头就栽在了旁边。
等余安安跌倒之后,身后的人这才将手里头的棍子丢掉,露出了一张极为阴冷冰寒的脸来。
这人不是旁人,真是已经去农场改造了大半年的钱多多。
好巧不巧,她是昨日才从农场回来的。
为了早日出来,钱多多在农场里头那是没日没夜地干活。
在家里干活已经够苦了,去到农场干活,那更是苦上加苦,有苦说不出。
每顿饭吃的都是稀粥,要不然就是玉米糊糊,顿顿菜都是烧洋芋。
她现在闻到洋芋的味儿都能觉得胃里头一阵阵的翻滚。
而且她被分配去到的工作还是砍柴。
砍柴啊。
才半年多,她双手就已经比男人都要粗糙了,根本看不出丝毫原来肤色的样子,那一层层的老茧子和裂缝,可以说是满手沧桑都不为过了。
钱多多不喊苦不喊累,拼命地去做,就是为了早些完成改造,出来嫁人的。
然而,等她回到家,却发现自己被她娘骗了。
她娘拿了两千块钱,全部用来盖房子了,家里头盖了气派的二层小楼。
然而,却连一个房间都没有给她留,她回来之后,睡的还是柴房!
而且,她昨天晚上还偷听了她爹和她娘的对话,要将她卖给码头外面一个打死过媳妇的屠夫,再要一千块的彩礼钱,这样她弟弟就有钱娶媳妇了。
钱多多简直是心死如灰。
她娘当她不知情,还哄着她,说是带她去码头上买两身新衣服,其实那屠夫就在成衣店相看她了。
钱多多本来也想着认命了。
她本来就是这个贱名=命。
她这种去过农场改造的女人,能有什么好姻缘?
然而,回来的时候,她却正好碰到了